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晚眼里怎能容下如此龌龊之事,于是冷笑一声,瞬间移到桑吉身旁,言道:“敢在本尊之前使用雕虫小技?”顺便抢了他手中的匕首,横在桑吉自己的脖上。
虞后见之马上要跑,卿晚却又放出一丝术法将其定在了原地。桑吉顿时冷汗直流,瑶山之日被槐殇刺杀之景再次现前。
天雷愈压愈近,直逼七月身体,七月被天雷之威压得几乎喘不上气,她费了极大的力气嘶吼道:“太初镜!”
太初镜得到召唤从七月腰间飞于天际,再次以玉便镜,那源源不断的金色灵力冲入七月身体,七月顿觉灵力大增,一声嘶吼将第九道天雷化为无形,七月此时有一股暖流汹涌而过,想是妖神之劫已安然度过。
七月刚刚虽了一道天雷,但天劫已过,伤口迅速自愈,不禁如此,顿觉周身舒畅,体内汹涌着源源不绝的灵力。
卿晚将桑吉和虞后带到了槐殇面前问道:“怎么处置?”
七月诧异地看着桑吉道:“你为何会和她在一起?”
桑吉嫌恶地看向七月,言道:“我不同她一起难道同你一起?你骗我骗的好苦,差点要了我的命!”
七月十分不解,反问道:“我何时骗过你,何时想要你的命?”
桑吉冷笑一声言道:“你还敢狡辩,我把一切都想起来了。”
卿晚见桑吉那副蠢样,以为别人编造的故事便是自己的回忆,于是暗自感叹人类的愚蠢,又一挥手把桑吉记忆恢复了。
卿晚施法,槐殇和七月都看在眼里,知是恢复了桑吉的记忆,当日清羽封了桑吉的记忆本是好意,如今卿晚恢复了桑吉的记忆也是好意,因此二人并未阻拦。
昔日与七月一起的记忆翻阅江海磅礴而来,桑吉万万都想不到眼前这个和七月长得完全相同的人,会利用自己对七月的感情如此地骗自己。恢复记忆后的桑吉记忆起了华裳已死,便看向虞后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骗我来伤害七月?”
“她是虞后。”七月说道。
虞后见身份已被揭穿,便哈哈一笑,伸手便要来锁七月的喉,可如今七月已是妖神之境,岂是她那微弱灵力能威胁的,七月一挥手,虞后便倒地不起。
虞后颓然地倒在地上,以她的修为挣扎也是无用。七月走向虞后说道:“我知你是想为华裳报仇。若虚上神当年将我的元神藏于青鸟体内温养,也确实是我无意间吞噬了你青鸟族内的灵力,华裳会落得此番现场确实与我脱不了关系!”
闻七月所言,虞后恶狠狠地说道:“你认罪就好!”
七月对虞后的恶语相向没有理睬,而是说道:“我在历劫之时,感受到体内有一股灵力,便是青鸟一族的灵力。这股灵力可救华裳,但你现如今占用的是华裳的身体,我若救活她便没了你。”
虞后听闻后很是喜悦但又有一丝怀疑地问道:“你此话当真?”
七月亦不想和她多做纠缠,便说:“自然当真,你若不信,那便罢了。”
虞后跪爬于七月面前,恳求道:“我信,但愿我灵魂离体后,请你能遵守诺言。”
七月手掌一抓,一丝灵力自体内抽出,见青鸟灵力离开了七月的身体,虞后将元神从华裳体内离去。七月将灵力注入华裳身体,华裳悠悠醒来。
虞后之魂飘与空际,见华裳已然转眼,万缘皆已放下,于是直向冥府飘去。
七月历劫之时,槐殇曾受了些伤,回到涂山休养了几日,又服了一粒十巫丹,便陪着七月共同潜进三十三重天的镜华池沐浴。
这一年来玄彻多次想用水镜来探七月行踪,但却完全捕捉不到七月的气息。原来在西北荒那日,白泽知晓有人在暗中窥探七月,于是便对她与槐殇施了一道旁人无法窥探的术法。
玄彻亦知藏在西北荒结界中的人不可小觑,他施展施法想进一步探个究竟,可自从那日挡下天界降下的术法,白泽便已知有人知道了西北荒之事,他自然不想暴露太多,于是一道结界封在了原有结界之外,玄彻一个小小上神的修为又怎么窥探他这个混沌之初的四大神兽之一!
由于没了天帝玄彻的窥探,便没了那双无形之手在幕后操作!七月在镜华池里平平安安地度过了四十八天,直到这最后一天,当七月在镜华池沐浴的时候有一人经过身侧。
这人眉若粉黛,器宇不凡,他那眉目之间的脂粉气又与自身刚毅男性的气场极不符合。
那人走过镜华池的时候朝七月沐浴的地方瞥了一眼,但正是这一眼让七月一惊,因为这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眼神却与七月的眼神不期而遇。
七月吃惊并不是因为被看沐浴,因为七月穿得整整齐齐潜在水里,只是七月如今身带太初,又隐了气息,这个人的眼怎么那样凑巧能和自己对视?
好在那人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便往天后宫方向行去。
那人走后,几个宫娥在窃窃私语,一个貌似新入天宫的宫娥赞叹:“哇!这个仙君真好看!”
有个宫娥用手肘怼了她一下,低声道:“别花痴了,那是公主的驸马,沐辞仙君。”
另一个宫娥说:“你说沐辞仙君长得如此英俊,公主殿下怎么又移情别恋?”
“嘘......我告诉你们个秘密,你们别跟别人讲。最近这几万年来,公主和沐辞仙君从未同过房!”
“你怎么会知道?”其中一个宫娥问道。
“你别管我怎么会知道?总之这是真的。”
另一个宫娥痴笑道:“你当她怎么会知道,她的相好便是公主府管月历的!”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但微风已经他们几人的话送进了槐殇和七月耳里,槐殇和七月对视了一眼,两人才明白原来刚才那人便是天庭驸马沐辞仙君。这沐辞仙君不是别人,正是天后姬芜的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