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仙山论道
司命府几乎是好干净,一尘不染,也没甚么可做的,我无聊的很,想着让呈欢陪我呆会儿,说说话,走过去的我瞅着他,他跟个木头桩子一般趴在地上,合上清灵的双目,我十分看不惯道:“你就不能陪我说说话解解闷儿,我都快闷死了。”
他化成俊美人形来,很不屑道:“我哪有空闲时间陪你说话,你去找别人吧!”说完又变成了原身趴在两只前爪,不管我,自个睡去了。
我又十分看不惯道:“这天庭我谁都不认得,你不陪我说话我能找谁去呀!”嘿,我这般一说,他连理都不带理的,睡的跟死猪一般沉。
不过他是在装睡,还偷偷的从眼缝里瞅一瞅我。
我呵了一声道:“让你陪我说话,你倒是能装睡。嘿,你明明就没睡,为什么不理我?”
那边的小童在扫地,还时不时往这边瞧来。我抬眸看去道:“怎么?”
“没。”他赶紧躲一旁接着扫地。
呈欢不陪我说话解闷,我只能在这天庭到处闲逛游荡,去到一座仙山,驻足后,仰头望去,然后向那仙山走去。
缭缭仙雾,覆盖整座仙山,只漏出上方一尖头山丘来,仙树丛木,草长人高,我簇拥仙云升了上去,落在山头较为平整的地方,然后收了仙云,站住脚。双目四看,我点了点头很满意,这地方实乃避暑圣地,清净舒适,且花草树木衬托,如若在有酒菜作陪,就十分惬意了。
我看到那个白头花发的糟老头子,也就是元卿口里喊的太白,他正与几位仙友谈仙论法。有一个仙友手里拿着破芭蕉扇,与太白激烈的交流仙术,其余七仙便各自一旁悠哉的看着这场精彩的比赛。
手里提着荷花篮子,那应该是蓝采和,拄着拐杖的是铁拐李,身边跟着一头驴是张老仙,韩湘子把玩着一把玉青色的笛,曹国舅拿着羽毛扇,何仙姑手捧着莲花,背上背着一把仙剑的应该……嗯,是吕洞宾没有错了。
他们各自寻了地方坐着,认真的欣赏太白和汉钟离切磋,时不时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嗯,他应该这样接太白的招式。”吕洞宾说着用剑划了一招。
“不对,”韩湘子双手比划道:“这样才对。”
曹国舅却道:“都不对,”
“哦?那你说说用哪招?”张老仙看着他。
曹国舅似笑非笑的瞧了他一眼道:“该用这招才有胜算。”
张老仙很赞同的点头称道:“嗯,这招可以。”
我慢慢走入他们的范围,慢吞吞地寻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看的甚是有味。偶尔道了一句好,他们并没有被我这叫喊影响,还是那副雷打不动的认真劲儿。
曹国舅扇动羽毛扇道:“看这阵势,钟离兄似乎要输啊?”
何仙姑怀揣着荷花,思了片刻道:“嗯……也不一定啊。”
蓝采和放下花篮子道:“我看有可能要输呀。”
张老仙抚了抚毛驴的头,喂了它一把仙果道:“嗯我觉得太白的招式更能赢。”
韩湘子倒没有什么意见,喝茶看戏,再不然就是摆弄着手中的笛子。
吕洞宾喝了杯酒在放下,把玩着自己的佩剑,时不时看看他们。
铁拐李在掏耳朵,偶尔给汉钟离支支招。
太白就说他:“支招不算。”
韩湘子瞅了一眼太白道:“何必把输赢看的如此重要!”
太白斥了他一眼,他不为所动,手转着玉笛。
等他们切磋过后,太白与其余八仙这才注意到一旁安静坐着的我,顿时涌上前与我客套起来。
太白又是老样子,掂了掂长长发白的眉虚,应口笑道:“荧浊君,方才怠慢之处,莫要见怪。”
我又不是小气吧啦的神仙,微微含笑道:“怎么会呢。”
“荧浊君,司命府不忙?”这是曹国舅的声音,扇动着那羽毛扇子清凉问我。
“忙?”我疑问,倒不是我不明白,只是司命府忙不忙跟我有什么干系,我又不掌管司命,曹国舅他怎么也问不到我的呀?
其余仙友也都向我问好,我逐个回应。“方才听你们谈仙论法,可有何不同之处?”
我是不明,才问的,却见太白眼尾透出一股精明,向我问道:“荧浊君可有何看法,说来与我们听听?”
铁拐李一拐一拐走来我身边道:“荧浊君莫谦虚,说来听听。”
他们也都跟着起哄道:“说来听听……”
我仔细琢磨了一番,与此道法甚同,就答,“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故而道法自然,本就一派,何故分之!”我也就忽驺乱说一通,他们竟都点头称赞。
太白低了低声音,很小,似与蚊子声道:“不亏为神祖。”我竟然还听到了,就是不知其余八位仙友听是没听见?
我喊道:“太白?”
太白看向我道:“何事?”
我说:“没事。”
那八位仙友也有几位持有不同看法,于是乎,太白他们就又一次的谈论了来,吵的不可开交,我在一旁听了这许久,觉得甚无聊的慌。
因着我对道法一窍不通,更别说与他们一同讨论仙术道法了,起身便走,太白拦道:“老兄怎么待这一会儿就走?”
我暗自道了一句:“不走,在这儿听你们谈论甚无趣的道法仙术不成。”不能一溜烟的把实话讲出来,只得打个圆谎道:“我这边还有要紧事没忙完,就不打扰几位谈仙论法了。”拱手一礼,便告辞了。
只听到后头太白喊我道:“多留片刻不成吗!”届时我已经浮云飘远了。
我自心中嘀咕着:“忽悠乱说他们也信了,智商真儿戏了。”那边宫陈在跟自己的影子下棋,我就着仙云飘荡过去。
这宫陈无聊闲的发慌,用仙术化来一个傀儡人跟自己下棋。这傀儡又不会下棋,他一边教他落子,一边与他对棋。
我瞧了一会儿,摇摇头,小声道:“真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