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禾被阿水哥丢到刑警大队的那天晚上,罗七凯、罗小鲸2人在宏辉娱乐城的秘密包间碰头,罗氏2人碰头之时,距离通缉犯小禾落网一个小时。
刚坐下座位,神色凝重的罗七凯对侄女罗小鲸说道:
“小禾供出了你,刑警已经掌握足够证据,认定你是‘大教堂杀人案’之主谋……小鲸,你今晚就要离开东来市,事不宜迟!”
自从副手小禾失踪后,罗小鲸一直呆在叶灿看场的宏辉娱乐城,而在20个小时前的宏辉娱乐城,霍明从罗小鲸的身边带走了林慧敏。
手夹抽烟的罗小鲸用平静的语气对叔父罗七凯说:
“叔父,我不相信小禾会出卖我。”
罗七凯焦虑地说道:
“如果是刑警逮到她,她肯定什么都不说;然而,最早逮住她的,是王阳的人!毒打、灌药、轮奸……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供出的一切都被王阳的人录了下来……刚刚,刑警已经找到了你俩在暗杀马彬那一天所用过的枪,确切而言,是王阳的人替刑警找到了你俩用过的枪!”
脸露杀气的罗小鲸捏灭了手中的香烟,认真地问叔父罗七凯:
“小芹是不是也受到了牵连?”
“根据目前的迹象,应该没有。从我们收买的刑警所透露出来的信息看,小禾只供出了‘大教堂杀人案’,笑果岛黑帮并不知道撞死霍不凡的人是小禾。”罗七凯说道。
罗小鲸追问罗七凯:
“叔父,如果我离开了东来市,暗杀王阳的计划由谁来实施?”
此时,一旁的叶灿插话:
“小鲸,这我会重新安排。目前而言,你的安全最重要!暗杀马彬那一天,你在大教堂附近对巡警开枪了,这可是我们古惑仔的大忌!鉴于刑警已经掌握了足够证据,你必须马上离开东来市!”
罗小鲸把其漂亮的脑袋转向帮会“二把手”叶灿,微笑说道:
“灿叔,我是看着我长大的,我知道你不会害我……现在,我想先见见帮会的律师,再决定去留。”
……
几分钟后,在面积不大的秘密包间内,出现了第4个人。这4个人分别是连夜赶到宏辉娱乐城的罗七凯、在娱乐城看场的叶灿、即将被刑警发布通缉令通缉的罗小鲸,以及“鸿运帮”的年轻帮会律师。
帮会律师姓朱,名磊,29岁,戴着一副蓝框近视眼镜,人长得不高不瘦、不肥不矮,肤色因少晒太阳而偏白。朱磊在那一夜恰好被叶灿请至宏辉娱乐城玩乐,左拥右抱、风花雪月。自从罗七凯决定“漂白”开始,年轻的律师朱磊就专门受雇于罗七凯、叶灿等“鸿运帮”主要头目,在法律上给一众古惑叔们排忧解疑。
听完罗小鲸的疑惑后,律师朱磊耐心仔细地对罗小鲸说道:
“鲸少,你那因交通肇事而被刑拘的手下(小芹),问题不大,我会尽力在检察院阶段把案件给结了。我的办案思路是,通过赔偿死于车祸的被害人(霍不凡)的家属一大笔钱,拿到被害人家属的‘谅解书’,好让晨光区的办案检察官不对你的手下提起公诉……当然,这一切都需要‘打点’,具体的操作交给我以及我的办案团队,帮会掏钱即可……最坏的打算是,哪怕摆不平地方检察院,我也有信心在法院的一审阶段,把这一宗交通肇事案打成‘缓刑’。”
“至于你那位今晚刚刚落网的手下(小禾),情况比较棘手,我只能在法律上保证她不死,争取到‘死缓’判决。而‘死缓’,至少需要一个‘重大立功’,但是,‘重大立功’短时间是找不来的,需要给我以及我的团队一些时间去找。当然,大前提还是你们舍得花钱……我会立刻托人到‘鹏城市’那边的看守所打听打听,那边涉及的毒品破案线索比较多,胆子大的看守所警察会勾结地方的缉毒警察,暗中向看守所里面的有钱人兜售‘重大立功’。他们针对法律上的漏洞,官官相护、大搞腐败,已经形成了一套受到地方权贵暗中保护的、见不得光的、专门兜售重大立功的‘黑市产业’……”
最后,已从“鸿运帮”那捞过不少好处的律师朱磊掏心窝般地对罗小鲸说:
“鲸少,我个人建议,你还是先找个地方藏起来,最好到省外躲一躲。等我买到‘重大立功’后,你再回来,由我亲自陪你去找我打点过的公安警察自首。重大立功加上自首情节,我有信心让你只判无期徒刑。”
罗小鲸笑言:
“朱律师,谢谢你的解疑。但是,我是不会自首的。”
随后,罗小鲸诚恳地对叔父罗七凯说:
“叔父,买回来的‘重大立功’,请您用来救小禾一命!”
三更天,罗小鲸悄然无声地离开了宏辉娱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