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你不要瞎跑啊!要是跑丢了怎么办!”
两个小孩从七言身旁匆忙跑过,七言注意到前面个小孩银灰色的眼眸中有着不太明显的竖纹。
“这个孩子是?”七言皱了皱眉,怎么那个小孩身上会有淞狼一族的气息。
“二蛋,你真的要相信我,那个人一定就是掉入仙子湖的外星人,我的鼻子不会骗我的。”
“你还好意思说你的鼻子,你的鼻子上次还说我屋里着火了,结果屁事没有,还害我丢了一个愿望!”
“你怎么就那么傻呢!”柱子不服气地瞪了二蛋一眼:“那个外星人就是昨天的流星,你许了愿望也没有用!”
“哈啊!你还真能编!村长说小孩子不能撒谎的!柱子你已经骗我两次了!我要告诉妮子,让她不跟你玩了!”
“你怎么就不信呢?”柱子烦躁的跺了跺脚:“我找到他就可以证明给你看!”
“怎么证明?”这句话却不是二蛋问的。而是之前他们路过时遇到的黑脸壮汉。
“你是谁?”柱子疑惑地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黑面壮汉有些害怕。村长说城里面有很多拐卖小孩的人牙子,给你吃颗糖,就人事不知了,醒了之后就被卖到偏远的山沟沟里了。
“别害怕,只是听到你说的外星人,有些感兴趣罢了。”七言也不太靠近他,只在他的安全范围之外保持着和善的微笑。淞狼这个族群与他们黄狸一族素来交好,所以他也算知道一些他们的习性。若是在一次见面时给他们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那么这一辈子你都不可能再与他们交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柱子看着他浅黄色的束瞳就有些莫名的亲切。在听到他对自己的话题感兴趣时更是万分开心。
“你相信我说的话?!”柱子的眼睛开心得都亮了起来,若是身后有条不停摇晃的尾巴,看起来就像一条撒娇的大狗。
“不如你把你们昨晚发生的事与我说一说,说不定,我也能帮上你的忙,把外星人找出来呢?”七言微笑地看着柱子的眼睛,带着满满的亲和力。昨日白夭夭她们举行仪式之后,自己就被迫陷入了沉睡,醒转之后就只看到变得黢黑的北望楼和懒散着躺在软榻上的主人。
虽然主人说只是来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苍蝇让他不用太过忧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好啊,事情发生在昨天深夜,因为要准备今日到城里赶集的事,我跟二蛋都休息得很晚,忙到很晚的时候,我突然就看到天边有一颗好亮好亮的流星!”
柱子的眼中闪着欢快的光:“说书的先生说过对流星许愿都会很灵的!所以我就跟二蛋一起许愿,结果...”
不好意思地看着七言旁边的二蛋,柱子尴尬地抠了抠脸。
“结果柱子这个不要脸地骗我说我家着火了,我就慌忙回去看,结果屁事没有。”二蛋脸色一臭,指着柱子就来了一句大骗子。
“我都说没有骗你了嘛!那个烧焦味就是天上那颗流星上的!就是那个仙子湖上见到的那个人身上的味道,我闻过,他们的味道一模一样!”柱子梗着脖子,面红耳赤地跟着二蛋吵作一团。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反正我们也闻不到!那么高的天空掉下来,是个人都会被摔成肉饼好吗!你说谎之前能不能有点常识啊!”
“你!”柱子红着脸,确实想不通为什么从那么高的天空摔下来会摔不死,而且那么烧得那么亮都能闻到烧焦味了,好像正常人确实都会死翘翘的哈。
“所以...”柱子红着脸,常识是常识,但是自己的鼻子绝对不会有问题,这是事关尊严的问题。
“所以...有没有可能他就是仙子湖的仙子啊。毕竟他长得那么好看。”
“呃...”二蛋看着表情正经的柱子抽了抽眉,脸色更臭了。
“所以说不过就从外星人变成了仙子哈。”
“柱子果然是个大骗子!我再也不要跟你一起玩了!”
生气地指了指柱子,二蛋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我没有说谎啊!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啊!”
柱子看着转身跑开的二蛋抽了抽鼻子,莫名想哭。他真的没有说谎,为什么他们就是不相信他。
“没事,我相信你。”
在柱子心情低落时,一直温暖的大手摸了摸他的头,他看到七言相信且温暖的目光,忍不住就包起了眼泪。
“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人牙子啊?”
七言看他可怜兮兮的质问忍不住笑出声。
“你可是男孩子,当怀疑别人是坏人的时候难道不应该直接上去就咬死他吗?这样没有威慑力的质问,怎么像个没断奶的小奶狗啊。”
“啊?”柱子有些不懂七言在说什么,满眼茫然。
“哎~算了。你还记得那个流星是从哪个方向来的吗?”
“记得记得。”快速地点了点头,柱子指向天空的某个方向。按照他飞行的轨迹,他应该是从那面来的才对。
“哦~原来是从哪里来的啊。”
不知道为什么,柱子觉得七言的声音突然就变得有些冷。
看着柱子指的方向,七言眯了眯眼,那个方向正是北望楼观景亭的位置。
“你说你看过他的样子?还记得吗?”
“记得的!”柱子快速地点了点头,那么漂亮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忘掉。
“那么这里面的人,你看是谁?”
一本小小的画册递到他的面前,他看到七言微眯的眼,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觉得有些害怕。
殷都郊外,白夭夭一行人突兀地出现在一个略显潦草的宽广草坪中。
“夭夭,你为何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也没有啦。”轻轻地叹着气,白夭夭看着脚下狂野生长的杂草。
“只是不明白,他明明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不愿意跟我们一起走啊。”
灵力全无,偏还有张祸国殃民的脸,他难道不知道他现在这样很危险?!
“也不是很难明白吧。”蓝止轻轻叹了口气。
“你难道没有想过,他回去之后,该怎么面对现在的听云宗吗?”
“?”白夭夭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