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萨对莫淇的探访只持续了半个小时,甘德爽听不清屋里头俩人说的任何一句话,但在他开门的那一刻,他知道这次探访是毫无意义的。
艾萨出来时的神情与进入时没有区别,莫淇坐在屋里深深凝望他离去的背影,甘德爽心中好笑:这傻丫头一定以为艾萨是来说情救人的,哼,大司都又怎么样,大局面前,还不照样蔫货一个。
他不知道的是,莫淇的眼神中另有故事。
艾萨不期而至,又飘然而去,并没有打乱甘德爽的计划,他火急火燎地要执行的那个计划。
熬到傍晚时分,趁其他巡押都去吃饭的时间,他又偷偷溜进了安弦紫的房间。
安弦紫正在品味中午的残羹剩饭,很意外他的到来,甘德爽故意抱怨道:“今儿真是倒霉摧的,中午酒足饭饱,本来下午要打个好盹的,没想到大司都艾萨来了,居然缠了我一下午,我这饿的啊,幸好中午剩了些饭菜。”
“哦,那你坐下来吃吧。”安弦紫不情愿道。
甘德爽一屁股坐到了安弦紫身旁,他不急着填饱肚子,先倒了两杯酒,递给了安弦紫一杯。安弦紫推辞不喝,甘德爽道:“美人儿,这酒你得喝,要我帮你,连这点诚意都没有吗?”
安弦紫接过酒来,第一杯俩人一饮而尽。甘德爽夹了口菜,故作正色道:“小美人,你这人没什么良心。”
“啊?这话说的,我怎么惹你了?”
“你没惹我,你尽骗我!”
“我哪骗你了?”安弦紫脸憋得通红,正被甘德爽斜眼瞥见。
“亏我这么信你,你说什么我都当真,可没想到……这么说吧,你知道下午艾萨来干嘛了?”
“来干嘛了?”
“他来告诉我英多的身份,要我一定彻查到底!”
“啊!”安弦紫一声惊呼,手中筷子坠地。
“我就没想到,像你这么美若天仙的,人又这么单纯,哪学的扯谎不打草稿呢。难怪都说女人开口,三分真,七分假,越美的女人越别信。”
“你都知道了?”
“我要还不知道,官帽子指不定就给免了。你胆子不小,宝华秘境的人都敢收留,说说吧,有什么阴谋?”安弦紫原也不知道宝华秘境是何典故,但听甘德爽说得正色,生怕是犯了大罪,心底起了一丝阴云,吞吞吐吐道:“没,没什么阴谋,就是他救过我,我带他下来走走。”
“谁信!”
“哼,你爱信不信。”安弦紫有些儿慌了。
“好啊,那我把你们都毙了。”
“别,你别害我们,你说,要怎么你才信。”
“姑娘,眼前这形势,我信不信都不要紧了,艾萨知道了,整个莫始国都会知道,过不了多久,不杀你们,连我都是死罪一条。”
“求你救救我们!”安弦紫真被吓住了,那对明亮的大眼睛湛满了泪珠,变得如宝石般美轮美奂。
甘德爽被她的美,被她的楚楚可怜深深打动,他再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这一刻,安弦紫没有拒绝。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他一面说,一面伸嘴到安弦紫脸上一阵儿乱吻。
“别,你别这样。”安弦紫开始挣扎,摇晃脑袋尽力躲避,甘德爽哪肯放松,双臂死死箍着她的身子,噘起的嘴唇好像猪鼻子一样在安弦紫身上乱拱,从脸蛋滑到雪白的脖颈,滑到起伏的胸脯。
“我会帮你们的,你只要跟我睡一次,我就放了你们,亲爱的,我想你都快想疯了,我一定会很温柔的,一定让你很舒服。”
安弦紫忽然停止了挣扎,甘德爽也被这忽如其来的停顿惊住了,他看着安弦紫,安弦紫一幅绝望的神色,咬着嘴唇说:“你发誓,只要我从你一次,你就放了我们。”
“我发誓,一定放了你们。”甘德爽不假思索道。
安弦紫紧闭双眼,皱紧了眉头,她作好了牺牲肉体的准备。
甘德爽一面火急火燎地继续拱着安弦紫的脸蛋,一面麻利地褪去了她的衣裳……
安弦紫是个处 女,她处过男友,那时,她刻意把爱情当成俩人的二重奏,二重奏的美,在于两把提琴各为声部,拉着不同音程的和弦,谁都有机会为主音,谁都可以当辅音。所以直到分手,他们都保持着一段距离,虽只有几个音程的距离,却终究阻止了他们水乳交融。
甘德爽不同,他是个干脆的男人,他碎碎念的情调不过调节激动心情的缓冲剂,他的任何举动,从头到脚,都在宣誓着男人的征服,都在贯彻着兽性。
甘德爽的侵占对于安弦紫而言,不仅是侮辱,不仅是暴力,还是肉体的摧残,是无力抗争的持续虐 待,她的下 体如同被他撕裂,她一直求饶,甘德爽一直念着“亲爱的,我会温柔对你的”,有时他也伸嘴去亲 吻安弦紫的脸颊,试图安慰她,可需要他放慢节奏的扭曲却愈演愈烈。
这一场折辱持续了半个小时,那个叫安弦紫的处 女已经四分五裂,留下了一具血泪纵横的躯壳。
甘德爽在她身旁满足地闭上了眼,安弦紫的抽泣丝毫没有打扰他入睡……
第二天,甘德爽没有出现。
第三天下午,甘德爽打开了安弦紫的房门。
安弦紫急切地问他:“你放了英多吗?”
甘德爽摇摇头,安弦紫愠色道:“你答应了的,怎么反悔,那天你还发誓了的。”
甘德爽赔笑说:“我是说过,说过的当然算数,可那天急了点,没说清楚,你们俩只能放一个,不能两个一起放了。”
“什么,你耍赖!你明明说是放了我们,我们就是两个人啊。”
“好,就算是放了你们吧,也没说什么时候放吧,更不可能一起放啊,我可没那么傻。”
“你!骗子!流氓!”安弦紫气得站起了身,她握紧拳头要去打甘德爽,可只往前走了一步,又回忆起前天被甘德爽蹂 躏的场景,她似乎闻到了甘德爽身上的气味,那气味叫她作呕。
她叹了口气,冷冷道:“好,你先放了他。”
“什么!放了那个杂 种,疯了吧你。”甘德爽诧异道。他哪肯放过英多这块肥肉。
“你刚说了的,当场反悔可不行,做人多少得靠一点谱吧。”
“好,我答应你,不过过些日子吧,这会儿风声紧。”
“过多久?”
“两个月。”
“两个月?那不早给处决了吗。”安弦紫抗 议道。
“不会的,有我在呢,一定给他留条命回去。”甘德爽龇牙笑道。
“那你什么时候放我?”
“要不先放了你,这样子,我找你也方便点,这里毕竟人多眼杂。”甘德爽言下之意是要与安弦紫长相厮守。
安弦紫忽然明白了他的用意,甘德爽是要用英多来要挟自己,让自己对他千依百顺,长期霸占自己的身子。
她心中泛起万般的悔意,恨前日一时乱了阵脚,失了贞操。她心中也泛起对甘德爽万般的仇恨,她咬牙忍住自己的情绪,冷道:“要不这样,我再让你睡一次,你明天就放了英多。”她最可贵的初次已然献出了,即便她紧守不放自己的贞操,能让她守身如玉的理由也消亡了一半,相较于英多的安危,她不在乎自己再多受些折辱。
甘德爽两眼放光,却故作踌躇:“明天不成的,哪能说放就放,巡押署办事的规矩,你们平民百姓哪里能领会。”
“那就后天!”安弦紫态度坚决。
甘德爽心里不以为然:你人在我手上,他人也在我手上,你凭什么讨价还价。他继续不答应。
安弦紫冷道:“哼,你不答应就算了,我们决意死在这里,能死在一起也是不错的,你半点儿好处也捞不着。”这话敲中了甘德爽的软肋。他要想睡安弦紫,必须得安弦紫心甘情愿,否则必会被巡押们知道,不出一日就会满城风雨。
甘德爽咬咬牙,好:“半个月内放人,你该给的怎么说呢?”半个月时间是给自己留足够的退路,也许半个月里还能多风 流快活一两回,至于英多,他是绝不敢放的。
“今晚你过来。”安弦紫也答得干脆。
这晚,十点后,巡押夜班换人,其实,通宵班的值班巡押一般十二点后才到,而且一来准是醉醺醺的,到值班室蒙头就睡。甘德爽深知道这些规律,他从不点明戳破,因为他每月也要值两个通宵班,让别人舒坦了,自己才能舒坦。
甘德爽趁着这节骨眼偷偷潜入安弦紫房间,他迅速地脱 衣下裤,扑到了安弦紫的床上。
这次,与上回截然相反,安弦紫竟然十分主动,甘德爽去吻她的嘴唇,她竟然顺从地张开嘴,用温润柔软的舌头迎接他的吻。
甘德爽心想:果真所有女人都他妈一个德行,被干过的都饥 渴,举什么贞洁牌坊,干脆点不好么。
一场热烈的翻云覆雨后,甘德爽又一次十分满足地躺在了安弦紫身边,他开始赞叹安弦紫的激 情,安弦紫闭口不语。
说了一会儿,甘德爽要走,安弦紫一把拉住他,嗲声嗲气说:“不嘛,亲爱的,我还要。”于是爬到了甘德爽身上……
这晚,连续三次剧烈的肉搏交欢,第三次完后,甘德爽感觉他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了,连下床的气力都没有了,安弦紫一从他身上爬下来,他就闭了眼,睡得很沉很沉。
不知睡了多久,恍惚中,听见巡押署内一片大嚷大叫,他半睁惺忪睡眼,要起身下床,手碰到被窝另一侧,却空空如也,心头一惊,睁圆了双眼扫视房内,除了自己,竟空无一人。
隐约听见外面巡押们在大声嚷叫:“跑了,犯人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