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找到墓室,这是,墓室外面的,墓门。
一生万象,九九归一。
这墓门上刻着这么几个字,而除了这几个字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
“一生万象...九九归一...”我默念了一遍这八个字,想它们刻在这门上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加把劲,看能不能推开。”
我还在思考的时候,六子他们就已经在推门了。
“翊哥儿,你也过来帮忙啊,别傻站着是咋回事儿。”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回过神来,索性不如去帮他们推开那扇门再说。
与其说是推开门,不如说是慢慢的转开,因为这门的设计很古怪,不是普通的开门式,而是一点一点转轮式的。
我们四个人无论怎么努力,也只能转开一点点缝隙,感觉这扇门有千斤重一般,无奈,我只好说先等一等,我先看看里面什么情况再说,然后走上前去,透过缝隙看向里面。
我靠近门缝瞄了两眼,发现门里是黢黑一片,根本什么也看不见,六子在后面急忙问我看见什么了,我摇摇头说:“再加把劲,现在里面全是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大家继续。”老哥对着我们打气,几个人都摩拳擦掌,一把按在了门上,经过一番努力,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被掏空的时候,那个缝隙终于开大了一个口子。
这口子虽然不算很大,但是勉勉强强可以挤进一个人,我试着收紧肚子,打算直接从外面卡进去,但是不管自己怎么收,始终都差了一点,我有点恨自己还不够瘦,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这不就算是标准的型男身材吗?
“我说你行不行啊,不行你出来,让我来吧。”
六子在一旁等的有些不耐烦,我说你还别跟我逞能,待会儿你要是卡里面了可别跟我叫唤,随后我就打算出来,结果发现自己刚说完六子,就被现实啪啪打脸了,因为此时此刻,我也卡在了里面,半点动弹不得。
六子见状哈哈大笑,我脸黑的不行,连忙让他来帮我一把,结果他们两个费了天大的劲,也没到把我拉出来。
那老哥见状走了过来,撸起袖子说道:“你可得准备好啊。”我说没事,你就来吧,他二话没说就抓住的半边身子,我以为他要把我扯出来,没想到他竟然使劲一推,硬生生把我从门缝里推了进去。
这下我可是始料未及,一个狗吃屎就扑在了地上,给我疼的是连连叫苦。
“兄弟,里面怎么样了?”
我才想起正事,揉了两下屁股,看了看周围,和外面看到的一样,这里面是黢黑无比的,我从口袋里拿出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手电,敲了敲,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成想它居然还真的亮起来了,发出一闪一闪微弱的光。
不得不说,我之前说的有些片面了,现在看来这手电质量还算是不错了,在经过这么多次敲击,甚至泡水之后,我都已经不指 望它还能亮起来,结果它还算给了我一个意外之喜。
在闪闪的微弱黄光中,我抬头望去,结果却呆在原地,一时间有些愣神。
六子他们见我没吭声,连忙问我怎么了,见我也没回答他们,便连忙继续推石门,片刻之后,缝隙又大了一些,他们三人也顺利的钻了进来,而进来的一刻,他们也愣住了。
我们看见了所有那些能证明我推论的事,这里的确是一个外墓道,而在这整个墓道的地上,全是已经触发的机关……
这就证明,早在我们之前,就已经有人来过这里了。
冷箭,摆满了的冷箭,地上却没有任何尸骨,和打斗痕迹,显然从这里经过的人,安然无事。
我哈了口气,捡起地上的箭头仔细观摩,看起来这些冷箭已经有些年头了,这和那一次我们在邯郸见到的冷箭阵一样,我有些吃惊,想不到这些早已千年的机关直到现在都还能触发,同时我也疑惑,而那些在我们之前就来到这里的人,究竟是谁?
是北面吗?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我本以为这次行动绝对保密,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纰漏,而且我们居然走了一个别人从前走过的穴。
“翊哥儿,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怎么这么像之前我们在邯郸的时候。”六子吃惊的看着地上的冷箭,我摇摇头,说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过目前看来,我们已经进了斗里,一切万事,小心为上。
趁着手电还有一些微光,我们加快了前进的步伐,不过也变得愈加小心,这里有机关,就说明其他地方一样会有机关。
“我说,翊哥儿,不用这么小心。”六子拍拍我的肩膀。
“既然已经有人来过这里,就说明像我们之前说的,是我们的前辈先人,这个地方应该没有什么搞头了,我们还是快点找地方出去吧。”
我说不管怎么样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地方,我们就要走下去,总不能来到这里,连斗是谁的都没搞清楚就撤,再说,你进来容易,想出去,才难,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了,我可不想再遇见那个东西一次。
不过唯一不确定的是,我们谁也不知道这斗究竟是活墓还是死墓。
这墓分为活墓和死墓之分,活墓就是寻常王公贵族乃至我们乡绅大富的墓穴,这类墓一般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就是有什么机关,也不会致命,大多数都已经老化了,不过要是随着机关越多,越精良,就越是凶墓,而凶墓到了一定程度,已经无以复加,就成了死墓。
死墓想要进去容易,可是想要出去,那几乎十死无生,如果用概率学来说,生还的可能性为0.1的无下限延伸。
不过这死墓寻常的一般人等也遇不到,而想要造出来也极为不易,一般人等没有这样的意识,有这样意识的人,还需要那些几乎绝迹失传的阵法古图,这还不算完,还有能懂用图的万中无一的高人,技法高超的能人工匠。
而且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人力,财力,这些种种,都不是一般人等能够承受的起的,任凭你贵如皇帝,也讲究时机气运,有没有这种机遇,那完全是上天注定。
我敲了敲手电,试图让它持久一点,说道:“如果这是死墓,那我们就死定了。”
这一路上机关全都已经触发过了,如果是玩闯关游戏我可能会觉得没劲,但现在,我只会觉得无比幸运。
我自问如果换做是我们,面前摆着的这些机关,早就已经死上一百回都有多了,在过了层层机关之后,我们终于来到了一个墓室里。
可是看着眼前的墓室我觉得一点也不对劲,甚至还感觉到奇怪。
因为这间不大的墓室的中间,摆放着一副棺椁,而它的周围,竟然摆放着有九副一摸一样的木棺。
而且这九副石棺的摆放方式也是十分诡异,居然清一色都是斜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