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哲学家敏锐的发现美女从卧室的木窗探出头来,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哲学家之所以这个时候变得敏锐起来是因为军事家说的“我终于明白我的罪大恶极罪孽深重罪不可赦罪有应得罪该万死”这句话,觉得军事家的文字水平还未达到能连续说出这句话的程度,像排练过的,更让他感到可怕的是,终于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发现了从墙壁探出的半个政治家脑壳。
科学家激动的走出人群,热泪盈眶的把军事家扶起来,动情说道:“朋友,我原谅你了,我们原谅你了!从今以后我们大家都要和和气气的,不瞒你说,这诗是我贴的,为的就是唤醒你的淳朴心灵。”
哲学家再次看了一眼探出木窗的美女头,欲哭无泪的更严重了。随后又瞄了一眼角落里露出的半个政治家头,头在怪笑!哲学家顿时有拔腿跑进客厅的冲动。
“谢谢你贴的这首诗,我好感动啊!”
军事家上面这话的语风大变,戏谑调侃味浓厚,科学家本能的恐惧起来,赶紧松开扶着军事家的手,下意识的退后几步。
这出戏以政治家拍掌现身大笑而结束,“哈哈哈哈哈,军兄真是个天生的演技派!”
军事家得意的笑着点点头。
科学家浑身发软,站立不稳,其他人赶紧溜进客厅照常吃饭。
军事家看着他,笑曰:“自己说一下打你的理由吧。”
“我——”科学家绝望的有气无力,“我不专心干活,把心思花在贴纸条上,该打。”
那天,政治家和军事家一人一鞭的打科学家,充满了欢声笑语,心如死灰的科学家抱着头,趴在地下,一动不动,任由他们鞭打。后来政治家觉得打坨不发声的肉没劲,便质问他是不是在做无声的反抗,科学家才被迫惨叫起来。
受到戏剧性欺骗的科学家从此一蹶不振,很长时间都没有动作,只顾埋头干活。
秋天已到,仍然炎热如夏,密林甚燥,鸟迹淡飞。地下水还是没挖出来,军事家又果断做出一条措施:即便是美女,一星期也只能洗次澡了。所以,洗澡水也只能按规定喝,超过量必须征得同意。目前这个规定只针对喝美女洗澡水的人,至于喝军事家洗澡水的商人,还是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新规定一宣布,商人就感到了幸运,以前每次喝军事家的洗澡水精神都倍受摧残,如今这种摧残感不仅没有了还担心别人过来刮分。商人领教过了饮水分配的日子,哪怕再干渴也只能征得同意喝上半杯,那种干渴到能尽饮一缸水的感觉至今难忘,做梦淹死了还是渴的,折磨得很。
商人的担心果然有道理,艺术家开始恳求能喝上军事家的洗澡水了,太阳大,干活出汗多,刚喝水没多久又口渴,分配的远远不够。对此,商人非常生气,请求军事家不要答应,“当初他们就嫌你洗澡水脏才不喝的!”
商人冒胆说出这句话,觉得非说不可。
军事家没理会商人,只是面无表情的问了艺术家一个问题:
我的洗澡水可口吗?
艺术家的回答是:可口。甚至在回答完后还额外的加了两个字“美味!”——最后两个字让商人嗅到了严重的竞争危机。
艺术家很快就获得了饮用军事家洗澡水的机会,过了一段时间,陆续有人加入进来,最后全部人都自愿加入。只要喝了美女洗澡水还干渴大家就会去军事家那里喝个够,从而也造成用军事家洗澡水洗澡的政治家无水可洗的局面,为此,军事家安慰政治家说:“现在这个时候没办法,你只能忍一忍,我也尽量多冲下凉,让你一个月能洗上一两次。”
商人非常失望,开始担心军事家洗澡水也要到限量供给的地步,讨厌每一个来刮分他饮水资源的人。为了获得更多优势,商人讨好军事家的力度加重,从他喝水的神态可知一二,其他人喝军事家洗澡水时都是强忍着一饮而尽,轮到他就像是喝琼浆玉液,一副飘飘欲仙的神态,军事家在场的时候尤为如此。
对此,政治家深感不安,在他所经历的政治斗争中,还从未遇到过这等无耻的对手。
一星期洗次澡的规定起初让美女无法接受,希望军事家能允许她多洗上几次,军事家拒绝道:“不行,水越来越少,挖又挖不出,必须限制用水,我一点也不嫌弃你冲凉少,更有女人味!”说完后军事家朝美女笑了笑,还伸了舌头,美女慌起来,担心军事家往变态方向发展。近来她明显感到军事家对她的操作变得复杂,以前一般只在床上,现在开始发展到了像壁虎那样贴墙上,让颇为恐高的她心脏受不了。
一个月牙高挂长空的晚上,繁星闪烁,军事家扯着商人的头发把他甩下床,随后政治家从他床底下搜出了两瓶水。
“找死!敢私自藏水!活腻了是不是!”
“冤枉啊!——我冤枉啊!没有藏水……我没有藏水啊!”
“这些是什么?!我眼瞎了吗!”
“我……我不知啊,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没有藏——我没有藏啊!”
“噢?”政治家说话了,“那就是我藏的喽?”
这话过后,整夜都只听到惨叫声了。
“打到天亮为止!”军事家说完后便去睡觉。
那一夜,政治家打得身心舒畅,不觉得有任何熬夜的疲劳。
经此事变,商人屈服了,再也不敢有任何上位想法,承认无法匹敌政治家。其它人也总是提心吊胆疑神疑鬼,每次睡觉前都要爬进床底检查下有没水瓶。商人更是每睡一会儿就要爬起来,探头进床底检查一番才放心,令他身心俱疲。
秋天的最后一日,传来激动人心的消息:
挖出水了!
大家喜极而泣,科学家扔下铲锹飞奔去向军事家报喜,客厅没见着又跑去院子,院子没见着又跑去他卧室,还是没见着,科学家便径直朝美女卧房跑去,激动的门都没敲就冲入进去,最终踉跄的跌倒在两条光溜溜的肉上面,这两条肉分别是丰腴的美女和结实的军事家。
跌的时候科学家的嘴直接啃在了美女的小腹上,半截身子倒进床里,嘴唇还未完全离开美女腹部就急着说出腹语:“挖…挖出水了!”——令人惊奇的是,军事家秒懂,赶忙穿个裤衩就跑了出去。美女反应延迟的慌乱推开科学家,抓起被子围住了丰白的身子,往床角蜷缩着,满脸惊慌失语:“你——你——”
科学家的脸又羞又红,“——我不是故意的。”转身夺门而出。
水的确冒出来了,军事家大喜之余宣布喝水可以喝个够,顺便也饶恕了科学家刚才的莽撞行为。
整个村庄的焦虑情绪一下子缓和许多,挨鞭减少了,大家也不用天蒙蒙亮就起床挖井,下午收工也可早一点,不过还是要挖,军事家认为多挖个井就多份保险,大家也很同意这种看法。
情绪短时间内缓和使科学家思考起哲学家以前说的“物动定律”——人的所作所为最终由事物状态决定,或早或迟,最终由事物状态决定——现在的情况好像正应验了这一点,只是因为挖出了地下水才使军事家的焦虑情绪得以缓和,放开了饮水限制,减轻了处罚力度。自己之前费尽心思做军事家的思想工作毫无收效,可只需一挖出地下水军事家就没那么残酷了,此间的事物状态正是缺水,缺水的事物状态改变也导致军事家的行为发生相应改变,正如军事家发动事变推翻农夫并不是因为军事家秉性专权残酷,而是因为缺水的事物状态造成的,如果没有干旱的事物状态想必军事家也不至于发动事变……哎!——科学家试图通过深度哲学思索来消除情欲的方式再次失败,再次毫无抵抗的想起美女那白里透红的肉体,自从那次莽撞的冲进卧房嘴巴啃在美女小腹上,科学家在思想上就成了情欲的奴隶,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美女那雪白的身子,那丰腴的臀部,那柔软似乎还结实的胸…哎,还有那令人神魂颠倒的从小腹下面散发出的致幻气息——科学家恨死那次该死的莽撞,不禁多次发出“我是废材!”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