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钰娇将思绪拉回了现在,她耳边不停地环绕着耶律措当时临走时说的话语:“你没的选择,休想从我身边溜掉!”,自从与耶律措分别已经一年多了,南钰娇心情复杂,是的,不可否认,她想他,想他的脸,想他的怀抱,可是她又很矛盾,他是辽国人,且是太子,而自己是宋国人,又是普通平民,怎么会和他在一起?这太可笑了!她拿着当时送给耶律措的香囊,沉思着,可这个香囊是他不小心丢掉的?还是我在他眼里只是过客,香囊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废物,一个累赘,故意丢掉的?想到这里,她有些心酸,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边城集市热热闹闹,街上人来人往,二楼茶馆内,有几名男子,其中一名一袭白色锦袍,高大俊逸,一双漆黑如墨的深瞳正静静地望向不远处的南轩剑铺,他端着茶杯,不见喝茶,好似在想着什么。
其他几名男子对穿白色锦袍的男子说道:”爷,咱们已经来边城几日了,得到了几个消息,一是那个老不死的赵王爷一命呜呼了,他儿子赵禄接管守护边城的任务,被封为将军。二是从京城那边近日将要运来几批粮食和布匹充军用,这是个好机会啊,咱们辽国粮食短缺,听说粮食和布匹这次运送量很大,够十万军响用两年啊!”
那名穿白色锦袍的男子点头道:“好,这两个消息都很重要,咱们安插在军营的探子要小心行事,千万不可暴露身份!记得多给探子些银两,让他衷心给咱们办事!还有就是赵禄,这个人还不够了解,你们多打听一些有关赵禄的消息,看他最近有什么动静!以前两军交战时,我倒是领教过赵王爷的本领,而这个小王爷在战场上却没有见过,但是我相信他见过我!”
接着又道:“关于那批粮食和布匹,想办法一定把它抢到手,你们去打听一下粮食和布匹现在是否已经押在路上,走哪条路,咱们再从长计议,过两天在这里集合”
“是”几个男子纷纷离开了座位走出茶馆。
白色锦袍的男子待他们走出去之后,往南轩剑铺一瞟,他眼睛突然一亮,手中的茶杯抖了一下,茶水顺着茶杯洒了一桌子。 他看到了她,看到了朝思暮想的她。男子匆匆放下银两,从二楼茶楼直接跳了下去,快速追寻那个从南轩剑铺出来的女子。
那个女子正是剑铺主人南轩的女儿南钰娇。
男子追上南钰娇,从女子的后面突然拽着她的手臂,说道:“娇儿,跟我走”,南钰娇还没反应过来,就跟着男子跑到了偏僻的地方。
“喂,等等,等等啊”南钰娇踉跄着快要摔倒了。
男子停住脚步,缓缓转过头,深邃眼眸里充满着爱意与急切,直直盯着南钰娇,轻声叫道:“娇儿,终于见到你了!”
说着,将南钰娇紧紧地搂在怀里,生怕她挣脱似的。他在南钰娇的耳旁小声道:“想我了没?”
南钰娇羞涩地将头深埋在耶律措的怀里,柔声带着点生气的味道说道:“没想,一点儿都没想”,她一想到那个香囊,就有点生气。
耶律措嘴角笑着一勾,道:“没想?没想那我可走了”说着,推开南钰娇,故意装着板脸,转身就要走,南钰娇红着脸,双手立刻从耶律措的身后环住了他的腰间,柔声说道:“不要走,我想你,耶律措,我想你”,一年多了,她怎能不想这个男人!
耶律措转过身来,笑意浓浓,双手捧起她的脸,“娇儿,我-每-夜-都-想-你!”只见他黑眸发亮,红唇轻启,轻声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南钰娇心中顿时荡漾起来,涟漪一层接着一层,她是这么迷恋他、想着他!
耶律措看着南钰娇,心魂俱颤,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往自己面前一拉,轻轻地吻住了她柔软的唇瓣,两人都有些羞涩,有些笨拙,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臂环住耶律措的腰间,试图让她整个身子都紧紧地贴近他。
耶律措轻轻地放开她,两人四目相对,互相炙热的眼中跳动着情意,南钰娇的小脸瞬间红得通透。
南钰娇撒娇地问道:“你知道你丢了什么吗?”
“知道,我把你的香囊丢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掉的,你怎么知道我丢了什么?”耶律措诧异地问道。
“那个香囊被别人捡到送到剑铺去了,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的,本来咱俩就是萍水相逢,把香囊随手丢掉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南钰娇噘着小嘴,低着头埋怨着。
耶律措笑着摸了一下她的头说道:“丫头,你想什么呢”然后,把她再一次搂在怀里,喃喃地对她说:“这一辈子我都会缠着你的!”
两个人正在忘我的、卿卿我我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
正是赵禄!
赵禄已经跟踪耶律措很长时间了,他轻松地找到了这个辽国太子,虽然他并不知道辽国太子来的真正目的,但是至少他找到了他!
赵禄看到剑铺女儿南钰娇和耶律措在一起,他感到十分惊讶,这个南钰娇怎么会跟辽国太子在一起?还这么亲密!难怪那天表妹薛灵儿给她送香囊的时候,她表现的总是遮遮掩掩,可以断定这个香囊是她送给耶律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