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我近两个月不想见到你。”监狱长抓着自己本就稀疏的头发,低头看着报告。
“身不由己啊,只不过意外罢了,我相信伯爵已经打过招呼了是吧?”
监狱长抬头看着从自己雪茄盒里面拿香烟的白仲,眼中满是无奈:“我说过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又得写一堆报告给上面了,盯着我的位置的人不少,不是吗?”
白仲点了点头,看着监狱长办公室豪华的装潢,不难看出这是一个肥差。
“所以,麻烦你让我省省心吧,看在你父母的面上。”
白仲听到他说这个话,点烟的手停顿了一下:“申明一下,他们只是我名义上的父母。”
“怎么都好,现在人也死了,你还要我留你过夜吃早饭吗?”
“我听说你也和‘他们俩’一起参加了十字军东征是吗?马尔伯勒。”
监狱长顿时收起刚刚无奈的神色,严肃的看着白仲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二十多年前,你参加最后一次十字军东征,有没有见到使用殇鬼力量的人?”白仲继续对着监狱长说道。
“听着,我不管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不会谈起那次东征的!”监狱长看着白仲的眼睛说道。“更别提告诉你皇家图书馆封存着东征的资料,明白吗!”
白仲点了点头:“明白了,监狱长你的嘴还真严啊,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监狱长挥手示意白仲可以走了,白仲走出了房间,顺手拿了两根雪茄。
“走吧。我们没有从这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白仲对克制女士说道。旁边是一脸愤恨的莱恩督查走了上前:“猫先生,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些信息,不然我只能如实的和伯爵大人说了。”
“行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告诉他,厄尔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莱恩督查只能点了点头,先一步离开了房间。
留下白仲一个人思考着刺客最后说的话,他们到底要暗杀谁呢?谁刚刚回伦敦?
白仲本想回去问监狱长,但是又觉得没必要,于是走出了监狱,现在才九点半,但是伦敦凛冽的寒风已经让不少人选择回家享受温暖的火炉。白仲缓步向着家里的方向走去,一边抱怨开走马车的莱恩。
“先生,要买份报纸吗?”一个脸蛋冻得通红,衣着单薄的小男孩跑向白仲。
白仲看着他手上的报纸,灵机一动:“嘿,小子。你的消息灵通吗?”
“大家都叫我‘大喇叭’,先生。”小男孩知道来生意了。
“最近有什么大人物来伦敦吗?”
“两个月前威尔逊伯爵来见国王殿下,还有一个月前的大使,唔,不知道什么国家的,也来了。最近两个月还有一位伊丽莎白女士被接回了皇宫。”
白仲点了点头:“那你知道他们还有那些人还留在了伦敦吗?”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白仲拿出三个银盎司递给小男孩:“回家吧,小子。今天你的工作做完了。”
小男孩惊喜的接过三个银币,这足够他半年的工作了。
白仲望着小男孩远去,随后返回了圣公会监狱,粗暴的打开了监狱长的大门。
“嘿!我说了我不会...”
“我这有些消息免费告诉你,这次可是便宜你了。”
白仲大大咧咧的坐到椅子上面。随后把暗杀骰子要刺杀近几日到伦敦的人告诉了监狱长:“你可以派人去保护他们,或者把消息给别人,总之我不希望明天有那个大人物被杀了,然后满城风雨懂了吗?”
监狱长抽着雪茄,兴奋的说道:“你确定这个消息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那他们欠我的人情可大了。”
“应该是假不了的,对了,伊丽莎白...女士是谁?”
“前任女王玛丽一世同父异母的妹妹,之前被驱逐出了英国,现在查理德殿下登上皇位,特设了这位伯爵大人。”
白仲有些了然,随后说道:“那我明天去保护她吧,你明天早上带我过去。”
监狱长皱了皱眉:“你不认识伊丽莎白伯爵?”
“我刚刚问过你了。”
监狱长有些犹豫的说道:“那最好,不过你不要和她牵扯太深,她...查理德殿下很喜欢。”
白仲顿时张大了嘴,还准备说什么。
“别说其他的了,你明天去觐见这位女伯爵大人吧,记住保持距离。
白仲面色纠结的点了点头,皇宫就这么点大,糟烂事还真不少。
随后回到了家中,此时已经是凌晨了,白仲脱下了那件被血染红的大衣和衬衫,准备洗澡。忽然他一个激灵,看着衬衫上面的血迹发愣:那个小男孩看到我身上的血迹没有一点惊讶吗?随后又释然的摇了摇头,那时候没有灯光,没有看清,因为是黑衣服很正常,而且那些小家伙对血什么的见怪不怪了,哪怕一个人浑身是血的对他们问天气,他们也能对答如流。
洗完澡后,看到客厅的克制女士正对着桌上的糖果出神,那是从厄尔口袋取出来的。
白仲笑道:“看来厄尔的糖果把爱吃糖的蝴蝶引过来了。”看着克制女士呆萌的样子说道:“拿去吃吧,反正我检查过没有问题了。”
克制女士羞涩的笑了一下,然后拿起一颗红色包装纸的糖果打开,然后不好意思的舔了口包装纸,然后将包装纸放到口袋才吃糖果。
“这样糖会把蚂蚁招惹过来的哦...等等!”白仲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从衣架取下厄尔的大衣,用鼻子在他大衣闻着,果然!在大衣内侧他闻到了糖果的香味。
“先别吃了,和我从院子里搞点蚂蚁过来。”白仲看着克制女士兴奋的说道。
白仲带着还不清楚状况的克制女士拿着铲子,在院子一个蚂蚁窝里挖出一堆搞不清楚状况的蚂蚁。
“各位先生、女士们,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你们了。”白仲微笑的说道:“我的女士,我给你变个魔术。”
克制女士看着白仲,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
白仲把蚂蚁们放到了厄尔的大衣上面:“下面,就是他们的表演了!”
蚂蚁一开始还很慌乱,似乎对这陌生的地方很害怕,随后开始慢慢有序的在大衣爬着。忽然,蚂蚁似乎发现看什么,整个蚂蚁群有序的排着队伍占满了大衣内侧,大衣内侧的羊毛处爬着蚂蚁看着还是有些渗人,但是白仲却很兴奋:“出现吧,厄尔,你想让我们看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只见蚂蚁忽然慢慢的排成了一个现状,那是一个十字架,和平时见的十字架不同,它被圆圈包围着,而且一般是两侧对称的左右,其右边却比左边要多出一些。
克制女士觉得很惊奇。张嘴小嘴看着这些蚂蚁。
白仲得意洋洋的说:“是糖,厄尔把糖涂在大衣内侧。你知道这个图案代表什么吗?”克制女士看着这副图案,从脑海中寻找着相关的信息,苦行者对于宗教的象征自然是烂熟于心,相关的图案都一清二楚,随后很认真的对白仲说:“逆端!”
白仲惊讶的说道:“你认识这个图案吗?”
克制女士摇了摇头:“我不认识的十字架都是逆端!”
...
此刻白仲的内心是崩溃的,但是不得不承认宗教对于十字架这种东西是管控很严格的,如果苦行者说没有见过,那必定是不被承认的。
“行了,早点睡吧,明天我们一起去见一下那位伊丽莎白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