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拜托~”
‘涅羽帝’看着白夭夭撒娇的神色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若是归儿能像你一样拉下脸面,又那会后位空悬。”
鹤归的记忆中,对男子的记忆大都悬挂在那一人身上,却总是担心仙凡有别不肯表露心迹。
“磨磨蹭蹭的,何时才能为我族开枝散叶。”
既气鹤归的不成器,又气那人的不知好歹。‘涅羽帝’看着北望楼轻轻地笑了笑。
“罢了,既是你所求,也正好顺我心意,就安排你们即刻离开吧。”
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指礼官,礼官恭敬地做礼。
“即刻安排去往布克星的船舰,不要多做耽搁了。”
“是。先祖。”礼官点头应是,面上却是有些为难。
“只是不知先祖可否能给我些信物,陛下向来对那人着眼之事上心得紧,若是陛下清醒之后问罪的话...”
“放心吧,她不会问罪你的,只管大胆去。”‘涅羽帝’咧嘴轻轻笑了笑,在她唤出命火之后,鹤归就已经可以出来取而代之,但她却始终按捺不动。
一方面可以说是表达对自己的尊敬,另一方面嘛...
‘涅羽帝’看了看白夭夭腰间的荷包。估计也是不想亲自看见情敌的缘故。
什么嘛,无论外表看起来多么老成稳重,内里就还是一个小孩子嘛。
“祖奶奶...”
鹤归的声音轻轻回响在她的心间,让她生气地翻了翻白眼。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闭嘴。”
“但凡你的脸皮和我一样厚,你现在都子孙满堂了好吗。你现在就给我闭嘴好好看着。”
不耐烦地将鹤归重新按回去,‘涅羽帝’潇洒地打了个响指。
“为免夜长梦多,还是即刻起身吧。”
撑身而起,‘涅羽帝’对白夭夭轻轻眨了眨眼,右手微微一抬,湖中原本消失的花路又重新凝聚起来。
“走吧。”
“哦...哦。”
未曾想到事情进行得这般顺利,甚至那人表现得比自己还要着急一些。白夭夭开心地蹦了蹦,挽着‘涅羽帝’的手就向花路急急赶去。
这张免死金牌,我可要好好抓牢喽!我就不信狐佑你这小子敢在罗敷星的地盘上跟千翎皇室作对!皇室在罗敷星的声望极高,这还是你告诉我得咧,略略略。
看着白夭夭脸上欢喜的表情,‘涅羽帝’将白夭夭的小心思看了个通透。
“你这个孩子,真的是...”
嘭!
然而就在这时,远方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爆炸声。
“这是...”
‘涅羽帝’疑惑地看向爆炸声传来的方向。在看到那座燃烧的高塔时,瞳孔忍不住缩了缩。
“那不是北望楼吗!”
白夭夭看着燃烧的白色高塔忍不住惊呼出声,现在狐佑应该还在上面的啊。
哗~
也就是她惊呼的那一瞬工夫,自己挽着的人就消失在湖面上。
“啊?不是说...”
不是说即刻启程离开吗?白夭夭向‘涅羽帝’飞速离开的背影伸了伸手。但最后还是一咬牙提身跟上,没事,她就是去看一眼,确认那人没事之后,她就悄悄地逃跑,反正火鹤婆婆也在呢,不怕不怕。
眼看着白夭夭跟随着‘涅羽帝’一同离开,幽夜弦与蓝止塞涅娜对视一眼,也提身赶紧跟上。
“这个?”
呆看着他们接连升空的贺珠儿尴尬的张了张嘴,忍不住看了看身边面无表情地慕青一眼。
“那我们现在该干什么?”
是追过去闻一下烧焦的烟火味,还是干些其他的什么?
“叫人去封锁周围,防止火势的蔓延。剩下的,就按照之前陛下的安排吧。”
慕青利落地转身离去,那场大火不是他们这等凡人能够插手的,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能做的事,不要去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哦~那好吧~”
留恋地看了一眼燃烧的白色高塔,贺珠儿双手撑在自己脑后转身离去。
“能飞真好啊~什么时候我才能上天啊~”
“抓紧时间修炼,自然也可以做到。”
“那还是算了吧...”
贺珠儿扁了扁嘴,枯燥艰苦的修行跟她一点都不配好吗!
一盏茶前。
玉染坊.墨意楼。
沉睡的鸢被大腿处刺骨的疼痛惊醒。挣扎着翻起身,鸢快速地关闭绑在自己腿上的芒星。
芒星是新一代的民用警报器,虽是民用但是也经过了他的改良,性能也比之之前强上了许多。玉染坊终究是卖笑之地,腌臜之事数不胜数又防不胜防,所以掌玉之人对郎君们买些防身物件的事儿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是些会闹出人命的东西,也大都由他们去。
芒星因为其精巧的外形和良好的性能很受达官贵人的喜爱,因此玉染坊的郎君们无论用得上用不上也多有添置。是以鸢将它带在身上才没能让他们起疑。
“已经莫名熟睡了五分钟吗?”
鸢深吸着气看向手中的芒星,原本只是点缀的圆润下端已经破开了豁口,似花朵般打开的锋利底端满是猩红的血色。
“呲!”
将已经失去作用的改良芒星随手丢在一旁,鸢扯下身上的衣布赶紧裹上鲜血淋淋的大腿。
“五分钟。”
鸢一边裹着腿上的伤口一边观察着四周。芒星已被改造为主人陷入无意识状态五分钟之后就会为主人进行按摩的模式,只不过他将它按摩的工具从圆静锤改造成了梨花刺而已。
“五分钟他们到底能干什么呢?”
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的气息,鸢挣扎着起身。看到酣睡的十三还有掉落在旁的记录本。
皱眉捡起掉落在地的记录本,鸢的表情有些疑惑。
为什么自己明明记得这本记录本应该就在自己的怀中。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分外欣喜地将它从十三怀中抽出,似乎是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等等!
鸢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
他在晕倒之前,究竟发现了什么?!
为什么,他一点都记不得了!
痛苦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鸢的脸上满是扭曲。
他似乎忘掉了一个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