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紫苏鬼鬼祟祟的从狗洞里钻了出去。
“女郎,这么重要的事儿您怎么交给紫苏?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让您生气了。”白芷气鼓鼓的一把收拾东西,一边轻声抱怨。
陆芷萱倒也没有生气。“傻丫头,我是在保护你,这桩差事儿可不好办呐。”
她瓷白的肌肤在摇曳的烛光中显出几丝诡异的妖冶。
和她平时端庄秀丽的模样大相径庭。
白芷也不知道听没听懂陆芷萱的弦外之音,她一边麻利儿的收拾行囊,一边低声咕哝了几句。
陆芷萱青葱玉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扣着花梨木小几,一支水头极好的玉镯从她纤细的手腕滑落下来,那镯子触碰到了桌面,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紫苏走走停停,大约走了大半盏茶的功夫才来到了猫儿巷。
这里幽暗寂静,偶有一只野猫家狸秃噜一声飞跃上高高的阔叶树,喵呜喵呜一声一声彰显出它们的存在感。
建康城的深秋依然热得让人受不了,紫苏的粗绸衫已然汗湿了一大半。
但她不敢耽搁,主子今天夜里就要出发了。
她拿出绢子扇了扇风,努力吸了一口气,敲响了一扇歪歪扭扭的木门。
“谁呀。”粗噶的男声响起。
“是……是我,请问您是朱老三吗?”紫苏定了定神,她不能给主子丢脸,主子把这么重要的事儿交给她办。
足以说明她在主子心目中的地位越来越高了。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一个脏兮兮的男人打开门,他一说话,呼出的浊气令人作呕。
“妞儿,进来吧,主子在里面呢。”
紫苏惴惴不安的跟着他,进了第四扇门以后,里面的奢华和外边的破烂形成了鲜明对比。
紫苏张大嘴,感觉自己有些不够看了。
“脱 衣服!”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紫苏以为听错了,“什……么,什么?”“脱 衣服啊,难道你主子没有告诉你规矩?”
男声已经是很不耐烦了。
巨大的恐惧包围住了紫苏。刹那间,冷汗湿透后背。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啊。
但是形势逼人,由不得她想太多。她转身就走。她不愿意了。凭什么?
“想走就走,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回去同样也是死路一条。”男声不紧不慢的说到。
对啊,完不成任务,我同样也是死路一条,既然如此,为何不博一条生路?
要报仇也得有命在才行。
短时间就想通了的紫苏闭着眼睛挑开单薄的绸衫。少女的胴体紧致而白皙,在烛光的照耀下诱人犯罪。
“呵呵,乳房不够大,腰也不够细,屁股大了一点儿。”男声嫌弃的轻笑一声。
“李嬷嬷,验验身。”
“喏。”
巨大的羞辱让紫苏瑟瑟发抖,屈辱的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明白,自己没得选。
“主子,是个雏儿。已经清洗”“嗯。”
“来,帮爷舔舔。”男人从屏风后边走了出来。他身量高挑,衣着华贵,戴着一张骷髅面具。
但下半身赤裸着,任凭那丑陋的物件儿就这么突兀着,紫苏麻木不仁的服从着。
好一会儿。男子粗喘声传来,“真是一张巧嘴儿。来,让爷疼你。”
“啊。”紫苏的惨叫声猛地响起。李嬷嬷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和暗夜融为一体。
疼痛令紫苏汗湿罗被,男人可不会怜香惜玉,他一边大抽大动,一边用纤长的手指四处点火。
雪峰被他拉扯变换着不同的形状,紫苏不敢叫,不敢哭,只希望这种凌迟般的痛苦早一点结束。
不知道过了多久。
男人餍足的放开紫苏,顺手拍了拍她丰 满 的 臀 部,“爽快。果然你主子没选错,是个浪货,有发展空间啊。”
紫苏颤抖着穿好衣服,拿起路引,跌跌撞撞的离开了猫儿巷。
走出巷道,她下意识的回头一瞥,巷陌深深,空无一人,仿若之前不过是一场不太美好的梦而已。
她忍着下身的不适,紧赶慢赶,终于在陆芷萱指定的时间赶了回来。
因为这个时候正是永康侯府侍卫换岗,疏于防范。
陆芷萱打的就是这个时间差。
“紫苏,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狼狈?”白芷一脸惊讶。
紫苏用力一把推开她。猝不及防之下,白芷重重的撞在实木门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女郎,这是路引,紫苏幸不辱命。”幸不辱命几个字仿佛从牙齿缝里蹦出来一样。
陆芷萱对紫苏的态度浑不在意,为奴为婢就得有这个自觉性,关键时刻为主子舍生忘死。
“紫苏辛苦了,来,这根簪子不值几个钱,赏给你玩玩儿吧。”陆芷萱大方的递给紫苏一根赤金簪。
紫苏一屁股坐在床上,接过金簪子。“你稍微休息一会儿,咱们就出发。”
紫苏本来想嚷嚷来着,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父母和小弟,她忍了。
很显然,陆芷萱是有恃无恐啊。自己之前是有多蠢才会以为自己得到了主子的另眼相看,现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可笑的自作多情而已。
亏得之前还和白芷争风吃醋,可去你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