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而且这女人的这声音,有点像你嫂子,要不是知道我老婆在家,我以为.......啊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他说完,就去换衣服了。
表哥确实听到了嫂子的声音,我没产生幻觉!那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闹鬼了!
眼前的嫂子行为习惯正常,和在我屋子里看见浮荡的嫂子完全不一样!
我曾听过一个恐怖故事,当一个人长时间思念一个人时,情绪得不到释放,精神逐渐混乱,就会得相思病,同时也会被阴魂野鬼趁虚而入。野鬼会化作他思念之人的模样,取其阳气!
自从第一次见到嫂子后,我天天想念嫂子,连做梦都连续的,难不成真的被鬼给缠上了!
《金瓶梅》里的李瓶儿就是因为长时间思念西门庆,成疾,最后引来野鬼化作西门庆的样子,上了她的床。这个桥段好像还有个名字叫——邪魔吸姹女。
想到这我猛地打了个激灵,不敢回家住了。可又一想,鬼不都是半夜才出来吗,白天怎么大摇大摆的在我房间里?
鬼不敢在半天出来,也都是我在电影里看见的,万一真有不怕太阳的呢。不管怎样,我决定找几个朋友过来热闹热闹,最好把这个邪物给吓走!
我给几个不忙的同事打了电话,五个人加上我三男两女。我没敢说屋里闹鬼,怕他们太怂不敢来,只说玩剧本杀。
人都到齐了,我才敢带着他们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大白天仍旧昏暗的楼道中。
在我身后的宋安宁发出了疑问:“王宇你怎么鬼鬼祟祟的,回家跟做贼一样。”
我尴尬地笑了笑,用钥匙轻轻的打开了门。屋子里非常寂静,不像是有人的迹象。
我探头探脑的打开了卧室的门,空无一人。那个变成嫂子的鬼走了吗?愣了片刻,我这才长呼一口气,然后打电话叫外卖,买啤酒零食。
就算她真是鬼此刻躲起来,屋里加上我三个男人,阳气这么足,她定会被吓得屁滚尿流。就这样我安慰着自己,和同事们玩起了桌游,喝起了酒。
一直从下午玩到了半夜,大家这才三三两两的离开。
我喝的太多了,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睁开眼睛,在脑子里拼命地搜索,有没有做梦,有没有续上和嫂子的故事。
大脑里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梦境的记忆——昨晚没有做梦。
想起嫂子,我想到了昨天早上莫名出现在我房间里的嫂子了。我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连忙看向四周。
客厅里没有嫂子的踪影。我松了口气,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慢慢地钻进了我的鼻孔里。
我用力嗅了嗅,不禁骂道,谁家这一大早在杀鸡啊!
嗅着这股味道,我一直来到了卧室门口,以为是隔壁楼的邻居在杀鸡,于是毫无防备的打开了卧室门。卧室有窗户,我能看到隔壁阳台的景象,血味就是从卧室里传出来的。
房间很小,除了一张床,就是衣柜,墙上挂着我喜欢的美女海报,床头上的台灯没关,发出粉色的光芒。
当我的目光落在卧室里的地板上时,脑袋嗡的一声!地板上躺着一个人!他身下渗出了一摊血水,像是一块冰激凌融化了。
我不受控制地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死人!
我又慌忙地爬起来,跑向客厅拿起了座机。
按下了11......当我想按0的时候,双手停住了。
呼救急促,冷汗一滴一滴的落下,雨滴一般砸在食指上,似乎在说别按!
我慢慢地放下了电话,然后走到了冰箱面前,拿出了一瓶冰镇啤酒,用牙齿野蛮地咬开,然后一口气喝个精光。
我坐在沙发上不停地喘气。不能慌!不能慌!必须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屋子里为什么会出现一个死人!
难不成昨天玩剧本杀的时候,两个人脑矛盾,其中一个把另一个给杀了?!
我揉了揉头,这才想起来,我还没看清死的是谁说,于是站起身,回到了卧室。
死人穿着一身商务服,我忍着内心的恐惧,哆哆嗦嗦地走了过去,想看看他到底是谁。
当见到他的脸上,我瞳孔放大——这人体型中等,肚子大的像是沙袋,他带着厚厚的眼睛,细小的眼睛此刻瞪得溜圆——表哥!
怎么是他?!表哥身上有无数刀口,像被活活砍死一样,最后的致命伤是喉咙被割开了。
我脑中浮现出了一个画面,表哥被人追杀,逃跑了我的屋子里,躲进了卧室,追杀者闯了进来,扬起着手中的刀疯狂乱砍,最后一刀豁开了他的脖子上。
如果真是这样,那应该会发生很大的动静,我怎么会一丁点声音听不到,表哥也会喊救命啊。
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只是个配货员,根本推测不出来,因此又想到了报警,于是再次来到客厅的座机前,刚拿起电话,忽然注意到我的手心里有血!
我忙放下了电话,翻开手掌,一道道的血痕如干涸的河流般,遍布在我的手心!
瞳孔震颤,我连忙跑向镜子面前,这才看见,我的脸上、脖子上、身上全都是血污!
我跑回沙发前,这才看见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放在茶几上。
菜刀上溅着血迹,刀柄上还有一道清晰的血手印。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又和刀柄对比了下,极其吻合,就像是我拿着菜刀砍死了表哥!
这不可能,不可能,怎么是我杀了表哥,我怎么没有任何记忆!
我恍如没了魂的行尸,僵硬地坐在沙发上,瞪大着眼睛盯着卧室里的猩红狼藉。我没有理由杀表哥,舅舅对我那么好,嫂子也对我那么好。
我突然想起了昨天早上出现的怪异嫂子了,是不是那个鬼杀了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