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定情信物
司命府,院落中,樱花树下我竟然听到长平与元卿在说:“那天他用嘴渡生息给灵华君,看他挺着急的样子,忙里忙外的弄水来给灵华君清洗伤口,又把他自己的神力送你体内,还守了灵华君一夜不合眼。”
另一旁的长素瞎跟风,在他们身侧也道:“我娘受伤时父王就是这样做的!”
话说长平什么时候在内室门外看见的我已经不晓得了,也许当时并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分散到别处。
一旁素雅清装的那个,呈欢说他是南海龙王的小女儿,幽歌小公主,若有所思道:“用嘴度气?那不是很亲近之人才能做的事情吗,就像我爹娘那般!”
一听她这话,我地那个娘呀,老脸瞬间变了颜色。他们仨说出来的这些话可真要了我的老命哎,我被羞的无地自容,脸色当场难看了下来。当时救灵华,那也只是情急之下的权宜之计,保他命的,怎么从他们仨嘴里演变出来听着怎么这样别扭,倘若元卿误以为我趁机占他便宜,那我罪过可就大了去唉!
长平若要在说下去,不知会变成什么话嘞。我大步流星走至他们身后,阻止道:“我找灵华君有事情说,你们仨一旁玩去,可行?”
长平不情不愿的噘着嘴,将我瞧的无所适从,我降着个脸看旁处,不敢正眼瞅一旁坐着的元卿。
长平也深知司命府内每天都有许多事儿要忙,也就乖乖的走了。
幽歌倒是一副无事关己,面上没什么情绪,跟在长平身后,只瞧了一眼自己的哥哥长素。
长素呢,他面上显得十分平静,也就跟在幽歌长平身侧,只偶尔回头注意我这方。
幽歌兴高采烈,同那儿喊着:“去找呈欢玩儿去嘞!”
我在眼边瞧他们仨走远,终于将心安下,心叹道:“可将他们仨人打法走远了。”这才转回目,陪着笑脸,面部表情换作镇静,不紧不慢道:“眼见那天灵华君情况十分危机,小神不得已才对灵华君……咳咳,只是权宜之计,灵华君你莫往歪了去想我呀!”
他听我这样解释一番总该不会认为我对他起非分之想吧!
没想到元卿瞧我怔怔说道:“我怎会把荧浊君想歪了,荧浊君是不得已而为之,我还没谢荧浊君救命之恩,又怎会怪荧浊君呢。”
听元卿这么说了,我这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是终于可以安心的放回原位道:“这就好,我还真怕你……!”
他欣然将我瞧了片刻道:“你怕我做甚么?”手中扇子是胡啦扯开,扇动纳凉。
我怕甚么,我是怕你元卿误会我对你起了攀附之心,得紧着向你元卿解释一番,免得在生出什么枝节来,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堵不住众神仙悠悠之口。
我方一看他,他却冲我微笑,我赶紧撇开视线。
这一刻,空气仿佛凝滞,不思变通,他瞧着我,我看着别处。莫不说你元卿心地善良,温柔体贴,相貌俊如美玉,就算不是,我又怎会这般的不识趣,去攀附高高在上的司命君呢。
元卿向我一眼,收了扇子,笑的让人琢磨不透道:“荧浊君你自己慢慢欣赏,我就不做陪了。”说罢走出亭子。
我偷偷看向他背,可能是去文案室忙天命的,在他回头之际我又转正视线。
我听到呈欢不情愿道:“你别跟着我。”
“就不。”幽歌就是要折腾他。
我在亭子里呆了一小会儿,走去文案室,本想替元卿分担一下。因他太忙碌了,根本不给自己空闲休息。
这不,我方入得文案室,却不想他还真在,手拿天命,双目一丝不苟的盯着看,脸色也显得很难看,许是之前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吧!
我走过去道:“夜已深,别看了,回去休息吧!”
他愁眉似拽不开般,揉了揉额间,抬首向我道:“天命文案日成堆积,每分每秒都在发生不可预料的事情,若我撒手不管,天上人间岂不乱套!”
我知道他说这话不假,在次劝解道:“那也得把自己身体调理好了,方能不出错不是!”
他只瞧了我一眼,还是那般不在意,还在那方查阅天命。
我在一旁无所事事,一会儿看看外头,一会儿看看他,斜影映照在窗。
都过了一个时辰有余,他还是一动不动翻看天命册,我一旁站着,搁那儿一杯接一杯的喝茶,眼见外头的天也快到后半夜了,心中担忧他伤,踱去他旁侧念又叨了几番。
“你这伤不好,干嘛总逞强。”他看的认真,思的认真,可能没有听见我说话,我又道:“回屋歇了吧灵华君!”
他这才抬眸看我道:“啰嗦……”
我无非就是让他先紧着自己身子,他抬眼望我,架不住我在旁边啰里啰嗦,只好由着我拖着他回寝宫里间休息。
帮他拿掉外衣,搭屏风架上,他坐下看我,我道:“你睡吧。”
他倒还挺配合,看他躺下,合目浅睡,我怕他又去忙天命的事情,就一直守在他身侧,让他好生休息。若他在不好好休息,身体出了状况,那天上人间还真就乱了阵脚不可,到时要玉帝他老人家来收拾这烂摊子,他收拾的干净么。且不说玉帝能不能收拾干净,但看那样,也只会是个添麻烦的主儿,也并非是我小瞧玉帝,只是这生命之息非他能插手,不可随意接手管理的。
元卿小息了片刻就又醒了,想来他还是惦记着那方未查阅完的天命。
“荧浊君?”他声音很轻,似乎在试探。
我惊神,睁眼看看他,十分无奈,瞧了眼窗子外,此时的天还未亮,头顶屋檐上空还挂着满天星星,我看他,他也呆呆看我。
我走去榻边将他摁倒,“睡觉。”帮他盖好被,转身走出里间,想着去拿些果品来让他沾沾口。
在我端着果品去回廊内室的道上,却瞧见元卿站在小池塘仙柳树边上的亭子里,晃动着那把从不离身的雪玉楠香折扇。
我倒也奇了怪了,纳了闷了,为什么这么宝贝他那把折扇,走哪儿带哪儿。
忽然,脑边略过一个想法,莫不是哪个仙子送他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