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下旬，是所有B级组最后轻松快乐的日子，所有B级组的特别作战员都会抓住一切可以休息的时光好好休息，因为从六月开始，他们就会被迫拼命工作。
土曜日是孙亦宸他们组休息的日子，可他却因为前一天晚上莫凡给他的消息，在这一天的早上来到了特别作战课的总部。
总部他不常来，自从进入特别作战课之后也只去过三次，第一次是见自己的担当讨论武器的事情，第二次是去拿武器，第三次是修补武器，除了地下七层那个气味和视觉都恶心的不行的制作室，总部的其他地方他一个也没有去过。
他站在通往地下的电梯前等待着莫凡的出现，忍不住有些想跑，谁让他一看到这个电梯就想到那个制作室了呢。
“啊，前辈！”他一发现莫凡的身影便喊道，大概也只有莫凡能让他忘记制作室。
“哦，挺准时。”莫凡等到走到他的面前才说道。
她身上背着一个大包，按下了电梯的按钮，抬头看着上面显示的数字，静静的等着电梯门打开，完全没有将视线放在孙亦宸的身上。
孙亦宸挠了挠头，他虽然知道今天莫凡要带他去地下，却也不知道是去哪里，去干什么，但是他看莫凡的样子，好像并没有想告诉他，难道是有什么大惊喜吗？啊，难道是之前的作战她觉得自己是在是不太行，所以要带自己去楼下神秘的训练场训练吗？
哇，想想就好激动。
可是下面有训练场吗？怎么好像没有听说过。
等到两人进入电梯，电梯门完全关上之后，莫凡按下了地下十六层的按钮才开口说道：“今天我去见个人。”
孙亦宸眨着眼睛期待着下半句，却发现没有下半句了，他指着自己问道：“那我呢？”
莫凡转头看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个小小的窃听器，又放回了自己的口袋里，再接着，她就将一对耳机从另一个兜里掏了出来，交到了孙亦宸手上。
“前前前... 前辈，你哪儿来的窃听器。”孙亦宸用颤抖着的双手捧着这对看起来特别普通的耳机，窃听器可不是特别作战课能搞到的东西，一般可是要申请好多次，完成好多手续才能从刑事课搞来几个用的，而莫凡居然就这么从口袋里掏了一个出来，而且这个耳机看着还不像刑事课的东西。
“嘘。”莫凡食指竖起放在唇前，“出了电梯就不要说这个话题了。”
孙亦宸连连点头，心里十分激动。
果然，他的前辈不同凡响，连窃听器都能搞到！
电梯门再次打开，地下十五层，而电梯门的对面就是另一部电梯。莫凡熟门熟路的又按下了对面的电梯，一路到了地下二十层。
其实莫凡自己也不知道地下二十层是干嘛的，但是反正管理组某个人给她发的邮件就是通过这个电梯到二十层之后，就会有人出来接待她带她去见上官冉，所以自从上官冉被抓捕之后，每次想要去见她都是通过这个路线。至于地下二十层到底长什么样子，她真的也不知道，因为下去之后没多久就到了见上官冉的房间，周围其他除了墙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位是...”负责接待莫凡的人一看到她旁边的孙亦宸便有些为难道，“那个，我们只收到了可以带您去见上官小姐的指示。”
“哦，我知道，没事，就让他在外面呆着就好，他一会儿还得跟我一起去负七层。”
“好的，我明白了，就麻烦这位先生在外面等待一会儿。”
孙亦宸跟着两人走到了门口，在开门的那一刹那瞥见了里面的样子，那是一个很豪华的房间，不是那种特别高调的豪华，是看起来好像和普通的没什么两样，但是只要认识那么一两个家具你就会知道这一间房间花了多少钱的那种豪华。
他转过身子靠在墙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握在手里的耳机带了上去，整个人却还没有从里面的装修缓过来。那可是有名的设计师设计的沙发，最新的机器电子化墙壁，还有南边村庄烧出来的最好的杯子。
要问他是怎么知道的，那当然是因为在想要租房子的时候多看了那么一点有钱人的家居品牌而已，这也是导致了他放弃租房而住宿舍的最大原因。
不过，最让他吃惊的其实是坐在里面的人，他记得那个人是谁，那是之前他们合作任务的其中一个目标，那个乐队酒吧的鼓手，好像是叫上官冉。虽然他并没有和月人直接接触，但他知道莫凡一直在和这些月人打交道。他以为，那只是为了任务的社交而已。
“给你把东西带来了，工厂做的样品，你看看怎么样。”耳机里响起了莫凡的声音。
“哇，可以，看起来还挺高级的。可是这样的话实体就会太贵了吧，看起来成本挺高的，会不会没人买啊。”
“不会，你们粉丝很多的，而且歌也很好听。”
“真的吗？可是那些客人不一定就会买实体的啊，现在音乐软件那么多，会不会只买网上的不买实体啊。”
“不会的，这里面是你们所有的歌，肯定会有很多人想要收藏的。”说到这里，莫凡的声音忽然轻了一些，“而且不是说了实体的里面要放一点小福利吗。”
“哦！对啊！那肯定就会有人买了，至少晚上的人都会买了！”
晚上的人，晚上的人是什么？孙亦宸陷入了疑惑，人还分白天和晚上的？难道说的是那些喜欢大晚上出来喝酒的人嘛，又或者是月人的意思？可是还说有什么小福利，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小福利是可以放在音乐里的吧，而且还是夜猫子或者月人一定会掏钱的小福利，他怎么想不出来呢。
“就可惜，这些钱我们赚到了也没用，这里用不着钱。不如就你拿着这些钱吧，你在外面，总能用的。”上官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不不不，你要是用不到，我就给你家人，还有你朋友的家人，他们肯定得用，现在他们都在地下，说不定有些还没找到新工作。”
“也是... 说起来这事儿我还得谢谢你呢，要不是你帮我们去劝他们，他们估计就和我们呆在一起了。这里吧，也不缺什么，该干什么还是能干什么，只不过少了点自由，我们就像被编了号的动物，只能在这点范围里，定期还要检查身体什么的，我不喜欢。”
孙亦宸在外面，整个人都不好了，怪不得当时这些目标的家人全部都凭空消失了，原来是都去地下了，而莫凡，竟然在这之中“帮”了一手。
怎么说呢，其实莫凡和月人有关系这一点，在这段时间他自己一个人去地下调查的过程中猜到了一些，比如订货都该订些什么，和月人应该说些什么样的话才能获得信任，甚至把那些他自己没有办法处理的货物送去哪里她都能够安排好。
起初他很天真地觉得，一定是有什么人等着收那批货可以做研究，可是真的仔细想了之后才发现，这么多吃的喝的用的，怎么可能是拿去做研究，只有可能是真的有那么一批月人在吃在喝在用。
他的脑子真的不好使，这一点他从小就很清楚的知道，但是这么明显的事情，他觉得自己也没有笨到看不出来的地步。
可是，他并没有问莫凡，他相信莫凡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你看，上次的任务虽然目标的家人还是逃掉了，而且其中还有莫凡的帮助，但是事情也很好的完成了不是，也再也没人因为他们而死了不是，这其实也就行了，他本来也不是真的为了想要为了人类而奋斗的，他只是觉得很酷，很想被叫做英雄而已。
耳机里安静了一会儿，孙亦宸知道莫凡一定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确实，谁会愿意呆在这么小一个地方过之后的一辈子呢，况且接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活体解剖，做成下一个武器。
“你要是没进来就好了。”
“你说什么呢，我们是月人，特别作战课不就是要抓捕月人嘛，况且要不是我们被发现了，也确实不会在这里。”
“可是那个捕猎时间应该和你们没关系不是吗？”
耳机里又是一阵沉默。
“你怎么知道？”
“你们找的都是不想活的人，不是吗？而且这是你们的生意啊，又不是自己的口粮。地下自愿死的肉，都卖得很贵，你们那个摊子的货，都是高价货。”
“你怎么知道？”
这第二个“你怎么知道”显然和之前的那个是不一样的，第一个是愣住，第二个是惊讶，无比的惊讶。
自那之后莫凡其实并没有再去过地下，去地下的人一直都是孙亦宸。有一次莫凡给他发了个位置让他过去看看，那边全部都是卖的人肉，在到那里的时候他感觉很恶心，但是幸好莫凡并没有让他买，只是让他看看价格。
说起来真的很离谱，这么一小块肉居然要将近一万卢，贵到四五万的都有，只不过那就少了很多。这让他震惊到不敢相信，甚至又找了几家店来对比价格，其他的店，便宜的两三千，在贵一些的五六千也就差不多了，为什么这一家竟然要这么贵，那一瞬间他都以为月人全部都是有钱人。
原来如此，这就是区别。
孙亦宸蹲了下来，一直站着让他有些累。他一手撑着脑袋，突然意识到自己今天一下子就知道了那么多秘密，也不知道莫凡是不是因为他知道的太多所以干脆让他知道的再多一点然后灭口，但总之，他终于明白今天这一行，莫凡是有她的目的的，希望不是灭他口，灭口的话他绝对逃不掉。
接下去的对话，孙亦宸没心思听了，一想到自己的小命说不定就到今天为止了他就开始神游，脑子里想象出了各种各样的死法。在他的这种想象到了某种程度的时候，他却又乐观了起来，因为说不定莫凡这么做是想把他拉入伙。
能够和莫凡一起做坏事的话，那岂不是很酷吗。如果是莫凡的话，说不定能干出一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呢。
他兴奋地站了起来，但旁边的那扇门打开的动作把他吓了一跳，匆忙将耳机摘下来握在手心里，不让那个刚才带路的人看到。
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吗，看来他刚才想的太入迷了。
“我回去把这个碟带给队长他们看，他们一定很喜欢。”门内，上官冉拉着莫凡的手，满脸的笑容，“要是有一天我不得不被做成武器，我希望能是你的。”
莫凡本想笑着和上官冉说再见，却没想到上官冉居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脸上还没展开的笑容就这样被封在了心里：“我希望没有这一天。”
上官冉只是保持着她的微笑，她们两个人都知道，不可能没有这一天。
莫凡背着大包，在门口和上官冉挥了挥手就和孙亦宸离开了，原本和上官冉交谈后的好心情好像一下就烟消云散了。是啊，月人进了这里难道还能出去吗，不被做成武器，他们又会怎样呢。
“一会儿你帮我跑个腿。”进了电梯后，莫凡伸出手，示意让孙亦宸把耳机还回来，又将身后的大包拿了下来，交到了孙亦宸的手上，“地址你知道的。”
“啊？”孙亦宸接过包背在身后挠了挠头，看起来很是紧张的样子，难道是要去赴死了吗。
“就南二十三区那里，怎么去自己查。”
“哦。”
听到这样的回答，莫凡惊喜的打量了他两眼，觉得这个小伙子终于开窍了不会每句话都要带个前辈了？那真是太好了，看来这次的决定是非常成功的，反正这个傻子应该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嗯嗯，之后再威胁威胁他。
“前辈，那个...”
“怎么了？”
“前辈我会永远支持你的！前辈让我去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孙亦宸竖着大拇指，眼里发着光对莫凡说道，他希望用这样的方式能够保住自己的小命，“前辈用这样的方式让人类和善良的月人能够和平共处简直是太伟大了！”
莫凡吸了一口气，看来还是没开窍。
接下去的时间，他就自己踏上了去往南二十三区的旅程，对，没错，旅程。他作为住在北二十区的特别作战员，去南二十三区，呵呵，跨了整个临碑城，回家大概三四个小时，他希望如果他今天回不去，那个南二十三区的，很大概率是月人的地盘的人，可以友好的提供给他一个睡一晚的地方，他的要求不高，厕所也行，只要不是肚子里。
虽说他其实并不太在意人类和月人之间有什么区别，但到底是没有真的接触过月人，当然也有可能是接触过不知道。上次作战在酒吧里坐的那一会儿，因为知道是作战，所以也就没什么，现在想到要去“友好社交”，他的心里就有些忐忑。
他吞了吞口水，各种各样想象的画面又浮现在了脑海，这些画面越可怕，他就越佩服莫凡，能和月人打交道，那绝对不是凡人。
这样的心情，就算是站到了那个写着“艾知堂”三个大字的大门底下，也没有因为觉得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而有任何好转。
现在是白天，大门本就开着，里面一个老者站在柜台后面，他身后的药柜和飘出来的草药香显然已经告诉了孙亦宸这是一个什么地方。
“你，你好，我是莫宸。那个，我来送东西的。”孙亦宸将背后背的大包举到身前，不太敢真的踏进去，但还好，这个编的假名还没有忘。
“哦，原来你就是莫宸，这一个多月来太感谢你了，今天怎么自己来了。”老者说着就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好像完全没有看到孙亦宸脸上的紧张，“是带来了什么东西吗，看着好像很多啊。”
“那个，别人托我把这些东西送过来。”
这句话刚说完，他的肚子非常不争气的响了两声。他尴尬地笑了笑，想起来自己因为太焦虑了而忘了要去吃饭这件事。
“我带你去吃些东西，我们这里都是自己种的。” 老者听到了这声响，主动将孙亦宸手里的大包接了过去，放到了柜台上，转头便喊了一声：“阿翔，过来看一会儿。”
一个和孙亦宸差不多大的，大概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从后面走了出来：“真的有客人来了啊，兔兔刚非喊兔妈妈来了。”
等阿翔注意到孙亦宸才脸红了一下，意识到刚才是不是一不小心说错话了。
“哈哈，没事，兔兔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一会儿她虽然可能会对你不太友好，但是不用担心。”老者笑着，好像已经想象到了待会儿兔兔会怎么样对待孙亦宸，“跟我进来吧。”
然而孙亦宸并不在意什么女孩子，他只在意他们会给他吃什么，都是自己种的，难道是这里有人类圈养场嘛，哦不，现在他跑还来得及吗。
跟着老者一路走到后面的庭院里，一群孩子正围在一起，好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中间的那个女孩子，也不过就两三岁的样子，穿着最漂亮的衣服，手上抱了一个兔子玩偶，抬着头骄傲的像是在炫耀着什么。
她转过头，发现了孙亦宸的存在，眼里期望一下子就变成了绝望。她大哭起来，哭得惊天动地，周围其他的孩子也失落了起来。
孙亦宸满头的问号，他怎么了？
“你把兔妈妈弄哪里去了，你是不是把兔妈妈吃掉了，哇——”
周围的其他孩子开始安慰起来，用一种怨恨的眼神看着孙亦宸，就好像他真的把这个兔妈妈吃掉了一样。
可是他回忆了一下，最近他也没吃兔肉啊，这兔肉多贵啊，整个临碑城只有南十六区有个兔子养殖场吧，规模还小的很，其他的兔子都得从其他村子里进口，他哪里有钱吃兔肉啊，上次还是一年多以前，过年在家的时候，老爹做了个什么红烧兔头，做的还不好吃。
在他还懵圈的时候，孩子们冲过来，把他围了起来，旁边的老者好像也没有要阻止的样子，只是微笑着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说！你是谁！你把兔妈妈弄哪里去了！”打头的那个男孩子说道。
“他肯定是把兔妈妈吃掉了！”一个头上戴着大蝴蝶结的女孩子红着眼睛说道。
“这个人是人类，人类不会吃人类的。”站在人群外围的一个看起来八岁左右的男孩子看着这群小屁孩，有一些无语，“大概是他刚才和姐姐呆在一起，所以身上味道重了一点。”
“哼！你个大坏蛋，你之前还讨厌兔妈妈的！”戴大蝴蝶结的女孩子转过头，嘟着嘴，指着刚才说话的男孩，有些生气的样子。
“我，我，我哪有！”人群外围的男孩红着耳朵说道。
“啊！那这个人不会是兔爸爸吧！”
孙亦宸一眼看过去，不知道是哪个小女孩说的这句话，只看到其他的孩子眼睛亮了的同时，那个叫兔兔的小姑娘因为听到这句话哭得更加厉害了，这声音响的简直要把他的天灵盖给掀翻了。
他抬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这样的情况简直让他汗直流，他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群小孩子这么针对他，他不就是进来吃点东西吗。
“我不要兔爸爸，我没有兔爸爸，我只要兔妈妈。”兔兔有些口齿不清地哭喊着，兔妈妈找了兔爸爸这件事她太伤心了，她很害怕兔妈妈会不会不要她了。
“那个，兔妈妈是啥啊。”他弱弱地问了一句，他觉得他在被攻击的同时，需要先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兔妈妈就是莫凡姐姐。”人群外围的男孩说道。
“哦！莫凡姐姐！啊~莫凡姐姐。”孙亦宸终于放心了，原来这里的本体是这群小朋友啊，而且这群小朋友好像还很喜欢莫凡的样子。
骇，那不就没问题了吗，自己人自己人，但是刚才那个兔爸爸倒是又把他弄的心惊胆战，他可没这么想过，完全没有！而且人家孩子都有了，不对，孩子都有了？这个孩子要是月人，那，那莫凡也是月人？
他悟了，原来是这样，那他打不过是很正常的。
“不，我不是兔爸爸，我是兔妈妈的手下，兔小弟。”他端正了自己的态度，严肃地说道。
“哦~我动画片里看过的！老大和小弟，原来是小弟啊。”打头的男孩子一脸明白了的样子，转头就对兔兔说道，“兔兔，你看，这是兔小弟。你是兔兔，他是兔小弟，你可以让他帮你干活！”
兔兔停止了哭泣，却还一下一下吸着鼻子。她从头到脚把孙亦宸看了一遍，这个人看起来有点年轻，比莫凡年轻，但这也说明如果这个人真的要当兔爸爸，那也还是莫凡说了算。
不不不，她还是不要兔爸爸。
“你真的不是兔爸爸吗？”
虽然孙亦宸并不是很想帮小孩子干活，但是看在兔兔是莫凡女儿的份上他只能说：“不是不是。但是没错，你是兔兔，兔妈妈的女儿，我是兔小弟，我帮你干活。”
兔兔歪着头，觉得这个人果然不行，不让他当兔爸爸是对的，这个人太笨了，人类妈妈怎么能生月人女儿呢。所以她把手里的兔子玩偶举过头顶，打算大发慈悲的给他科普一下：“兔妈妈是这个兔兔的妈妈，不是我的妈妈，我的妈妈不是兔妈妈，我的妈妈是妈妈。”
日？这是什么绕口令？但是没事，孙亦宸明白了，他听懂了，这小孩儿不是莫凡女儿，他就说嘛，莫凡这么年轻什么时候生的孩子去，对嘛对嘛，他很聪明的，那他就不用给这个小姑娘干活了。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兔兔就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开口说道：“但是你既然是兔小弟，那你还是要给我干活，因为我是兔兔，所以你现在给我洗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