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还不足以证明这地方的诡异。”
我擦了擦汗,叹息道:“那我就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证明了。”
侃叔听了之后嗤笑道:“你小子现在知道怕了,以为倒斗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不过你小子目光短浅,光知道风险,却是不知道这风险与收益成正比,就好比买St股一样,都说是风险股,但是为什么还有人买,这道理很简单,就看你敢不敢赌,现在我们就像是买了支ST股一样。”
说罢,他摸了摸胡子。
“是涨是跌,就看我们自己造化了。”
见他此话,我也不好再说,那之前腿脚功夫不错的人走在最前方,只见他身法轻盈,腿脚灵活,走起路来都比寻常人要快上不少。
“侃叔,这人似乎轻功了得,不像是一般人等,到底是什么来路?”
说起这个,侃叔笑问道:“小子,你听过南拳北腿吗?”
我点点头。
“这南拳我们暂且不提,北腿你可知道是说的哪路腿法?”
我说不知道,他吸了一口气。
“北腿,指的十二路谭腿。”
“十二路谭腿?这不是少林功夫吗。”
“没错,就是少林功夫。”
“莫非他是少林俗家弟子?”我疑惑道。
“不,不是。”
我说那是什么。
“他的功夫起于十二路谭腿,但却不起于少林。”
“你是说还有除了少林寺之外,还有别的十二路谭腿门派的宗师?”
他啧了一声,似乎在说我孺子可教。
“十二路谭腿听闻起于宋代,一路传下来到如今,派系有所分支想必也不奇怪。”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刚刚一个脚下不注意,就栽了一个跟头,我说这青石上怎的还有这么多碎石子。
“虽有分支,可却不是他。”
“不是他?”
我有些疑惑,心说不是他难不成还是少林。
“是少林。”
我说难不成他才是十二路谭腿的真正传人?
侃叔说道:“没错,十二路谭腿,可并不是少林子弟所创,只是这辗转多年,我也说不太清,只知道谭成他们一家几十年前从天津搬到了湖北。”
原来此人名叫谭成,我说那你是如何把他收入麾下的,他啧了一声,正想说话,就听见最前面的谭成喊了一声。
我们加快了步伐,就看见前面就出现一个高台,高台之下,是个类似于戏台的台子,而在这高台之下,台子周围,摆满了……人骨……
“此地阴气甚重。”耗子驼着背。
“我闻得见死人味儿,说明这些骨头都是人骨。”
六子有些被吓到了,说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没有人没回答他,因为谁也不知道答案。
我径直走上那个台上,我一眼就注意到,在那个台中央的地上,刻着有一些奇怪的字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代久远,即使是刻在上面的字符,都已经风化的难以辨认,但是我认得出,这并不是唐朝的真书,也就是我们俗称的楷书,而是一种像文字,又像是图画,又像是蝌蚪文一般的象形图符,我挠破脑袋也没有想起看过关于这种文字的半点记载。
“侃叔,侃叔。”
我只能喊侃叔过来,他比我见多识广的多,也许他知道这是什么文字,他闻声走了过来,问怎么了,我指了指地上,说你看。
他蹲了下来,对着地上的字仔细端详。
“这是……”
我说这应当是一种文字?如果出现在唐朝,又不是唐朝常用的楷书,那……
只见他用手掌对着我做了一个停的姿势,打断了我的说话。
我知道,他这是在思考,过了一会儿,我问他,有头绪了没,他摇摇头。
“还是没有头绪啊,我想了很久,还是没想出来这是什么文字,换句话说,如果这是一种文字,那么从夏朝至唐朝,这种文字,我根本都没有见过。”
“或许,这里面记载着什么东西。”
“但现在问题是没办法拓印下来。”
说着,侃叔又冲着高台之上的谭成喊了一声:“有什么发现没?!”
台上传来声音:“暂时还没有发现,不过,站在这上面看起来……”
侃叔叫骂道:“看起来怎么样?说话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儿一样,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谭成立马说道:“我也说不准,从这上面看起来,这里像是一个祭台。”
他这样一说,我马上也惊觉,周围东西的摆放,还有这个高台,人骨,器皿,这一切,都表明这里有过祭祀。
如果这是某种祭祀,这就表明,在这里,这个地下都城,不只是为死人修建的,而是曾经存在过活人。
这也就是说,这里并不是单单用来修建来陪葬的,至少这里曾经有人来过这里,而且他们还在这个地方完成了一场仪式,而且是某种诡异的仪式,这仪式用活人祭奠,看起来就有点像某一种邪教一般。
“你先下来吧。”
侃叔发话道,我本以为这谭成会老老实实爬下来,可没想到他直接从那高台上一跃而下,几层楼高的高度,着实给我秀了一脸,我走上前去仔细看了看他的腿,说你这功夫可真了得。
他笑了笑,没说话,我心想这人咋还这么高冷呢,也就没理他,接着研究地上的文字,我必须努力把这些字给记在脑子里。
这时,我被人拍了拍肩膀,我转过头去,是侃叔。
“小子,别看了。”
我说怎么了?
“你看看前面。”
我站起来抬起头,说什么?前面除了一面石壁什么也没有。
“你往这里过来一点,我这个方向。”
我走了过去,在那石壁的背后,我们的正前方,远处,是一片浓雾。
我们脚下是阳光,而与之相对的浓雾,若是此时从天上看去,仿佛就像是阴阳两面,两个世界一般。
“我记得,我们来的时候,没看到有这片迷雾啊。”
骏爷疑惑道,六子也挠挠头:“没有吗?有吗?”
说着他看向我,我说你看着我干嘛,我也忘记了,几人面面相觑,好像我们所有人都不记得前面是否有过这片浓雾。
我拍了拍六子说:“你去前面看看。”
骏爷这时说道:“我们要不还是先等一会儿,看这雾会不会散去,还是小心为上。”
六子有些不耐烦说:“骏爷,我说你也太小心了,不就是一片雾嘛,怕个啥啊怕。”
说着就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骏爷想出声阻拦,刚哎了一声,六子就已经走出去好远了。
“这小子就是不听劝。”骏爷无奈道,我说你还不知道呢,他在学校里不就是这破德行,骏爷坐了下来和我对视了一眼,然后摇摇头笑了起来。
“哎,我的腰,我发现我的腰现在出问题了。”骏爷说道,我说怎么了,这能出啥子问题,年纪轻轻的。
“问题大了去了,我这最近老是腰疼的厉害”
我哈哈大笑说这都是王璇儿的锅,王璇儿是骏爷的对象,从大一开始骏爷就是我们这批人里最早步入恋爱的,给我气的不轻,我心说我这颜值怎么着也不输于他啊,怎的就偏偏让他抢先处上了对象。
当然,也不是没有要和我表白的,相反,也不少,不过我自认为男儿年少是风流,我把自己比作楚留香与陆小凤,可以处处留情,但绝不能深陷情网。
为此二哥总是没少说我,都读大学了还不找个女朋友带回来,你看看别个小三子小时候和你一路穿开裆裤耍的,人家读高中就耍了朋友,这里有带回来见了妈老汉,你再看看你?
每次寒暑假,一回家,他总要问我这一茬,谈没谈女朋友,什么时候带回家看看,但是都被我糊弄过去,有时候我甚至想反驳,说你啷个不带一个回来,但想想下场是被冰冷的手捏着后颈不能动弹,还是悻悻然就此作罢。
我说还是羡慕你啊,骏爷,还能有人惦记。
“可别这么说,什么时候咱翊哥儿也开始羡慕起别人来了,我可记得大一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我拍了拍屁股,说没办法,人总会成长的嘛,接着我准备坐下来再仔细看看这些象形文字,就听到骏爷说:“他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我闻声望去,迷雾中出现一个人影,六子果然从迷雾中慢慢显身,我说这小子这么快就回来了,肯定是害怕了。
“不对。”
侃叔说了一声,我说哪里不对。
“他怎么会是倒退着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