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巧儿上风云幻那找朱敏说话,她怼风云幻,说风云幻的性子不像他的哥哥。
“驸马哪来的哥哥?他只有一个义兄,叫任云。你这丫头,又来使性子,还不打住。”朱敏笑着数落汪巧儿。
“任云?他是做什么的?武功厉害吗?打不打得过驸马爷?有没有那个石天彪厉害?他和驸马爷是怎么认识的?”汪巧儿来了兴趣,一连串的提问。
对于汪灵儿的提问,朱敏借机给她讲了些风云幻的往事,讲他救自己和花小蝶,和任云大战长歌门,北京保卫战退敌的事,听得汪巧儿改变了对风云幻的刁蛮态度,变得倒是敬重起来。
“想不到驸马爷是位民族英雄。一直不听你的号令还顶撞你,巧儿向大英雄赔不是了。”汪巧儿这话,不知道是恭维还是嘲笑,反倒让让风云幻很不习惯。
又坐了一阵子,风云幻实在是受不了两个女人的瞎聊,开始犯困。
朱敏要留汪巧儿过夜,汪巧儿满口答应,风云幻只好去了方雨那睡,将中军帐给了朱敏和汪灵儿。
为防安全,风云幻加派了兵卒保卫中军帐。
风云幻到了方雨的军帐,才知道自己打算给方雨和汪巧儿成婚的事早让方雨知道了,也知道了这事是鲁大龙传出来的。
两个人谈了好一会儿,才宽衣就寝。
风云幻睡不着,思忖着石天彪逃回北京会不会掀起惊涛骇浪,他理解不了朱敏不派人上北京向朱祁钰揭发石家刺杀自己和朱敏的事。
不光风云幻放心不下石天彪,小刘关张他们三兄弟也是忧心忡忡。
小刘关张三人,觉得石天彪逃回北京后,定会担心风云幻和朱敏将他的坏事密报给朱祁钰,为防满门抄斩之祸,定会在北京发难生事。
这么重要的事,也不见风云幻和朱敏提及,三个人也就睡去。偏这张猛,见二位哥哥睡去,起床蹑手蹑脚出了营帐,取过兵器牵过战马,偷偷离营而去。
张猛到得营门口,被值守兵卒发现。
“什么人私自出营?”
“嘘…。不认得你家张爷爷?小声点。”张猛来到兵卒前,赏了他们点碎银,说是风云幻派自己出营办点事,银子带忽悠,哄过兵卒便急驰而去。
出得营门,头也不回,不消一盏茶的工夫,朝南行出十多里路。
正急行间,马腿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战马“扑通”一下就栽歪倒地,把个张猛摔下马来。
“别动。”夜色中,两个大汉手执钢叉大弓,另有十多个壮汉跟随,将张猛活捉。
“什么人,胆敢捉你家黑爷爷。”张猛拼命挣扎,终是敌众我寡,被这伙人绑了个结结实实,蒙着眼不知道带去何处。
也不知道行了多远,这才停下。等解开蒙布,借着微弱灯光,张猛才略微看清这两个大汉的样子。
却见这两汉子,高大威猛,一个眼似灯笼,另一个嘴如大盆,耳朵上还戴着大耳环,看着就不像汉人。
“你们是些什么人,为何捉我来此。”
“我们是女真人。我们家大王听得明朝小皇帝要派人来奴尔干重建什么都司,特差我们深入辽东一带打探。一路上也没打探到什么,便向前多行得五十多里地,不想今日瞎猫碰上死耗子,还真逮住了你这只死耗子。”
“爷爷便是上努尔干征讨你们这些番贼的,又待怎样?爷爷正要去追那石天彪小贼,不想却让你们这些番贼捉了。来来来,给爷爷个痛快。”张猛脖子一伸眼一闭,只等一死。
金人将张猛架起塞进了一个大布袋里。
这回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看不见,身子也被布袋裹扎动弹不得。
一路上感觉行了三天三夜,张猛肚子空空,头晕眼花。忍受不得,便在布袋里挣扎起来,突然身子下坠,结结实实地掉在了地上,痛得张猛“嗷嗷”直叫。
还没等喘过气来,外面一通拳脚,打得张猛口鼻流血,连骂的力气都没。
“小南蛮,叫你嚣张。给我往死里打。”
金人又打了一阵,直到有人喊停。
“别把这蛮子打死了,大王叫咱弄情报呢。要是打死了,上那问情报去。”
“得得得,便宜这蛮子了。都住手。”
金人消停了,把张猛重又扔上了马车,继续前行。
一路上,张猛也听不到金人说什么话,就得近的金人说的话,也听不懂。当然也不会去听,身上痛得慌,哪还顾得上听人家说话?
张猛心道这下完了,死了也没人知道。
正后悔自己私自出营追石天彪,金人队伍突然大乱,只听得外面一阵打杀声,就没人管自己了。
一顿饭的工夫,突然变得安静下来。为引人注意,张猛故意将自己从马上坠到地上,虽然很痛。
“住手。这袋子里装得好像是人,不要乱杀。快快打开。”
袋子口解开了,张猛大口呼吸,都没工夫看周过环境。待吸够了空气,环顾四周,却见地上死了不少人,多半是刚才的金人。
“是你们把我给救了?”
“你是什么人?看这装束,倒是汉人。”一偏瘦之人站在张猛跟前问。
张猛打量着眼前的人,感觉这人虽然偏瘦了些,却是十分精干的样子,身上有点好汉气质。
“这位好汉,能不能先来点吃的。张爷三天三夜粒米没进,哪有力气回你的话。”张猛有气无力,声音像蚊子那样哼哼。
精干之人向旁边一年轻人示意了一下,年轻人去了会儿便取来了食物,给张猛松了绑,将食物递给张猛。
“酒…酒…。”
“去你娘的,当自己是什么人?有吃就不错了,还要酒喝。”一满脸胡子的壮汉大骂。
精干瘦子从自己身上解下酒壶,给了张猛。
“好酒,好酒。”张猛吃着东西喝着酒,好不痛快。
“这东北的酒烈性,量着点喝。”精干之人嘱道。
“多谢多谢。张爷我喝酒还真没遇上过对手,哪的酒没喝过?东北的酒又能奈我何?”
张猛正说着,酒劲上头,还真有点头重脚轻起来,不觉自语:“这酒可真厉害。”紧接着连打几个饱嗝,惹得众人笑将起来。
“你饭也吃饱了,酒也喝足了,现在也应该说说自己的身份吧?”精干瘦子看着张猛问。
“我姓张名猛,原本山寨大王,后随了当朝驸马和长公主,来奴儿干做事。”张猛刚把话说完,这些人表现得十会吃惊。
精瘦之人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