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8年6月30日,沙皇俄帝国西伯利亚森林的通古斯河畔,突然爆出一声巨响。
“轰!”
天空出现白光,大地开始颤动,两千多平方公里的森林被毁,一万四千平方公里的天空被橘黄色笼罩。
人们被巨大声响震聋了耳朵,皮肤被炽热白光灼伤……
一支沙俄商队被波及,休整后继续向华夏国进发。
同年九月也就是光绪三十四年,这支沙俄商队到达目的地,满洲国长白山牡丹江战地邮局,并遣散了因为爆炸受伤的华夏国奴隶劳工。
身上带伤的任扁担与怀孕妻子袁厨娘离开商队后,就近安了家,七个月后产下一子。
娃娃降生发现后脑长有两个肿块,这让一对患难夫妻百感交集,施救也是不得其法。
晃晃几年过,并无其他不妥,直到“娃娃”生娃娃时,“娃娃”的“娃娃”又生娃娃时,老任家躲开老毛子,熬跑小鬼子,挺过大饥荒,经文革踏入新时代是代代单传独男婴,每每新儿降世那一刻,父亲头上的肿球就会无感消失,玩笑般转移到新生命头上。
这般怪事邻里乡亲皆疑惑,寻医问药也无果。
随着百多年来时间研磨,使得老任家深信,万事由天莫强求,饭饱三餐过长久,比世人要多一些对宿命的了然。
2012年8月31日这天,老任家的第四代男丁“球球”,因为喝酒进了医院,头上“遗产”居然神奇消失不见,难道这几代遗传怪病真的终于无药而愈了吗?
“曲姨,我还能跟你撒谎吗?球球他真没对象。”
“曲姐你别着急,晓树他不能撒谎,这熊孩子…”
云山市中医院护士长办公室,两名中年女子正在教训一个戴眼镜的胖子。
“我和球球去吃烧烤,喝了点酒,喝的有点儿晚。”
“几点去的?”
“嗯…下午两点吧,额…具体没看时间,到晚上的时候我和球球都喝多了,嗯…也不知道啥原因,店老板就告诉我说球球躺马路上头在流血,不知道谁报的120啥的,不记得了,然后我就给曲姨打电话了,然后就到中医院了。”
“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凌晨两点,你们从下午两点一直喝到凌晨两点?”
站在屋子中间挨训的胖子名叫“韩晓树”,坐着的两名中年女子一个是胖子的老妈“李文静”,另一位是球球的母亲“曲艳华”。
“这熊孩子,你俩喝了十多个小时?真不让大人省心。曲姐,检查过了吗?是喝多摔的吗?”
“后脑创口四厘米,轻微脑震荡,酒精中毒,口腔软组织损伤,一颗门牙脱落,一颗松动,这都没大事,可后脑遗传的两颗肿瘤没有了,你说我能不着急吗?就怕这孩子在外面…咳……”
球球的老妈曲艳华是这家医院的护士长,她深知自己婆家的遗传病,这也是当时二家人相识结缘的原因之一。
现在孩子头上的肿块消失岂不证明这孩子在外面有了私生子?做母亲的不急才怪。
“没有!绝对没有!这个我绝对可以证明,肯定没有……”
戴眼镜胖子激烈的挥手表示着。
“越来越不像话了,你就在医院陪着球球吧,开学也别去了,怎么伤这么重……”
护士长办公室的审问没结束,在不远处的一个病房里,虽然有三张病床,但只有一位病人躺着。
球球头上裹着白纱布,嘴唇泛着青紫,手背破皮抹了紫药水。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声音:“亚码跌… 克木齐,衣各,哈此卡吸…”
这是岛国功夫片的声音啊,球球下意识以为自己在学校宿舍里,眼睛也不睁开,张嘴开喊:
“韩肥猪,你大爷的,放这么大声,网址发过来。”
喊完,他用被子蒙了头,翻了个身。
护士查房,抱着巡诊夹刚进病房门正巧听到,立马摸手机给曲护士长打电话。
没一会儿时间,曲艳华、韩晓树母子,还有几个穿白大褂医生匆匆赶过来。
球球的主治医师是个姓赵的男医生,他试着把病人唤醒,拍了两下没反应,又怕两下病号像发出了不耐烦声音,赵医生瞅了瞅曲艳华,也只能作罢。
几人在病房小声寒暄一阵儿,见病人没有“醒来”意思,便前后出了病房,只留韩晓树在里面。
“你丫的,要是醒了的话就赶紧吱个声,睡了两天了,奶奶的,你是猪吗你,别装死…”
“昨天都没怎么睡,这俩妈…也忒狠了,困死我了…”
韩胖子嘴中嘟囔着,倒隔壁病床摆弄手机,没一会儿便呼呼睡去。
球球感觉刚翻个身安静还不到一秒。
“亚麻跌… 啊 她西…吃药苦……”
“大象,大象,你的鼻子怎么那么长……”
“赶紧滚远点,这熊孩子,德行……”
乱七八糟的声音充斥而来。
觉得仿佛有人在拍打自己,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如被粘上一般怎么也睁不开,想说句话回应,舌头也捋不直。
迷迷糊糊,迷迷糊糊……
中午时候,护士又来查房。
19岁的宋蓉蓉刚到中院做实习护士,抱着巡诊夹进到病房。
“尼玛死肥猪你能小点声吗?”
听到护士长儿子在被子里出音喊,小护士还以为是隔壁病床睡着的大胖子打呼噜声音太大,想去给他动动枕头,手伸出去一半时听到后半句。
“撸就撸别尼玛用我大宝。”
开始宋蓉蓉并没反应过来,什么撸撸什么大宝的,但作为卫校大生学知识颇渊博,忽然灵光闪现整个人都不好起来,木讷保持着伸出手姿势,本能瞄了眼咫尺处胖子的两腿间,粉脸瞬间紫到脖根,宋蓉蓉拔腿就往外跑,哪知刚几步跑到门口处又听到另一个声音。
“没用嗷!喊个毛啊喊!”
病房里有问有答,小护士落荒而逃。
宋蓉蓉只觉天雷滚滚席卷而来,来到下一个病房门口,并没有推门进去,她抱巡诊夹站那儿愣愣发小呆……
“是不是护士长儿子醒了?”
另一个小护士从身后凑过来,与宋蓉蓉一样也是实习护士,俩人算准闺蜜关系。
宋蓉蓉没回答,继续原地发傻。
“听说,这哥们儿小名叫什么,球球?哈哈!护士长得有多孤单取这小名,呵呵,叫‘蛋蛋’不更好吗?”
宋蓉蓉先环顾四周而后白出一眼,一本正经来了句:
“你男朋友用什么化妆品?”
闺蜜小护士被问得有些懵,没听懂,这寻思啥呢?人家在说护士长与蛋蛋的事呢,你问什么呢?什么化妆品?
“什么啊?”她搞不明白。
“问你,你男朋友用什么擦脸?”宋蓉蓉没好气追问。
“通常不擦,有时候会擦点大宝吧,怎么啦?”
简直莫名其妙。
“回去把大宝扔掉吧!”
宋蓉蓉甩出一句同时推开病房门,潇洒而去了。
闺蜜小护士站那里想了好一阵子也没转过弯弯,决定追上去问个清楚。
韩晓树在宋蓉蓉跑出去后迷糊着坐起来,觉得头有些疼,顺手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揉了揉眼睛,戴上眼镜后又觉一泡尿要憋不住小牛牛翘得很辛苦,瞥眼隔壁床见那人还在“装死”,急忙起身右手插进裤兜勉强压制夺门往卫生间跑去。
从厕所出来,无尿一身轻,甚爽,从容回病房,迎面走过来两个小女护士,其中一个好像还瞄他小牛牛一眼,韩晓树也没在意,只低头检查一下是不是有尿流到裤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