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人暗算了,是历叔送你过来的。”
“这......”
任长风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雨公主明显还是个黄花闺女,难道自己稀里糊涂地又欠下债了?
“你可莫要胡思乱想,衣服是刘公公和香儿帮忙换的!”
南宫雨小脸一红,略带娇羞地解释道。
这厢,烈师搜索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痕迹,于是红光一敛,便站到了镇南王与阴诡尊者对面。
只见他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镇南王,随后露出了一个怪异而凝重的表情,但只片刻后,他便把目光移到了旁边的阴诡尊者脸上。
“阴诡尊者是吧,我们又见面了。”
“阁下是?”
平素一脸阴邪、高深莫测的阴诡尊者,此时强装镇定道。
烈师自然是隐去了真容,以阴诡尊者的修为,是看不穿他真实面目的。但当初烈师大战张奎和西风城大战之时,阴诡尊者都躲在极远处悄悄窥伺,所以这种气息,她其实很熟悉。
“石滩沟里你意欲埋伏偷袭,可还记得?”
“你......”
直到此时,阴诡尊者才恍然明白,原来任长风一直被眼前这神秘灵体随身庇护着!
“嘭!”
对方话还没说完,烈师抬手就是一枪砸去,毫无预兆!这该死的阴诡尊者连番三次袭杀、陷害任长风,是可忍孰不可忍!
烈师岂能不知,镇南王赐婚玄慕离一事背后定有此人在捣鬼,当下便是想将之一击必杀。
一声巨响,青石板地面被砸出了一个大坑,一旁的镇南王被翻滚的劲气冲击得嘭地一声砸到远处的墙壁上,也算是被烈师小小教训了一顿。
他只有灵宗境的修为,而烈师现在已经无限接近灵王实力了,这磅礴的劲气,他自然是扛不住的。
劲气散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现场竟然没有任何血肉痕迹,也没有阴诡尊者的半点影子!只有一张布满符文的残缺画像在飘飘荡荡,仔细一看,画像上的人不正是那阴诡尊者吗?
“替傀遁术?我倒是小瞧了你!”
烈师喃喃道。
“这是什么秘术?”
上方几人面面相觑,都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变成了一张画像,这个场面太过诡异!
“证据已经被毁掉了,我徒儿他人也醒了,今次真是多亏了紫气神王,老夫欠你一个大人情啊。”
烈师飞身上天,对紫气神王道。
方才感应到任长风已醒,定是灵阵未开之前,对方便已经撤销了诅咒,销毁了证据,如若不然,他岂会善罢甘休!
“战皇客气了,既然如此,那老夫先去天坛准备准备,考核即将开始,你们莫要误了时辰。”
“神王先请,我们随后就到。”
那紫气神王点点头,然后便向东北而去,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诅咒已撤,他醒了,我们走吧!”
烈师一挥手,带着众人便向前方安和广场扬长而去,留下陈虎等人凌乱在原地。
“王爷,你没事吧?”
几人落到院内,赶忙上前将嘴角溢血的镇南王扶住。
“我没事。”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嘴上不敢说什么,但怨气已经全部写在脸上了。
“父王,难道就这样算了?”
躲在屋内的南宫俊华和南宫俊浩这时才开门出来,王府被人攻打,他们哪里受过这个气。
“闭嘴,赶紧准备准备,去参加选拔,选拔未完之前,暂时去你们大哥的府邸居住,就先不要回王府了。”
他只恐此事还没完结,火灵神宫若是降下横祸,那两个王子应该还能保得性命。
“是!”
二人虽不明就里,但还是不敢轻易拂逆镇南王。
......
烈师几人照例是等在安和广场,没有踏足皇宫。别人虽然感觉不到,但是他却能觉察出来,那高院深宫之中有一道不弱于紫气神王的气息存在。虽然对方隐藏得很好,但烈师的感知是何等敏锐!
不久,南宫宏历和任长风从天而降,落到烈师等人身旁。
“师尊!”
任长风看到烈师,就欲下跪叩谢,但被烈师一把定住,硬是没跪下去。
“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父母亲!”
烈师笑道。
“徒儿谢师尊救命之恩,谢天剑学院诸位恩人,谢宏历皇子大恩。”
跪不下去,任长风只好躬身给众人敬了一礼。
今次他想起都有些后怕,若不是众人拼死相救,若不是昏迷之前叫人前去求援烈师,恐怕自己将会一睡不醒了。饶是现在醒来,仍是感觉浑身虚脱,明显是已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江湖险恶,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小心些。”
“徒儿知错了。”
任长风知道问题出在东宫赴宴,但眼下南宫宏历在此,他自然是不会这样讲。看来自己以后行走江湖,不能再如此托大了,要处处小心谨慎。
“小徒就拜托给诸位了,西风城那边还需要我镇守。如有要事,这位御风老弟的速度倒是很快,可随时来寻我。”
烈师对着天剑学院诸人道。
西风一战之后,一直有不明身份的高手在城区暗中活动,想必不是少阳王的人便是武绝宗的人。任氏诸人需要他保护,也需要他指导修炼,不断提高众人的战斗能力。
“前辈放心,选拔既已开始,应该便不会再有此等事情发生了。”
素秋院长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多多少少有些失职啊。
“师尊不多留些时日吗?”
“你要的答案,你的小虫子会带给你,西风城细作众多,我就不久留了。时辰快到了,赶紧恢复一下,去天坛参加选拔吧。”
“是。”
长风也不矫情,马上盘坐在广场之上,掏出一堆下品灵石吸纳起来,开始迅速恢复体力。
......
城西北一处破旧的民房之中,光晕一闪,一道人影浮现,张嘴就是一口鲜血喷出。
此人不是借住纸傀遁走的阴诡尊者又能是谁?
只见她干枯的手掌用力一抓,这处民房已经被凝实的天地灵炁隔绝起来。
“好一个强大的灵体,哼,若是通报给舵主将之炼为魂傀,必是大功一件!嘿嘿嘿。”
嘴角上还挂着殷红的血迹,这阴诡尊者便发出了一阵瘆人的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