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任逍遥第四次喊“停”,慢慢意识到貌似这问题一点也不好解决。
怎么办倪?
还真不好办,又不能用手指认,既看不见又摸不着怎么区分?
心里几番盘算球球有了计较,猛然发问:
“我叫什么?”
[球球。]
[也叫任逍遥。]
两个萝 莉音傻傻地随口回答。
球球像狐狸一样露出奸计得逞表情。
“刚才谁说的球球?”
[是我。]
一个萝 莉音兴高采烈回答。
“嗯… 你要最后问问题了。”
任逍遥秒做决策。
[为什么呀?我又没说错。]
萝 莉音不服。
“因为人长大了,就不能再叫‘小名’了,所以你回答错误,要靠后。”
[那我听见那个叫韩晓树的胖子生物,还有那几个穿白色衣服的医生,还有妈妈生物,每次都这样喊你的呀?]
“呃。”
球球同学语塞。
[是啊,我也听见了。]
另一个萝 莉音佐证。
“总之先别管这些,总要有人先问,刚才谁喊得任逍遥,就你先提问吧,然后是我,之后轮到喊球球的。”
任逍遥一锤定音。
寂静几秒。
[那… 好吧。]
回答球球的萝 莉音表了态,不过委屈的语声表示有些不情愿。
任逍遥暗自好笑,猛然间对自己的处突能力有了新的理解。
[那我先问啦,怎么感觉我以前就认识你呢?]
“是吗?我可没……”
球球随口回答,可刚出音,就被打断。
[球球,我不是在问你。]
“卧槽!”
某人爆了句粗口,同时觉得自己今天智商系数也偏低。
[我也有这种感觉呢?而且我感应,我们以前应该是敌人。]
[原来我的感应是对的,我说我怎么一醒来,就有要去揍你的冲动呢。]
[来吧,谁怕谁呀?我的想法和你是一样的。]
[来就来,谁怕谁啊!]
[你过来呀!]
[唉?我怎么动不了啊,那你过来吧,看我不戳死你。]
[我要是能动,我早就过去压死你啦。]
[有本事你过来…]
招谁惹谁了,这招谁惹谁了?任逍遥在心里呐喊,奶奶腿儿的,自己这么郑重其事的准备与智慧生物第一次亲密接触,怎么一上来就让自己面对这情况,
俩小屁孩子吵架?
这是上天在惩罚自己没有信仰吗?
不过还是能分析出点信息来。
第一,这二位彼此之间也不熟悉。
第二,貌似俩货还有暴力倾向,怎么一上来就弄死弄死的挂嘴边,萝 莉音喊打喊杀的充满违和感。
第三,俩货现在不能移动?在哪里动不了?
再说了,你说你们动都动不了就别吵吵了吧,俺们东北这嘎达都是能动手从不乱哔哔。
“我说你俩还有完吗?”
[没完。]
[对,没完。]
“不完啊,也行,要不你俩到别处嚷嚷吧,我头昏。”
安静了几秒。
“完了哈?那该我了。”
任逍遥被打断了思路,问题质量一般般。
“你们说话的声调是本来就这样吗?”
总感觉这声音听起来耳熟。
没有回答的声音,任逍遥秒懂,这俩家伙在斗气,要不就是自己没有明确让谁回答它们不知道,奶奶个熊,未知智慧生物就不能好好聊会天儿嘛。
“嗯…嗯,那个还没问问题的,你来回答吧。”
[我就知道要让我回答。]
目标萝 莉音骄傲口气。
[谁稀罕呀!]
另一个秒怂之。
[之所以选择这个声音是因为听到那个韩晓树在医院时经常听这个声音,我想你应该也喜欢。]
球球认为自己幻听了,这话音像极了‘苍也空’老师的音质。
[我也是根据这个逻辑选择的声音,你没醒来之前那个韩晓树生物听了好久呢,还有一个叫小新的声音也听了好久。]
第二个像‘波多野衣’老师的声音,
球球同学微微羞愧尴尬了八分之一秒。
这明显模仿倭国功夫片女主角发出的,好像又不是,比那要稚嫩纯净些,真是很好听的萝莉音啊!
同时任逍遥也很佩服它们的解析能力,未知智慧生物就是厉害,居然只通过死肥猪的小小行为,就知道了自己的爱好,果然神奇。
“你们可以模仿声音?”任逍遥随口问道。
苍老师萝莉音回答:[任何声音都可以,你可以选择更换。]
某人抢着对白:“啊,不用!不用换,这个很好。”
[你多问了一个问题。]
“是吗?抱歉啊,一时没忍住,抱歉,抱歉。”
[现在该我问啦,你说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嗯… 是在问我吗?”球球不很确定。
[当然不是。]
[我很不想和你说话,我要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我也不想和你说话。]
[那你还问我。]
[不问你我问谁去,这里也没有别人。]
球球意识到现在自己人也不算,不过他并不在意,透着尬笑蛐蛐道:
“继续,继续,轮到谁了?”
[我没有问题了,噢,不对,有一个问题,你身上怎么有种怪怪的味道?让我觉得不舒服。]
[对,不舒服。]另一个萝莉音也有同感。
很明确这是问任逍遥。
“是吗?没感觉啊。”
球球一边左右猛嗅自己两腋之间,一边手挡着嘴哈气闻,都没发现不妥。
[在你的脚上。]
[对,鞋子里也有。]
任逍遥正盘腿坐着,立马搬只脚凑到嘴边,一嗅究竟。
谁知还没表态,杀猪般的惊恐声音传出来:
[啊…]
[呀…]
“味道很大吗?没感觉啊?”
一只袜子从脚上拽下,凑到一个嘴边上,紧跟深呼吸。
“不是很大吧。”
多年来的好习惯,不管什么时候脱下来的袜子,必须要闻一下才能进行下一步,
更惨烈的叫喊声响起来:
[啊… 快拿去一边。]
[对,远点,诶呀!扔掉,扔远些……]
只仅仅快一个星期没洗脚而已,不用这么大反应吧,我不住院了嘛,然后又指导你俩学习语言,忘记了而已,至于大呼小叫成这样,瞅你们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在我们宿舍里也就中级水准,
球球同学也没说什么,一丝惭愧的微表情都无,随意把两只黏黏袜子塞进鞋里,拿去了外屋,换上了拖鞋。
[用水洗洗脚。]
[对,冲冲!]
奶奶熊,老子还有一堆疑问呢,你们倒这个那个的,不过本少不和你们计较这些,听这叫声貌似真的很难以忍受,那就冲冲吧,球球两步来到洗手间,单鸡独立在手盆里冲脚。
[把手也好好洗洗。]
[对,多洗几遍。]
“过分了凹,你俩。”
球球边嘟囔边照做。
[嘻嘻……]
[哈哈……]
“你们俩倒是和解的真快。”
[谁和解了。]
[对,没和。]
反复用香皂洗了几次手,任逍遥甩着手上的水珠返回自己房间,刚想发问,立马意识到刚才的窘迫,他眼珠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