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您的女儿,不是您的附庸品。
——士千景
——正文——
老爷子从来没有想过要看待什么,舆论而已,往好的方面引导一下就能轻松破局,这算是个事情吗?
士千景见卿父将目光移到了老爷子身上,马上就懂了,还差一个人的表态!她抹了把鼻子,泪眼汪汪的看向老爷子,求助的喊出“爷爷~”
可老爷子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站起来。”他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情绪。
但是士千景不敢,她又回头看向卿父。
卿父却是秒懂,这是不乐意了,也是,搁谁谁也不能愿意啊,自己当宝贝一样的孙女给别人下跪?随即便拉了俩孩子起来。
“合着你爷爷的话就是不好使了呗?”老爷子说的漫不经心。
士千景则是哭笑不得,现在是什么情况啊?生离死别啊,您可就别在这种时候添乱了吧,“爷爷!~”
老爷子摆手,喊了俩孩子过去,“哪怕身败名裂,一无所有都可以,就是不能分开?”
卿舒没有说话,在她看来,她是没有立场的,毕竟现在自己是处于劣势的,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士千景,她想,不管士千景做出怎么样的决定,她都可以接受。
“是!”士千景声音虽然沙哑,却无比坚定。
她用哭的通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老爷子,片刻后老爷子却突然发笑,“哈哈哈~好,不愧是我士家的女儿,有你爷爷当年的风范!”
随后在士千景很懵逼的注视下,老爷子转而问卿舒,“阿卿啊,你呢?纵然是众叛亲离遭人唾弃也能这般坚定吗?”
士千景是怎么长大的,别人不知道,可老爷子清楚,他知道士千景有多缺爱,有多没有安全感,可偏偏士千景认准了卿舒,那卿舒是不是真的能给的起呢?
卿舒愣了一下,看了眼身边的父母,随后想到,无论如何,哪怕她们就是没有自己这个女儿都好过现在的处境吧。
随后,她牵着士千景的手,是与士千景几乎一致的口吻:“是!”
“好!”老爷子放下茶杯,“士千景,本来我是想看看你要怎么处理的,我还想着,你要是解决的好,就把你们的婚事提上日程呢。”
“爷爷,你早就知道了?”士千景好奇,那这些天他还像没事人一样
仍旧每天跟卿舒一起画画,偶尔出门社交应酬也会带着卿舒一起,可是他却一个字都没说过。
“废话!会影响到你,影响到公司的事情,我能不知道吗?可是你的表现啊~”说着老爷子突然就嫌弃起来了,“自己解决不了,可你就连求助都不懂吗?”
这个一根筋的蠢劲到底是随了谁?白瞎了自己多年的教导。
听着老爷子的话,士千景突然就很委屈,这个老家伙明明就有办法对不对?
可他还一直看自己笑话,看着我们难过却仍旧什么也不做?
老爷子随后和卿家父母和和气气的聊了几句,无非也就是叫他们宽心的话,随后才由士千景和卿舒送出门,并让助手开车给送回去。
士千景回到书房时,老爷子早就在那里等了,他将一本笔记本递给士千景,“你在公司会用得着,另外去查查看那家会所是谁的,去买下来。”
“什么?”士千景之前是完全没想到这里,现在被老爷子一说,倒是突然就清醒了,看来真的是关心则乱,旁观者清。
“我马上去办,只是爷爷,这个钱~”士千景真的是史上最穷的富二代了吧。
月下在圈子里还是挺出名的,士千景不认为她的财力足以买下这家会所,其实最主要的问题还不是钱,问题是对方会不会卖!
说着老爷子又白了她一眼,当真是嫌弃的很,“我出!”
这下事情办起来就顺利的多了,士千景带着卿舒一起出席收购会议,关于这个案子所有的行程她们全部出双入对,除了引导视线其实也是在带卿舒熟悉以后的工作流程。
谈不拢?那是给的还不够多,反正是老爷子出钱,这下士千景报起价来底气十足。
最后定板那天,她则是让卿舒一个人去的,虽然算不上什么商业案子,但是士千景还是联系了很多媒体,不做过多解释,只是示意媒体们好好做事!
拿了人家好处,一个个办起事来就是聪明的多,仅仅一天,卿舒代表士家收购月下会所的新闻犹如蝗虫一般铺天盖地的洗刷了整个网络。
媒体各种软文一篇接一篇推到手软,整个网络那叫一个整齐划一!
容易被带节奏的网民开始有自发洗地的迹象,“去过又怎么样?去会所就只能是那档子事情吗。”
“又不是所有会所都做这种买卖。”
“是不是自己太脏,所以就觉得所有人都脏?”
“这是新晋事业型女神啊~”
“…………”
这一天,在世辛的大会议室里,士千景漫不经心的玩着拇指陀螺,与股东们的焦头烂额形成鲜明对比,就好像这些前辈们所说的事情都是别人的事情,是与她士千景无关的事情。
直到指尖陀螺‘一个不小心’掉在了桌面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士千景才“哎呀”了一声。
捡起陀螺后,她才抬头看向众人,一脸的好奇,“诶?你们怎么不说了?你们继续啊~我听着呢!”
众人面面相觑后皆是一副不满的表情,说再多又有什么用?这货根本就不当一回事。
他们一同望向李江涛,期盼他能说两句,李江涛倒是也不推辞,“小千,这是公司会议,在坐的都是你的长辈,该有的礼貌还是得有的。”
士千景听着这话在心里嗤之以鼻,切,说的好像你教过似的。
“好!”士千景坐正了身子,一把将陀螺捏回掌心,“那我也说两句,在座的都是我的叔叔辈,爷爷辈,今天大家能聚在一起无非就是为了教训我这个后生而已,既然无所谓公事,那我认为是没有必要搞得多么严肃的。”
说着话,她扫视了一圈,继续说:“这一来嘛,我跟谁在一起这完全就是我的私事,我不懂为什么各位要如此兴师动众,什么于理不合?爷爷们~大清早就亡了,大家都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怎么还能说出这么封建的话呢?噗!”说着这货还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