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舅老爷,你可真是折煞老奴了!“杜婆婆原本是不敢收这银子的,无奈林左诚意满满,杜婆子也看到旁边有不少人,不想惹人注目,便收了下来。她还真是没想到夫人这大哥,居然还这么有心,不单没看不起她一个下人,还给银子感谢她,于是给林左讲解发酵料的活儿便更细致了。
林左来时空空,而回程时却是装得满满的,这次不止止是得了一车子的吃食和财物,更重要的是又从杜家婆婆那里学到了很多发酵草料的知识和服侍母猪产小猪的技术,林左对扩大养好猪更有信心了。
上回大风山给的小猪崽们养活了很多,但也有十只小个是中途夭折的,而杜家婆婆中途夭折的小猪比他们林家养的要少得多。
林左虚心地向老人家学了经验,希望这小青山上的那些怀了崽的母猪能更争气些,林左摸了摸怀里银子及银票,他敢下决心要把小猪崽们给侍侯好。眼下没有什么能比这个养猪更能赚钱的了。
哪怕是一年只出一批猪也要比他们祖祖辈辈种几百年田强。更何况这一年干得好,能供养出两批大肉猪做腊肠。
林左一面赶车一面考虑,要想把养猪的事业壮大,他家的这小青山得好好改造才行,他也不能长期倚靠妹妹家供应草料。
自己总得自力更生,远的先不收,就收这红薯吧。妹妹家能种那么多的红薯、收获那么多的红薯粉、红薯糖、红薯藤、红薯渣,那他为什么不能呢。
江高城中的付掌柜收到了大风山儿子媳妇的来信后,立即安排了负责城东田庄的大荣、田一、李大头等人,联系大板村、大石村的村长,组织安排村民们帮忙挖掘莲藕和荸荠。
为了让村民们更努力的投入干活,付掌柜让村民们干活可选择要银钱,也可选择像当初采收玉米桻子那样,按每天工作的量选择要一小部份的莲藕和荸荠作为工钱。
江高城四个田庄也只有城东田庄才有莲藕和荸荠这些农作物,故另外三个田庄在不影响自己田庄的活儿的前提下,适当抽出些人手缓助城东田庄。
在付掌柜雷霆手段之下,城东田庄所有的莲藕和荸荠,其中包括能卖作药材的荸荠叶,仅仅用了四天不到的时日,便全部控掘收拾完毕。
一半的莲藕送去城南田庄运用水车辗磨房打成粉晒干收归仓库、三份之二的荸荠送往城北田庄用水车辗磨房打成粉晒干收归仓库。
“缘来“酒楼接下来多了不少的菜式,甲鱼、黄鳝、泥鳅等自是不说,光是这荸荠做的点心、糕点、糖水就吸引了不少老爷、太太和小姐们。各式莲藕的菜品也是做到极至,一时间江高城各处酒楼都望洋兴叹。
这“缘来“酒楼的步伐还真不是他们想跟就能跟上的,别人的菜式太多,菜品太好,实在是太丰富了,他们自家老板的夫人和小姐都去“缘来“酒楼吃饭,客人又怎么能不被他们吸引呢。
林凤娇躲在酒楼对面的角落处,看着客似云来的“缘来“酒楼,真是各种恨得一嘴银牙都差点没咬碎了,之前花钱打探消息的那两个小混混,说最近衙门最近对这条街盯得紧,狮子大开口,要她给更多的银子才愿意给她办事。
林凤娇听到后,一气之下干脆自己亲自过来打探,自己如今只有那么点银子,不能随便花完,那可是她的根本。
经过一翻观察后,却发现这“缘来“酒楼监管严密,想要放火烧了还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林凤娇半蒙着脸面,泄气地走在大街上,她如今到处被追赶,刚刚出门,她发现江高城那些显眼的墙上,居然贴着有她的画像,凭着自小从祖父那里认得的几个字,她总算是看清上面写的一些字,居然是官府悬赏千两银子给民众提供抓获她的公示。
林凤娇百思不得其解,她在江风镇犯的事,怎么悬赏公告跑到江高城来了,她何时这么重要了,官府居然悬赏千两给民众来抓捕她。
她不由得想起之前在同济药铺林凤娘匆匆瞥来的一眼,莫不是那个贱人认出了自己,越想越可疑,林凤娇又急又气,应该是林凤娘那个贱人出银子让官府悬赏民众捉拿她。
看来这江高城也不安全了,林凤娇很是不甘心,她抬头望天,这天大地大,何处才有她的容身之所啊。正哀伤着,一转身,居然又是“缘来”酒楼,莫不是自己气得眼花了吧,这江高城何来这么多的缘来”酒楼,她用手揉揉眼睛,再看清楚,没错,是缘来”酒楼的分店。
那个该死的猎户,林凤娇心里真是恨不得拿刀子杀了他,长得丑就算了,家里有那么多银子和酒楼,居然只给十两银子聘礼给她娘家。否则她怎么会好端端的亲事不嫁,选择了镇上余家那个该死的花柳男。
林凤娇真是越想越悔,对林凤娘的恨也越来越甚,她干脆坐在角落的地上,这里没有人注意到她。突然,她发现这“缘来”酒楼倒是有个容易被忽略的地方,那就是侧门存放费物的位置,那里靠近厨房,又能存放大量的火油。
“哈哈哈,林凤娘,你这个贱人,你抢了属于我的幸福,你娘还在村子里羞辱我娘,我终于找到了对付你的办法,我要让你也尝尝痛苦的滋味。”林凤娇兴奋得连忙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她得好好谋划才是。
大风山周家、陈家、李龙、李虎家都分别在他们居住的山脚下开荒出了接近十亩田地,他们各家都想着再辛苦一些,一鼓作气再多开荒出十亩八亩田地,那么也就能像宋家那样各种农作物都能种上一些了。
周叔一想起宋家的那些稻谷、红薯等都馋涎得不行,自从吃了林凤娘送给他们家的那几桶甲鱼、黄鳝后,周叔周婶还真是身体越来越好,走起路来都虎虎生风,两个儿子就更别提了,开起荒来浑身充满力量。
陈家也是如此,“你上次跟宋天媳妇说的事情怎么样了,她有没有什么表示?”陈叔一边开荒,一边想起这事来。
陈婶沉默半晌道:“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说她妹的婚事由她爹娘说了算。后面我快要离开时问了一句咱们家儿子为什么不去上学堂?”
陈叔一想,敢情是嫌弃自己不识字吧,算了,别人宋家今时今日,选择大着呢,又怎么会看上自己儿子。
“算了,这个事情以后,咱们也别提了,他们宋家对我们有恩,别人不愿意我们也没办法,只是土儿那边,我们得劝解着点,待年底沙儿成亲后,再往外面村子给土儿也寻一门亲事就是了。”陈叔对陈婶说道。
陈婶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土儿那孩子有点死脑筋,就怕这个事儿他不一定看得开。”
“看不开又如何,难道还一辈子不娶亲了吗?那小子,他敢,老子打断他腿。”陈叔发怒道。
“他爹,消消气,别乱嚷嚷,两个孩子往这边看着呢。”陈婶赶紧在丈夫耳朵边提醒着。
宋天偶尔也会到处看看大风山猎户他们各家的情况,吴叔和胡叔也带人开荒出了四十多亩荒地,准备开春后用来种植高梁、红薯、甘蔗、棉花等。
甘蔗也收了,秋日甘蔗赛过参,林凤娘本身自己也很爱吃甘蔗,她挑了段最肥的砍了下来,削去皮后,便大口大口地啃食起来,“嗯,贾妈,你也尝尝吧,这甘蔗好吃极了,好甜。”这个蔗虽然没有之前在黑风山上的木格白玉蔗好吃,但也算是不错的了。
贾妈摇摇头:“夫人,你年轻,牙口好,老奴要是也像夫人这样,那牙齿就别想再要了。”年轻真好,贾妈好生羡慕。
“哈哈,贾妈,这么快你就想认老了啊,才没呢,我看你比我娘还保养得好。”贾妈老说自己老,林凤娘并不认同。
“夫人,老奴哪能与亲家夫人相比啊!”贾妈紧张得很。“贾妈,你别紧张,我说的都是真话,我娘跟着我爹在田地里忙活,又生了我们这么多兄弟姐妹,她辛苦了二十多年,看起来还真的没有贾妈好看。”
贾妈看到夫人真心的称赞自己,倒是放下心来,“老夫人是有福之人,先苦后甜,如今有夫人和舅老爷和凤俏小姐他们,老夫人后福多着呢。”
林凤娘嚼完口中的甘蔗,“贾妈,你真是会说话,要是我娘听到,肯定会高兴坏。来,我们去把这些甘蔗榨汁去,你不是说牙口不好吗?榨汁给你喝,顺便让她们熬些糖。”
他们大风山只种了5亩甘蔗,由于自从夫人上次从黑风山砍了几捆木格子白玉蔗回来后,胡叔、吴叔他们就知道了夫人爱吃甘蔗,所以特别的照顾起这五亩甘蔗来,给甘蔗地里洒的草木灰和施的粪肥都很充足,这五亩甘蔗长得特别的好。
朱三和宋天发现这五亩甘蔗都有四万多斤,还为此大大的夸赞了吴叔和胡叔一翻。吴叔和胡叔高兴极了,果然,对主人投其所好就是好事,两人立即带人果断地把砍断的那些甘蔗尾给收拾放好,开春时再种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