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在几女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了一较大的废堂中,孩子们娴熟的从角落找来破草席铺到地上。
“你们坐吧。”一小男孩说了一声,便害怕的躲到了他娘身后。
这样,所有人才坐了下来,也不管草席脏不脏。
可刚一坐下,一行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话说。
王唯看出了她们的顾虑,便直问道:“请问,他们为什么要侵犯,还要打你们?”
“就为了几块饼。”一小男孩脱口而出道。
“思阳。”小男孩的母亲喊道。
听到母亲责备的语气,思阳便羞涩的不再多言,躲到了她背后。
王唯看了一眼她们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又说:“既然我救了你们,也不怕那些人来报复。你们可以告诉我原因吗?不要说假话,我看的出来。”
终于,一个年轻的女子,看着王唯,小脸发红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就是我们晚上在外面找……食物的时候,这几个人说看我们可怜,说要给我们吃的。本来,我们不想要的,可他们硬要给我们,还威胁我们。我们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人,宁愿少吃一顿也没关系,可是弟弟他们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他们……都那以瘦了,我怕……”说着,年轻女子便羞于看王唯,目光移向了其他地方,轻咬嘴唇又道:“所以我们就拿了他们给的馕饼,快速回来了。没想到他们一直跟踪我们,来到了这里。想以这些饼为借口,对我们……我们当然不愿意!”
年轻女子激动了起来,又说:“如果我们愿意,又何必沦为乞丐,完全可以去……这样就永远不愁吃喝了。”
“是我连累了姐姐,嘤……”
说着,姐弟俩便抱在了一起,哭泣了起来。
楚环环听着有些伤感起来,泪水模糊了眼眶,明白这一切。
王唯面色平静,看向其他年纪更大的女子闪避的眼神,从中,他看出了一些东西,轻声道:“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
听到这话,除了那位年轻女子,那些大一些的女子都沉默了下来,使整个区域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王唯没有逼她们,因为他已经猜到了答案,深知其中的痛苦。
这时,突然坐在边缘的一名女子,红着脸激动的说道:“可是我们每次都有反抗,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虽然,我们是乞丐,但我们也是人,也是有尊严的!做乞丐又能怎么样,要不是家里的男人被他们活活打死,抢走了我的家,我会变成乞丐吗?官字两个口,我去报官,还要被他们污蔑,差一点就被他们打死了。要不是因为,我还有一个女儿,我早就死了……”
紧接着,其他人也陆续讲出了自已的经历,是如何沦为乞丐,被人欺凌的。
楚环环看着她们身上新旧相错的淤青,早已哭得稀里哗啦,觉得她们都好可怜。看着她们身后,怯懦瘦小的身影,她不禁想起了自已的娘和妹妹,泪水止不住的沿着她的脸颊落在衣裙上,打湿了斑驳的草席。
王唯全程都正襟危坐,面无表情,其实内心早已惊涛拍岸,澎湃不止。
几十分钟后,王唯见她们差不多说完,这才开口道:“小刀帮,一定会来的。你们不要离开这里,有我在,我很想看看他们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
年轻女子抿嘴道:“这位大哥,我们非亲非故,你帮了我们这么多,我们已经无以为报。就不要再参合进来了,他们人很多,在南星街头巷尾都是一霸。什么坏事都干尽了,衙门也没有拿他们怎么办。天天就拿我们这些乞丐寻开心,昨天就有一个乞丐被他们活活折磨而死,扔进了乱葬岗。你们人这么好,快走吧。”
王唯轻笑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王唯,这位是我娘子楚环环?”
年轻女子连忙一礼道:“王大哥,王夫人,我叫青草,这是我第第青河。”年轻女子指向睡在一旁的小男孩。
“青草姑娘,我王唯有个坏脾气,就是喜欢打坏人,不管他是谁,只要做了坏事被我知道,就一定不会轻易放过。除非,他别让我知道他是坏人。”王唯语气不善道。
楚环环坐到青草身边,握住她的手说:“你不要担心,这事我们管定了。这个天底下,大家都是人,没有谁比谁更高一级。给,明天去给你弟弟还有其他人,买好吃的,再买一些干净的衣服。不行,你们现在这样子,不能上街,还是我去吧,就由我相公坐在这里,就可以了。”说着,楚环环从口袋中拿了一些钱塞到青草手中。
青草一惊,不能接受,连忙要推回去,可她力气没有楚环环大,没有争赢,只能被迫收下钱,一脸感动的看向楚环环。
几个小时以后,天边逐渐浮现出了一缕阳光,洒满整个大地,新的一天再次开始。
王唯从吐纳灵气的状态中退了出来,小声道:“娘子,你去帮她们买一身新的衣服,还有充足的食物。这些孩子,太瘦了,再继续下去,我怕活不了多久了。最好去找个车装起来,我们要在这里待几天,会一会这小刀帮。”
“嗯。给钱吧。”楚环环伸手道。
王唯两眼一睁,说道:“我好像记得,我们的钱都在你那里,你还想压榨我?再这样下去,我只好再去劫富济贫了。”
“看你紧张的,逗你玩儿呢!”楚环环一笑,亲了一口王唯,戴上帷帽便出去了。
楚环环走后不久,孩子们和女子便都醒了过来,在屋顶透下的阳光照耀下,王唯看到她们都是面黄肌瘦,和那些孩子一样,营养不良,很是瘦弱。一想到昨晚那些人,所做的事,王唯内心更是杀意渐浓。
青草看到楚环环没在,忙问:“王大哥,王夫人去哪儿了?”
王唯轻笑道:“她见你们还没有醒,便去帮你们买早餐了。”
“王大哥,你对我们也太好了。”青草感动的都快哭了出来,连忙对身边的小男孩说:“青河,快点给恩公磕头感谢!”
“哦。”青河也乖乖的陪青草跪下,磕头感谢。
其他女子,见此也都跟着跪下感谢王唯。
其中一较漂亮的女子拉着一小女孩说道:“你是叫王大哥吧,我叫高四凌,这是我妹妹高四敏。四敏快向王大哥说谢谢,待会儿就会有好吃的了,高不高兴?”
“姐,我好饿啊。”高四敏无力的说道。
高四凌尴尬的朝王唯一笑,不知该说什么。
王唯看着大家都衣服破烂,打了许多补丁,还要被那些畜生撕碎,几乎衣不蔽体,心中的怒火不断在积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