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安娜•赛维尔《黑骏马》
书名:文学整集 作者:苏灵 本章字数:2303字 发布时间:2022-08-31

俗话说,万物皆有灵性,贵为万灵之长的人类,在对待其他动物,尤其是与我们密切配合,共同生活了无数岁月的动物的时候,更应该抱着同它们和谐相处的态度,而不该光想着以蛮力进行奴役和驱使。虽然强者并非生来就有保护弱者的义务,但强者也没有理由必须要去欺负弱者,在弱者身上寻找存在感和优越感。自然地,残害动物,发泄怨气,这样的恶行,也不该出现在贵为万灵之长的人类身上。关爱动物,做有温度的主人,这便是我从英国十九世纪女作家安娜•塞维尔的《黑骏马》中读到的最直接感悟。

小说《黑骏马》的主人公不是人,而是一匹马。“黑骏马”是一匹漂亮的优种黑马,它皮毛乌黑发亮,前额上显眼的一点白色皮毛,像是一颗美丽的白色的星星。黑骏马从小生活在贵族人家,受过良好的训练,性格温顺,它聪明而机智、健壮而美丽,主人非常喜欢它。但是好景不长,主人家里出了变故,黑骏马不得不被卖掉。它一连被卖过许多次,接触过各种各样的人。这其中有喝多了酒就拿马撒气的醉汉,有动辄抽鞭子的出租马车的车夫,有不把动物当回事的野蛮人,也有把动物当成朋友的好人家。黑骏马命运多难,生活无常,作为一匹马,它尝尽了人间的甜酸苦辣,好在最后,善良的作者大笔一挥,让它重新回了家,得到了一个好的归宿。小说以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来推进故事情节发展,作者站在本不能说话的动物马的视角上,通过一系列事件,既揭示了马的内心世界,也描绘了马眼中的人类世界。

作为一部优秀的儿童小说,《黑骏马》的作者安娜•塞维尔,以其独到的视角,以其简明易懂的语言文字,向世人讲述了一匹黑马的艰难境遇。这部小说将给我们每一个人,尤其是孩子的心灵深处,带来强烈的震撼和良好的启蒙。都说男人偏于理性,女人偏于感性,但安娜•赛维尔这位女作者,在行文间不厌其烦地表露真情的时候,也不乏以一种可以使我们共鸣的方式,带给我们理性而深度的思考。通过动物的角度,读者很容易就能看出人的善恶美丑,尝出这人世间的酸甜苦辣。同样是人,有的人对马善良,呵护和关心着马,有的人心如铁石,把马当作机器,或者说可以任意拿来欺凌的对象。小时候,那匹黑骏马的妈妈就曾告诉它说,马一生命运的好坏全得靠运气,遇上好的主人,就是马的福气,遇上虐待自己的主人,则只好自认倒霉。不容置疑,人驯化了马,自然也主宰着马的一切。然而,任何蛮横无理的统治都不可能长久,人怎样对待马,马都会永远记在心里。正如口服心不服那样,真正的征服从来都不是武力上的,而是来自于心灵上的认可。在黑骏马的心里,威利和绅士高登等人,无疑才是它内心真正认可的主人。

很多人因为多舛的命运失去了初心,原本善良正直的人,难免在世俗的不公正对待中变成一个坏人、恶人、烂人。在黑骏马的身上,我们可以看到很多的优秀品质,诚实可靠、坚定勇敢、温顺友善等等。尽管历经磨难,但黑骏马的美好品质不改从前,它遵从本心,不在污浊世俗里丧失本真,一直都是主人心中那只聪明温顺的黑骏马。黑骏马身上闪着善良人性的光辉,它对于善的那种矢志不渝的坚守,是小说中又一个表现十分成功的主题。阅读动物的酸甜苦辣,品味人生的善恶美丑。马的遭遇,正如人的遭遇,《黑骏马》这篇小说之所以成为精品,离不开黑骏马身上闪耀着的良好品质。“我的磨难结束了,我终于回了家,我在半梦半醒时经常会幻想,我回到了波特威克的果园里,和我的老朋友们一起站在苹果树下。”这是故事的结尾,这个美好的结局,是勇敢坚毅的黑骏马应得的善果。

爱护动物,从来就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话题。不仅是马,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和人类生产生活密切相关的动物,尤其值得我们关注与呵护。比如狗,这种一直以来都被人称之为最忠诚伙伴的小动物,不论它心情好与不好,一旦你回了家,总能看见它摇起尾巴,耷拉着舌头奔向你。狗的欢喜之情也许无法通过语言传达给你,最直接不过就是扑在你脚边,蹭起你的腿脚,再汪汪叫唤几声,但是它们的热情和乖巧,足以驱散许多人积累了一天的阴霾。

许多人养狗,却也丢狗,流浪狗要么被当作城市垃圾清理,要么被狗贩子捉走送进狗肉馆。一条原本有主人,后来却没了主人的狗,它的下场绝不见得比下水道老鼠好多少。城里人养宠物狗,寄托心灵的空虚,山里人养土狗,老狗守着老宅,兢兢业业走完大半辈子。不养狗的人,不对狗有深厚感情的人,他们绝体会不到自家狗被送走时候的忧伤情绪。那时候,平常不敢违背主人一丝一毫意志的狗,会死死拽在主人的身上,总也不愿被人带走。狗已经察觉到了主人的意图,但它万万不会逃跑,狗眼睛里的泪花,紧绷着、颤抖着的腿脚,包括渐渐有了哭腔的哀嚎,都让人快要心碎。我尤其要说生在田间地头,会滚泥塘,会追野兔,跟在主人后面任劳任怨一辈子,却只吃着剩菜剩饭的土狗。这样的一只狗,是真正的好伙伴,是家里真正难以割舍的一分子,值得我们真诚相待。

爱护动物,这和保护动物是互相勾连而绝不等同的两个概念。爱护,一个爱字,是因为有感情,所以才叫爱,而保护,有些时候却不一定有感情。比如狮子、老虎、鳄鱼,谁又敢说出一个爱字,要和它们来个亲密接触。《黑骏马》里的马和人,二者就是有感情的,正是因为有感情,才对各自的特点那么熟悉,以至于后来黑骏马以为自己又被送到一户新人家时,很快就被小乔•格林认了出来。因为彼此之间有了感情,才能称得上一个爱字,才能在失而复得后如此地欢喜,这是我在小说中得到的又一个收获。

儿童小说《黑骏马》,通过黑骏马自己的眼睛,站在一匹黑马的视角,用惟妙惟肖的语言,讲述了一个娓娓动听的故事,向读者传递了动物也有感情,也有思想,人类应该善待动物的主题。诚然,并非所有的动物都对人类有这样的感情,但是就那些被人类驯化,为人类服务数千年岁月的动物伙伴来说,我们完全值得付出这样的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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