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王佑被秦瀚问的又慌乱了。
“我不知道啊,都这么久了,可能她生病了就把我忘掉了吧,我其实和她也不熟的,我们也没见过几次的,她生病了后就不愿意说话了,见到谁都跟不认识似的。”
“哦,你说王安失忆了以后就变个样子了。”蓝爵点头说。
那就对了,现在的王安是不爱说话,对谁都是冷静的样子。
“嗯,她以前很乐观的,不过,她之前的资料都被徐海洋拿走了,说是要到国外治疗。”王佑继续解释。
看到蓝爵对王安感兴趣,王佑的心里就安适很多,只要不在追着乔叶馨的事就好。
“那你刚才拿着化验单叫什么,真搞不明白你刚才吓得那样?”蓝爵说。
“啊,我害怕了吗?”王佑打着哈哈说。
是啊,自己怕什么,反正资料都没有了,自己害怕什么呢。
但是,有件事真是奇怪,王安的事到底是不是时间太久了,自己记错了。
这一晚上王佑竟对自己有些佩服了。
这一个晚上,自己是多么的丰富,内心里的戏一直在翻涌。
衣柜里藏着一个自己害怕的人,自己还巴巴的说了不少她的事,不是自己有多强大,是因为有了蓝爵。
很明显衣柜里的她害怕衣柜外面的人,因为她是个死人,必须是个死人。
自己呢既害怕蓝爵又害怕她,却一直夸夸其谈自己的过去,这不是奇怪嘛。
“哎,我是惊讶啊,王安和你家蓝耑的血型基因基本一样啊。”王佑有些邀功的意思。
王佑说完又见蓝爵盯住自己,就笑着走到门口。
他就是很想快点送走他们,不管自己需不需要他们。
他怕什么,他怕衣柜里的人呆不住了,惹来更多的麻烦吗?
不是,他是怕衣柜里的人不知道,今天来找他的人是谁。
虽然衣柜封闭很好,也隔音。
自己今天晚上故意的说这些话,就是想要里面的人知道,有些事警察也知道了。
还有他怕极了蓝爵,他也真被蓝爵一惊一乍的问题问惊慌了。
“嗯,你这一说我还得感谢你呀,蓝耑不小心的失血,也让你跟着担心了。”蓝爵说。
“哎,也不是,都是恰好了,你说是吧。”王佑躲着蓝爵的目光说,顺手把门打开,然后又走到大衣柜那。
他这时候特别害怕蓝爵盯着自己。
要不是自己想拿人家孩子做实验,可能有些事就不会发生。
王佑现在深切地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啊,是不是就说的眼前的两尊大佛呀。
蓝爵不说话也不动,他手里掂量着化验单,眼睛一直盯着王佑。
他内心里翻江倒海,想王安说过的话,说过自己不是自己,那王安到底是谁?谁能知道她是谁。
徐海洋,也只有徐海洋才能说得清楚。
今天申明过去和徐海洋再次交锋,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收获。
“王佑啊,你今天在墓地停车场是不是也看到了林普啊?”蓝爵问。
王佑心里这个气呀,恨不得要骂蓝爵。
可是此时他也是真怕蓝爵,他深深地感觉到,自己不该做一些违背心意的事,有些事做了就会有痕迹,和有没有人看到没关系。
还有些事呢做过了心里痛快了,但是也是折磨,说不得实话。
此时,他就被蓝爵折磨着。
看来自己担心的真的来了,以后的日子里,得接受蓝爵没完没了的猜忌了。
“林普?我不认识,我的生活范围很规律,这儿,手术台,车上。”王佑说。
“嗯,你不认识林普啊,她今天穿了一条黄色裙子,高个子,你没看到啊。”蓝爵说。
一直做笔记的秦瀚握笔的手抖了几下,他不敢抬头,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知道蓝爵这是在试探。
“嗯,今天来来往往的有十一个人,加上你们啊。
有两个男的,两个人一个个子很高,猫着腰,脸上有些陈旧的伤,腿有点跛。
另一个矮一点的人手上捧着廉价的纸花,胳膊腕上也提溜个方便带,里面应该是纸钱,他把袋子放到手腕上是因为他需要腾出来一只手扶着高个子的人。
听他们一路絮叨,是去看他们的老母亲,是去往普通墓地那面的。
就是绕到王佑里那面的后坡地方,那片墓地比较偏,还很荒凉。
还有三个人,两男一女。
两个男的是父子,女的是个小孩子,大概十岁左右,穿的是白色的羽绒服,带个淡粉色的帽子,这么点的个子。
他们是祖孙三代,是去祭祖的。
女孩不断地舔着手里的棉花糖,问她爸爸。
奶奶的家怎么这么远,什么也没有。
听他爸爸的那意思,他是刚从外地回来,准备在这过元旦。
我再也没看见有什么人穿黄色的衣服啊,那么好看的颜色不是什么人都敢穿的。
再说这冬天,穿黄色的衣裙,一眼就能看到的。”王佑说。
秦瀚不得不承认,医生敏锐的观察和反应力,并不是浪得虚名。
“你厉害哦,那么慌乱还能观察那么仔细。”蓝爵说。
“其实也没什么,我和你们一样,观察力放到第一。然后才要学会望闻问切,所以习惯去听别人说的话,也习惯观察人。
其实只要认真,一些病灶的前期都会被发现。”王佑此刻显得很谦虚。
他对自己的环境还是有些分量的,眼前的人可不是善茬,看人的眼神都跟扒皮似的,让人害怕。
“不过你对黄色很喜欢啊,你说得对黄色的衣服也不是谁都能驾驭的,乔叶馨就有一件,乔巧那天说还要给她妈妈买一件,听她说的话我都无语了,只是人不在了,是个心意就好。”蓝爵唏嘘的说。
王佑听他这样说,心里更是难过,自己今天怎么没想到呢。
口口声声的说自己爱人家,怎么没想到乔叶馨喜欢的颜色呢。
“是啊,当年她也是因为第一次去见徐海洋,穿的就是那件淡黄色的衣裙,就开始喜欢了淡黄色。
一件衣裙穿了好几年,也不见她嫌弃。”王佑叹着气说。
秦瀚讶然,他狐疑的去看蓝爵。
“哦,还真的是啊,我还以为乔巧只是说说而已。”蓝爵不经意地说。
“是啊,后来衣服不见了,她还找了很久,还嘱咐我,看看我爱人的专卖店有没有类似的呢。”王佑说。
蓝爵突然觉得王佑很可笑,他是对乔叶馨黄色衣裙也不是喜欢,是不得不惦记着给再买一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