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文字
不粘:“谈文化绕不开语言文字,我们简单的就称为语言,这是人们之间交流的最重要工具,不可不察。”
划家:“据说,世界上只有三种语言文字是连续了三千年的,分别是希伯来语、希腊语和汉语,在我个人看来,只认可汉语。”
不粘:“你不怕他们骂吗?”
划家:“要骂没办法,我认为,只有汉语是连续的。”
不粘:“要谈语言的连续性,希伯来语在一定意义上满足,古希腊语嘛,甚至可以说与现在的希腊语没有什么关系。”
老啃:“在历史的不同时期都大量存在看不懂古希伯来文的犹太人和看不懂古希腊文的希腊人。”
划家:“只有汉语是一直在正常使用的,我们现在也可以读两千年前的文献。”
划家补充道:“不过我繁体字不熟,看不习惯。”
不粘:“这个正常,我也不太习惯,但对照表是明确的,不像有的语言,是突然从地下钻出来,根本不知道来龙去脉。”
陌底:“关于文字有这么一个问题,在古代,保存文字最可靠且成本还不算高的办法就是刻在石头上。
一个古文明,必须要有多块确定为那个时代的刻有文字的石碑出土才算数。”
划家:“石碑是中国的强项,汉字的连续性,这个都不用争论了,也不用找证据了,其他的语言嘛,累点。”
陌底:“中国在周朝早期就已经完成了文字的统一,只不过不同地区对某些单字的书写上出现了不同写法,最终由伟大的秦始皇下令规范了文字的书写,使中国文字得到了真正意义上的统一。”
老啃:“这一事件对中国文化有着重大意义,使中国不同地区的人们,即使在使用不同方言的情况下,对每一个汉字含义的理解都是相同的,从此以后,中国就是一个文字和文化上统一的国家。”
不粘:“由此看出,文字对历史就太重要了,历史要连续,首先文字要连续。”
划家:“这话也有问题呀,有些民族没有文字,不也生存到现在了吗?”
不粘:“这样的民族会有历史学家感兴趣的,但对大多数人来说, 这样的历史有意思吗?”
老啃:“打住,回到正题。”
陌底:“关于仓颉造字,一般认为并不是真有其事,我认为,是不是仓颉,是不是一个人办这事,这还真不好说。
但这样的事一定会发生,当年秦始皇之所以要统一文字,就是感觉到了办起事来不方便,更早的政权同样有这样的问题。”
划家:“还真是,前面不是说‘中国在周朝早期就已经完成了文字的统一’,想来,这个统一文字的想法是很自然而然的,不同部落相互融合的过程中,就必然存在文字的统一问题。”
陌底:“如果当年黄帝命令仓颉造字,说明早就有文字了,人们已经感受过文字的作用,才想得到找人来造字,实际是对当时的文字进行规范,只是仓颉肯定又借机造了好多个字。”
不粘:“当一群人的文字个数多到一定的时候,就有必要对文字作出一些规范,这在任何时代都是一个大工程,也就一定会有一个总负责人。
这个人叫仓颉还是叫不粘都可以。”
大家这才发现,不粘居然有此野心。
老啃:“文字规范后,在一定地区、一定时期内会有文字的规范现象,过一段时间,不同地区的文字就又会有一定的差异,然后又会有人来统一文字,也许,中国历史上不只仓颉和秦始皇干过这事,应该有好多次。”
划家:“我们现在也这么干呀,简体字。”
陌底:“简体字是为了方便和快速,简体字并没有改变汉字的本质,简化只是形式上而已。
对于中国人,从繁体字到简体字和从简体字到繁体字都是容易的,两者没有本质区别,老外的转换就麻烦多了。”
不粘:“有中国人说繁体字在书法上更好看,文化上更有历史感,这是有道理的,但不应该拿这来抵 制简体字,简体字的确更适合当今的快节奏生活,要不要放弃简体字而恢复繁体字,可以听听小朋友们和老外们的意见。”
大家都笑起来。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房间里的灯光不像商场里那么亮,也好,聊起天来有一种朦胧感。
不粘说:“这小镇给人的感觉很不错的,有点当年的回忆。”
划家:“你说这当年的回忆,我就想到,我们那次到一个工厂去参观,说是当年三线建设时建的。”
不粘:“设备还是当年的设备吗?”
划家:“那倒不是,我们看的设备都是新设备了,那个厂房挺高的,在当时来说,这厂房应该是上档次了,关键是那个墙上,五六米高的地方还有当年的标语,虽然油漆有点掉了,看得还挺清楚。”
不粘:“写的什么?”
划家:“抓革 命,促生产。”
老啃:“一个时代总是会留下印迹的,重庆有个挺热闹的交通枢纽,叫红旗河沟,一听就是那个时代留下的,而且,那地方当时一定是一个不很起眼的小地方。”
回到主题。
老啃:“东西方文字的区别是明显的,最开始,都是象形文字,但西方人早早的就从腓尼基人那里得到了灵感,开始使用字母文字,这样,认字母文字和认中国字就有了一个区别。”
划家:“为什么世界主要语言中,除汉语外都是字母语言,中国为什么没有走字母语言的路?”
老啃:“可不可以这样解释,一开始都是象形字,字母文字也是象形字来的,中国的先民可能更聪明,能记更多个单字,同时,中国文化定型快,中国的先民快速的在大范围的地域内建立起了一种文化,使汉字这种象形文字快速的定型。
字母语言的发明是睿智的,在文字还没有完全定型的情况下,不同人群在文字的比较中,字母文字会占上风,大家就都会慢慢的使用字母文字了,因为字母方式的入门简单,上手快。”
不粘:“不失为一种解释,西方人喜欢侵略,字母文字也跟着到处传。”
回到正题。
划家:“汉语的词是可以分开读的,字母语言的一个词不能分开来发音。”
老啃:“中国人认字其实是认一幅图画,西方人认字母也是认一幅图画,但西方人要认一个词则是要关注字母的排列,这使得汉语的阅读速度比字母语言快。”
划家:“这是显然的,读汉语,一句话是瞟一眼就行了,读字母文字真的要认真读。”
陌底:“从东西方文字的区别也能看出,中国人总是善于把握全局,而西方人总是善于从事物的细微处着手。
中国字有着强烈的形象思维特点,字母文字则表现更为抽象,也许这正是西方人更善于抽象推理的原因吧。”
划家:“究竟是西方文化培养了西方文字,还是西方文字培养了西方文化?”
不粘:“这个问题好像无所谓了吧,东西方文字都需要进行组合,西方文字用字母排列组合成词,汉字是由横撇竖捺等几种基本笔法组合成单字或偏旁,单字与偏旁又可以组合成一个新的字,在组合方式上,东西方是有区别的。
字母文字的组合是可以一刀切开的,汉字组合往往是相互交织的复合式组合,难舍难分,比如“国”字,一刀切不成两个字,汉字的左右、上下、内外不同组合,使汉字的整体性更明显。”
划家:“而且汉字的每一个字,结构再复杂也只占一个字的位置,这个对于印刷和识别都是有利的。”
老啃:“就是,表达相同的意思,字母语言一般都比汉语写得更长,说得更久,这里以英语为例,我们发现,英文的人名、地名往往都比较长,其实这是无奈之举,短名的字母组合会很快用完,口语中也不好区分。”
老啃继续说道:“在汉语中,发音分四声,还有个轻声,这里不算在里面,算是糊弄老外的,就是说一个汉字发音可以分别表达四个字。
而字母语言没有声的配置,是用字母的不同组合来区别,这就要加大字母使用的频次,使这个名词变长,加长后,特别是在对话中,听者区分起来更容易。”
划家:“对,在汉语中‘王明’和‘汪明’,中国人觉得很容易区分这两个人,外国人听起来会觉得是一个人。”
老啃:“为了减少这样的情况,于是就靠增加字母,导致发音变化,就更容易区分了,长单词对于字母文字成了必然。”
划家:“西方几十上百个字母的地名究竟是为了搞笑还是尊重历史?”
不粘:“文化一定是有内涵的。”
陌底:“字母文字的书写和发音密切相关,这就决定了其书写和发音就其文化意义而言可以相提并论。
而汉字其实并不太重视发音,普通话的历史很短,在长期的历史中,中国人其实并不太关注听懂没有,而更关注看懂没有。”
划家:“对于读写诗词,音显得很重要。”
老啃:“诗词作为一门艺术,发音是很重要的,但是诗词最重要的还是其内容。”
不粘:“不过,诗词在发音上的朗朗上口,对诗词的传播是重要的,就理解而言,还是看文字本身。”
陌底:“不同地方对同一个汉字完全可以有不一样的发音,这使汉字更具包容性,不管哪个民族的人,不管对汉字的发音是否准确,甚至不发音,都可以对汉字产生相同的理解。”
划家:“中国人总是喜欢拿不同方言来搞笑,不同地方的中国人可能会感觉到对方说的像是外国话,写下来就明白了。
对于字母语言,如果听不懂,写下来,基本就看不懂,因为这语言很可能对应着另一套文字。”
不粘:“字母文字有很多种,结构原理是类似的,都是字母的组合,这使得太容易造一种新的字母文字了,这可能是西方难以建立起统一政权一个原因。”
老啃:“汉字的历史感太强了,原理上也可以造出另一套汉语,实际上是造出另一套象形文字,但似乎成了不可完成的任务,这的确对应着强大的文化底蕴。
西夏文已经不具有象形文字的特点了,虽然和汉字可以一一对应,却还是早早的消失在历史中。
划家:“用程序员的话说,是汉字的‘界面友好’,一看就明白,一看就很自然的根据字型对描述物有了一个思维的轮廓。”
老啃:“是的,汉字确实更容易触发思维,字母文字确实更抽象。”
不粘:“还有个有趣的现象,东西方喊口号的时候也是有区别的,西方人集会的时候,领头人喊了一句口号,大家如果赞成,就会很快的形成共鸣,大家就自觉的有节奏的连续喊这句口号。”
陌底:“这可以解释为是每一个人自由的体现。”
划家:“中国人集会时喊口号,是由领头人喊一句,在场的人跟着喊一句,集体主义无处不在。”
不粘:“西方人喊口号其实是在唱歌,西方人因为语言的原因,每个单词是连贯不停顿的,为了加强这句话的作用,会自然的把这句话当歌来唱,娱乐味凸显。
汉语因为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表达,中间是要停顿的。
所以,西方的集会更具娱乐性,当西方人唱起来的时候,已经忘记了来这里是要干什么。”不粘边说边来回走动着。
老啃:“刚才说了,西方有几十上百个字母的名字,西方的长名是著名的,也是没办法的,一个外国孩子要记住自己的全名比中国孩子累得多。
相比之下,汉语的效率就更高,联合国文件用六种文字写成,当把这六种文件同时放在办公桌上时,汉语文件总是最薄的那本。”
划家:“汉语在特殊排版时,特别是在印地图时更有优势,因为汉语可以横竖排版,并且汉语的字与字之间可以有较远的间隔,在标注地图时特别有用,而字母之间一旦隔远就成另一个地名了。”
这时,有人在敲门,划家打开门。
来人先作自我介绍,“我是旁边房间的住客。”
划家:“哦,你好,你好。”
“问个事儿。”
划家:“您说。”
“那个输赢的赢,就是打牌打赢了的那个赢字,怎么写?”
划家听懂了,大家都听懂了,然后划家就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上衣口袋,是要找纸和笔。
来人反应过来,“哦,哦,我去拿纸和笔。”然后快速转身回自己房间去了。
不粘:“可能在记账吧,平时老打输,这回终于打赢了。”
大家一阵笑。
老啃:“可能是平时只会打电话,不会用手机打字。”
不粘再次提醒大家:“注意哦,我们是做服装的哦。”
大家又一阵笑。
那个住客拿着纸和笔回来,递给划家,老啃在一旁大声说:“来,来,进来坐。”
然后大家自然就要聊几句。
不粘:“你们是一起吗?”
“是的,明天要一起来去办点事。”回答完问题,这人又急切的问:“你们是做服装的吧。”
不粘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嗯”了一声。
“我有个亲戚在浙江一个大的,好大的一个服装市场上班,外国人都来进货。”
老啃:“哦,那做得很大呀。”
“哪有你们大哦,她就是个坐摊,不像你们,中东、欧洲都销去了。”这人下意识里认为这个四位的服装销量很大。
没等回话,这人又问了:“外国人是不是不好伺候?”
划家表示有点吃惊,“为什么?”
“她说一些中国生产的服装,中国人看着挺好,外国人老是挑毛病,一会说包装的夹子把衣服夹出印迹,一会说扣子上的线匝数不均匀, 还要用尺寸量扣子的大小。”
“外国人是这样,他们注重细节,中国人是重整体的感觉。”老啃说到。
这人很认真的评论道:“那当然,其实中国人学外国的一学就会,那些外国人,学中国的,听说是教都教不会,你说这款服装现在挺流行,他不信,他要看这款服装的销售线。”
“哦,就是那个销售曲线?外国人是这样的,总是关注细节。”
“你们做短袖衬衫吗?男款,款式新一点的,有的话,我们也许可以进一批,我有店的。”
老啃马上接过话茬,“我们一般不零售,我们都是做国外订单,没有订单不开工,不然一开工就是成千上万件就出来了。”
“哦,哦,那你们做得大,做得大。
我就是问问,你们忙。”说完,拿起划家写的一个大大的赢字,向划家表示了感谢,然后就起身告辞往外走了。
划家:“没事,不用谢,走好啊。”
门一关,不粘马上把头埋进被子里大笑,其他人都在笑,不好大声笑。
划家:“问这个字,可能就是找个理由来问男款衬衫的事吧。”
老啃开始总结:“看来,撒谎不好,会给自己添麻烦的。”然后他自己又忍不住笑起来了。
回到正题。
陌底:“社会的发展总会有新的事物不断涌现,所以任何语言都需要不断的造新词,西方语言在表达问题的时候所造的一些新词,在汉语环境下,这些新词甚至可以不用,对此,汉语的优势非常明显。”
划家:“这个是必然的,字母文字没有汉语这样的单字概念,所以每个词都要新造,这就出现了一种情况,入门简单,就那几个字母,可名词永远记不完。
汉语是把麻烦事放在前面,先记住上千个单字,然后就轻松多了。”
不粘:“字母语言中一些名词,主要功能是用来吓唬初学者的,但是,学界不得不用这样的词,之所以出现这样的现象,主要原因是西方语言造成的,使用字母语言就得不停造词。”
划家:“汉语译成字母语言,没有对应的词就得造一个,造出来,别人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字母语言译成汉语时,没有对应的词,也可以造一个新词,这个新造的词,读者几乎是马上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划家继续说道:“英国人是否有学问,要看这人单词量的多少,单词量大的人为此很自豪。
中国人不怎么在乎这个,中国人炫耀的是由大家都认识的汉字组成的人人心中有,人人笔下无的风采。”
划家:“西方再有学问的人,如果打算学另一门学科,首先是学语文,这在中国人看来有些搞笑,小学就完成的事,为什么要留到大学去?”
大家都笑了笑。
不粘:“英语的各级考试有单词量的要求,中国的汉语考试好像没听到有这个说法,这个要求主要是针对中国小学生。”
陌底:“中国人的祖先造字的时候,没有计算机,也没有飞机,比如频率、基因这些概念根本没有,我们现在需要这些概念的时候,不需要再造字了,这对字母语言来说是不可思议的,造新词的进程根本停不下来。”
划家:“所以说,西方人的一生中,有大量的时间是用来学语文,而且是中国人认为的小学语文。”
老啃:“汉语造新词,不管是书写还是读音都有类似数学上运算封闭的性质,就是说造再多的新词,这些已有的字和读音都够用了,新词也包括在已有的那个范围内。
更重要一点在于,从来没见过这个新词的人,可能一眼能看个大概明白,字母语言不满足这个。”
划家:“现在,西方语言中,按汉语的意思或发音来造的新词越来越多了,这大概也算是文化的相互影响吧。”
不粘:“大家常听到‘专业英语’的说法,之所以有这个说法,是因为英语的词汇太多,英国不同行业的专家不敢读对方的论文,因为读不懂对方的术语,说白了是读不懂那些单词以及术语的缩写。
一段英文缩写,如果事先不告诉你,你还真不好猜这是什么,而一个长名称的汉语缩写,不仅是书写简化,记忆起来更方便。”
划家:“汉语中没有‘专业汉语’的说法,一个普通中国人可以通读高分子化学论文,读不读得懂是一回事,能不能读是另外一回事。
在英国,这个可难了。”
不粘:“汉语早晚会成世界语,只能是这样。”
老啃:“英语国家那些常常出没于镜头的电视名人,讲话时像个演说家,可能读懂报纸都有困难,这个情况在中国你信吗?对于一个西方国家的专家,只要不谈他专业内的事,其他方面的学识,一个普通中国人就可能碾压他。”
划家:“我突然发现,有一个现象能够得已说明了,很多人说,国外的科普文章写得好,好懂。
这个原因有作者本身的能力问题,现在发现,语言本身就是一个问题,如果西方的科普文章再不写得好懂一些,就没几个人能看得懂了。”
不粘:“在中国,如果文章写得太直白,一读就懂,作者还真不好意思,而国外的文章写得好懂,那是高水平。”
老啃:“但这个现象在哲学里不一样,哲学文章,那是要读者看不懂才是好文章,包括让专业人员也看不懂。”
陌底:“我们后面要谈哲学的,后面再说这个吧。”
划家:“好的,期待。”
回到正题。
陌底:“这里可以顺便说说大师的问题,总有人说民国时期出大师,现在的中国不出大师。”
陌底继续道:“那时中国人的平均文化水平太低,人民完全是仰视那些少数人,而当时中国的大师们一般都有西方学习的背景。
这很能抬人气,他们的很多观点在今天来看显得平常,但这是由他们首先说出来,就有伟大之处。”
不粘:“并且,那时的读书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能背诵整段整篇的文章和书。
现在的人在乎的不是谁背得多,现在人民的平均文化水平已经大大提高,对高端人才的仰视角度不像原来那么陡,大师就相对的出不来了。”
老啃:“另外还有一点,可能是最为重要的一点,那个时期的中国精英们,他们的学习态度和现在不一样。
我们现在的学习过程主要是个人奋斗史,学好自己的专业即可,学习目的单一。
那时的中国精英们则是带着强烈的国家、民族概念在学习,因为已经到亡国的边缘,中国文化的内力就显现出来,对读书人,读书报国在那时不再是一个口号,明确的变成了‘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老啃继续说道:“当时在国外留学的中国学生们在学习专业知识的时候,又特别是对理工科专业的学生,他们不仅仅学习自己的专业知识,还主动扩展学习不同专业的知识。
因为他们的思路很清楚,学成回国后,要建立中国的科学和工业体系,而那时国内的各方面基础太差,国内根本凑不齐完整体系的人才队伍。
所以,他们学得很贪婪,既要学到本专业的真本事,还得学习一些其他学科的知识,时代要求他们一个人顶一群人。
学识的广博使他们更加清楚自己专业的重点和问题所在,换句话说,他们站得更高了,站到了大师的高度。”
划家:“是的,他们是在为国家和民族学习,是带着责任感在学习。”
陌底:“再有一个原因,民国初期的新文化运动前后的中国,有点类似于当年的百家争鸣时代,各种文化,特别是中西文化的碰撞相当激烈,当时的社会本身就具有催生大师的气氛,文化的猛烈碰撞更容易产生大师。
不过,这并不一定总是好事,这会导致一些有价值的文化被无情的扔进垃圾箱,同时,那时产生这种文化繁荣的背后是国运的苍凉,我们还是慢慢的来发展文化更为优雅。”
划家:“看来,能不能成为大师,最主要的还是看心态,心有多高,才可能飞多高。
其实,心有多高这事,本来也是一个心态问题,如果拥有一颗想赚到全世界所有的钱的心,这心够高了吧,估计会输得很惨。”
不粘:“看来你是脚踏实地的,这就对了,要站在地上看天,脚踏实地才是基础。”
回到正题。
划家:“其实汉语不难学,学两千个汉字就能和普通中国人在一个起跑线上了,事实上,如果不是搞语言的专业研究,那么任何一门语言都不可能有多难,否则早被淘汰。”
不粘:“汉语的语法是最简单的,可以说汉语没有语法,或者说汉语是最讲逻辑的语法,当你理解了单个汉字的意思后,你不用管语法的事,就把这些你懂的单个汉字按你想要的组合起来,中国人差不多就能理解你的意思了。
学一门语言,语法的确是重要的,熟练更重要,只要熟练,还在乎语法么。”
老啃:“有时,汉语的表达会使西方人感到汉语的语法是凌乱的,中国队大胜美国队和中国队大败美国队,都是中国队赢。
儿子把女朋友带回了家,老爸就可以说,这下好了,这小子成双成对儿了,实际上是指两个人,成双成对儿不是指四个人,但是,麻烦的是,多几对儿的时候,这两对,那三对,也可以指很多对。
这个跟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儿是一个道理,其实,这个时候,人们哪里是在关心树上的鸟儿,人们是在关心地上的人儿,这个语法确实要绕个弯。
还有那个著名的段子,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一点小意思,意思意思,你这人真有意思。”
陌底:“这个对中国人根本就不是语法的问题,只要生活在汉语环境下就明白,汉语需要模糊感,不然,还怎么写文章、写诗,还怎么玩文字游戏。
当然,在诸如政府文件、法律文书、科学定义等方面,如果出现歧义,那是作者的水平问题,只要运用得当,汉语是可以避开歧义的。”
陌底继续说道:“对,汉语的一词多义,一字多意,让一些人认为,汉语不适合搞科学,这实际上是搞科学的人的语文能力存在问题,不是汉语本身的问题。”
回到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