石亨找石无敌他们,哪知道石无敌带着石龙石豹石狼三兄弟在外面瞎逛。
“诶诶诶,别走了。快看,五弟。”石豹朝前边百步外噜了噜嘴,众人皆看过去,只见石天彪正站在一座大楼前。
石虎:“四弟好眼力。这不是万花楼吗?怎么五弟会在这?”
石狼:“管他呢,过去看看。”
“五弟出现,必有好戏。可惜呀可惜。”石无敌阴阳怪气。
“此话怎讲?何谓可惜?”石虎好奇相问。
石无敌:“可惜石龙那太监没得好戏看。劝他进宫侍候那些娘娘吧,偏不去。去不去都是太监了,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嘴上能不能积点德?”石狼听着很不舒服。
“我说错了吗?他要是进了宫,没准巴结好了哪位娘娘,我们兄弟不跟着混点官当吗?免得我爹看不起咱们。指望我爹给咱弄点差事,门都没,还不如在石虎兄弟身上想办法。”
“太监长太监短的,你有完没完?依得我的性子,把你这祸星阉了关猪圈里侍候老母猪去。”石狼怒瞪石无敌。
“吆喝!方雨那小子的毒针没打你那命根子上,得瑟起来了?咱六兄弟,就你处处和我做对,哪有点长幼之分?”石无敌仗着石天彪就在不远处,撸起袖子就要上来和石狼干架,被石豹拉住。
“自家兄弟,内讧坏事。息怒息怒。”
“得!也是你伤好得快,不然也没得好戏看。走起,找老五去,看他今个儿又要做什么。”石无敌脸变得快,竟嘻笑起来。
“哟!老五你在这万花楼等谁呢?不会是等哪家姑娘吧?出来玩姑娘也不把哥几个带上,吃独食呢?”至石天彪跟前,石无敌嘻皮笑脸。
“你们怎么来了?倒好帮我。”
“五弟要我等怎么相帮?”石龙问道。
“赶紧给我找个郎中来。”
“找郎中做什么?五弟你病了?哪的病?不会也是命根子吧?哎哟,完了完了,我们石家断后喽。”石无敌废话连篇。
“你这乌鸦嘴,不说话没人当人是哑巴。都快去找。”
“这一时半会儿的,上哪找去?五弟你莫非真生病了?”石虎正问,却见任云远远而来。
“这个死难缠的货,莫非是五弟你约来的?”见任云来了,石豹问道。
“来不及了,休要多问。”刚巧一路人经过,石天彪一把将他拉了过来,把这人吓得够呛。
“汉子拉我做什么?小老汉不曾认得你,莫不是认错了人?”
石天彪二话不说,掏出五两银子塞给路人。
“莫要废话。看见远处那人没?等下他会给一张方子我,我会交到你手中,你就冒充是郎中大夫装模作样看看,然后就说这是打胎的方子。知道?做得好,爷另有银子赏你。”
“嘿!我就说老五在哪,哪就有戏看。”石无敌兴奋异常。
路人得了银子,哪会不肯,不过是说句话就能赚五两银子,后面还有赏,上哪找这样的买卖去?路人收了银子,连连称谢,并表示一定把这戏演好。
“你们兄弟几个,怎都在这?”任云上得前来打招呼。
“就许你在这,我们就不能在这?我们想上哪儿去就上哪儿去,关你这鸟屁事?”石天彪还没说话,石无敌就嚷嚷开了。
石天彪:“不得无礼。任云与我有如兄弟,便也是大家的兄弟,今后对任云要格外亲近尊重,不得如此放肆。”
“来迟了,失礼失礼。”任云虽然对石氏兄弟在这感到奇怪,却也不好怎样,便与他们进了万花楼。
话说这万花楼并非青楼,实为一茶楼,也不知道怎么取了个这样的名字,让人觉得是烟花之地。众人落座喝茶。
“任云兄可要到方子?”石天彪相问,任云将方子取了出来,递到石天彪手中。
“天彪兄所请大夫何在?”
“你们且坐其他桌去,我要和任云兄说话。”石天彪将其他兄弟打发开,独留那路人。
“这位便是我请到的郎中大夫,医术高超过人。任云兄不妨让他看看你这方子,便知花秋水给嫂子喝的是什么。”石天彪将方子转交给了路人。
要说这位路人,还真是个影帝,接过方子后假装细看,嘴中还轻声念叨,故作深沉的样子。
“呃…。这位壮士,你这方子是做何用?”
石天彪:“他要知道,还要你认做啥?”
“那是那是。小老儿只是问问,不敢直说。”
任云:“先生有何不敢说,但说无妨。”
“呃…。既然壮士不忌,那小老儿便直说了。你这方子,乃…堕胎之方…”
“什么?我没听错?可不要胡说八道。”石天彪假装惊讶,倒是任云呆坐着不吱声。
“小老儿不敢有半句假话。壮士你看,这味药,名叫‘转世’,还有这味叫‘千斤坠’,还有这和这,都是打胎绝后的药。这方子即能打胎绝后,也能养身,打完了胎再保养,都是奇药,药效惊人,价格昂贵,只有富贵人家才吃得起。”
“你再胡说,我做了你。”石天彪假装揪住路人,做出要打的样子。
路人假装害怕,其实都商量好了,不过是演戏。倒是骗过了任云,反给那路人解围。
“莫为难他,且让他说。”
“要说这方子,打胎的同时兼治保养,所以被堕胎之妇根本就不会有什么难受痛楚表现,最多也就有点头晕恶心而已,外人是看不出来的。”路人一番胡诌,倒真把任云给忽悠得将信将疑,竟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人却是个戏精,比我还会瞎编。”石天彪对路人的表演十分满意。
“喂喂,你们在说什么?”石无敌跑了过来。
“去去去,没叫你过来做什么?一边待着去。就你事多。”石天彪将自己的亲哥赶开,朝路人拱手致谢,又给了他五两银子。
路人再得银子,自然知道自己也该走了,免得时长露了马脚。
“小老儿还要赶去给人看病,这便告辞了。”路人起身离去。
“任云兄,任云兄。”石天彪拉扯着呆若木鸡的任云。
任云似木头一般没有反应,良久才起身,也不和谁打招呼,径直离去。他不知道往哪去,直到天色暗淡下来,才想起白天卫兵报告时金虎的事,便往亲军都尉府赶。
经过一条长长的巷子,昏暗中猛然见有人影掠过,糊涂劲醒了一半。
任云闪身到一堆柴火后细瞧,果见两条人影在巷子里蹿动,便如两个鬼一般。等他们走近,任云跳将出来,三尖两刃四窍八环刀直指其中一人脖子,吓得这两个人惊叫连连,脸色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