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刚打四更梆子,小人便悄悄引他回了俺家,”黄牛道,“绳子是从他家拿的,小人把俺家的梯子立在墙头,下了墙,偷偷摸到裘老虎家的梨树下,小人在裘老虎家院里找了块大青石给他垫脚,张汉在上吊前,还一再叮嘱俺在他吊死后一定要把绳子和那块石头弄走,否则怕难以栽赃,俺怕张汉死的时候叫喊,还往他嘴里填了块破布,等他吊死后,小人便拿走绳子和破布,搬开石头,蹭掉脚印,之后便从梯子上回了俺家,睡下后,心里却愈想愈发毛,因为有了钱,索性连夜奔了窑子。”
“大人,这下真相大白了,”黄牛刚一招供完,趴在地上的裘老虎恶狠狠地喊,“打也挨了,名头也毁了,可俺不计较,只求大老爷速速放俺回家!”
雷人杰痴痴地呆了半晌,却也说不上话,那裘老虎还以为他断错案子心虚,面上渐露得意之色,正在这时,刚刚返回衙门的仵作急匆匆走到堂上,对着县令的耳朵一阵嘀咕……
那裘老虎正在堂下犯困,猛听得一声怒吼:“呔,大胆的恶徒,竟敢在公堂上颠倒黑白,左右听令,本官现判裘老虎、黄牛二人谋害张汉妻赵氏罪名成立,即刻押入大牢,待秋后问斩!”
一句话,只说得黄牛差点没背过气去,众人也听得奇异,心道刚审得张汉的案子,怎么又牵到赵氏?那裘老虎闻听此言,却是没有作声。
“青天大老爷,小……小人冤……冤枉……”
黄牛一句话未出,雷人杰朗声道:“带赵氏!”
此言一出口,立时惊得堂下二人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