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男人叫丁浩正,今年40岁,正是姜东方在来时客车上见到西装男人,男人是清醒着进来的,只不过头被罩着,也问不出太多消息。
据光头李成柱描述,他是在靠山村盯上姜冰冰的,他见这女人鬼鬼祟祟,带着口罩墨镜,似乎有什么见不得人之事。
而且女人走路也专挑小路,李成柱起了歹心,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他自然不肯放弃,要求见者有份。
艺术家很爽快的答应了,便带他一起上山了。
车子进村,两人下车钻树林,下地窖,进密室,不过开门之时光头被要求背过脸去,不许看。
把西装男人放进监牢,章艺平便离开了,众人互通消息,并未得出太多有用信息。
丁浩正分析道:“听你们所言,都是外地人,也就是说你们失踪不会有人马上报警,报警之后警察也不会第一时间找到这里,这个人不是变态呀!他头脑很清晰。”
年轻医生道:“我今天不去上报,领导就会找我,找不到可能会报警,说不准,你们的亲戚朋友会报警吗?”
丁浩正第一个回答:“不会有人报警找我。”
陈雪陈梦也连连摇头:“我们失踪了,恐怕朋友们并不会在意。”陈雪是一名销售,这次专门请假陪陈梦出来,家人不在身边,不会有人急着找她。陈梦是一名自由作家,突发奇想要写恐怖小说,在网上查到了一个传说,特地叫陈雪过来陪她取材。
两人不是亲戚,也不是什么至交好友,只是在一起租房,感情不错,索性一起来了,陈梦费用全包,陈雪当做出来旅游了。
姜东方也无奈摇头:“我刚离职,公司不会找我,前两天刚跟家里通过电话,最近几天都不会联系,就算找不到我也会认为我工作忙。”
李成柱则是无业游民一个,昨夜聊天他虽未说为何来刻石镇,但看他模样,绝对心怀不轨,非奸即盗。
高中生吕梓涵是离家出走的,她对父母报警并不抱太大希望,“我爸满脑子都是钱,一个月回不了几次家,他不会找我的,现在我妈也走了,没人要我了。”
说着,小女孩哭了起来,仔细听起来她父母报警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但是离家出走这种事,未必会浪费多余警力帮着找。
“我临行前交代了有要事要做,短时间不会有人找我。”姜冰冰则直言不会有人找她,但是她自始至终没说自己是干什么的,为什么神神秘秘,众人对她也是心怀疑虑。
罗小刚是跟同学约好出来玩的,他被同学诓骗这事,没好意思跟父母说,就算联系不上他,父母也不会立即报警。
张毛权跟董丽颖是大学同学,也是同事,不过以他俩的为人,同事可能乐得他们不去上班,不庆祝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报警找呢!
鲁琼英今年刚毕业,家里是书香门第,父母想让她考公,她却喜欢画画,跟父母谈不拢,独自出来散心,她的目的地是刻石镇南边的另一座城市,不过见山高水美,不自主留了下来,她父母也是倔脾气,什么时候服软还真说不准。
丁浩正听了一圈,表情阴沉下来,“如此看来,至少三五天内警察不会找到这里,这里如此隐秘,除非大规模搜山,就算有线索也不好找啊!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活着出去了。”
年轻医生急忙打断,“不至于,不至于,他要杀我们早就杀了,大家忍一忍,我们这么多人的亲戚朋友同事难道不会有人报警吗?”
光头冷笑道:“失踪啊,老兄,警察不会上心找的,又不是被绑架,每天都有人失踪,有人离家出走,要是全都上心去找得多少人力物力,别做梦了。”
短时间或许不会有人在意,但是长时间失踪肯定会有人报警的,根据他们的行程,找到刻石镇并非难事,再找到章艺平也简单,可是他们这些人有几个能活到那个时候?
越想越是绝望,姜冰冰说:“我们不在这等死,必须想办法出去,我们12个人还斗不过他一个?”她很急切,似乎真的有要事要办。
光头不以为然,“就算打开牢门,变态开门进来,你们有几个敢冲上去拼命的?”他这番话听起来别有深意。
众人面面相觑,试问自己敢上去与变态拼命吗?抛开章艺平有枪不谈,就算空手又有谁敢上呢?
章艺平没有留给他们过多讨论与思考的时间,他端着一个铁皮托盘回来了。
托盘上整整齐齐摆着两排扑克,背面有蓝红两种颜色,各六张。
“男人抽蓝背,女人抽红背。”
从姜东方开始,他随便抽了一张,是红桃三。
其他人依次抽完,章艺平下令:“翻开。”
扫了一眼众人牌面,章艺平打开一号牢房,也就是姜东方与光头所在牢房,他把牢房从外到内临时编号,一二三,四五六。
“你,去厕所等着。”章艺平指了指光头,光头似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十分听话。
光头离开后,章艺平又打开六号牢房,指着鲁琼英说:“你去一号。”
此时有两座牢房打开,四人处于自由状态,若是他们同心协力,制服变态也并非不可能,再不济抢夺钥匙丢给其他人,可以换来更多人与之搏斗,可惜终究无人敢动手,全都按照变态的吩咐一步步进行。
很快十二个人分配完毕,抽到同样大小花色牌面的人被安排到同一间牢房。
章艺平十分满意的看了看各间牢房,笑道:“游戏开始吧!脱光衣服开玩吧!”
众人这才明白章艺平所谓的游戏是什么,如此看来章艺平并不是十分变态,最起码眼前这种游戏很多人现实中也玩,甚至比这玩的要花,毕竟现实没有牢笼隔断,不是非要两两组合。
但是并没有人动手,现实中的确不乏大胆之人,但眼前这些人还达不到那个境界,他们也从未考虑过要这样玩。
“没人动?”章艺平对于众人的反应十分不满,从腰间掏出火铳,冷声道:“要我拿枪指着你们玩吗?那样就没意思了。”
光头李成柱与高中生吕梓涵分在四号牢房,他早就蠢蠢欲动,见时机成熟,一把扯下吕梓涵的浴袍,小女孩吓得一边哭一边缩到了角落。
章艺平笑道:“这才对嘛!不准反抗,你也温柔一点,两人商量着慢慢来。”
光头倒是十分听话,把小姑娘抱在怀中,小声安慰起来,其他人看得毛骨悚然,他们在思考要不要像光头一样。
三号牢房的丁浩正与姜冰冰都很会,两人熟门熟路已经开始行动,两人毕竟比其他人活得久,阅历不凡,他们知道这种事躲不过,一直拖下去未必是好事。
氛围到了,其他人也陆续行动起来,姜东方暗恋鲁琼英很久了,他们来自同一所大学,大二迎新时,姜东方认识了鲁琼英,可惜鲁琼英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许多有钱有势的富家子弟都无法追到手,姜东方更不敢尝试了。
既然得不到她的心,得到她的人也是可以的,姜东方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邪恶的双手已经伸了出去。
鲁琼英想要反抗,章艺平的枪口却对准了她,她恶狠狠的看了章艺平一眼,任由姜东方摆弄,不过整个过程死死盯着姜东方,双眼充满怨毒。
姜东方索性不去看鲁琼英,尽情享受这特殊的时刻。
五号牢房罗小刚与陈梦,六号牢房余奋飞与董颖先后开始,只有张毛权缩在角落不知所措,他对面的陈雪有些着急,几次主动靠近,张毛权却躲躲闪闪。
章艺平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靠了过来,笑道:“毛毛,你是最后一个哦?”
其实张毛权已经忍不住了,气氛烘托到了,一般人哪里受得住?再加上陈雪主动,张毛权终于还是失守了。
本来是一场十分愉快的群体活动,结果还是闹出许多不愉快,比如张毛权痛斥董丽颖:“臭婊子,你骗我,你这么浪还跟我装处。”
董丽颖也据理力争:“你一直说你爸姓张,你妈姓毛,希望你有权有势,所以你才叫张毛权,可你看你这一身黑毛,跟个猩猩似的,我猜你妈根本就不姓毛,你妈应该姓金,要不怎么会生出金针菇?”
章艺平也加入了两个人的吵架,他站张毛权一边,指着董丽颖骂道:“女人都是骗子,差点连我一起骗了。”说着说着,章艺平就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四号房的小女孩不停的哭,光头频频皱眉,兴致大减。
游戏终于顺利结束了,章艺平腰间斜跨一个小箱子,从门外推着轮椅走了进来,指着张毛权道:“你很不听话,出来。”
张毛权明知大事不妙,却不敢再违抗命令,乖乖坐在破轮椅上,等待处罚,同时也不忘求饶:“对不起,我错了,下次不敢了,别杀我。”
“不杀你,别怕,别怕。”章艺平一边安慰张毛权,一边从腰间拿出绳子捆 绑,不一会张毛权就被牢牢捆在轮椅上。
“要打麻 药吗?”章艺平按住张毛权肩膀,轮椅靠背缓慢倾倒,张毛权身体顺势躺平。
张毛权闻言立即慌了,打麻 药听着就渗人,他继续求饶:“好汉饶命啊!我下次一定好好听话。”
章艺平连连摇头:“犯错就要受罚,这是基本规则,这次要是放了你,下次其他人再不听话我该怎么处置?”
自始至终章艺平语气平静,他抬起张毛权右腿,搭在轮椅扶手上捆好,接着打开腰间箱子,拿出一个透明罐头瓶与一根大号钢针,罐头瓶半截手臂大小,瓶口完全密封,倒是瓶口侧面专门打了一个小孔,钢针又细又长,十分骇人。
“其实并不疼,说打麻 药是逗你玩的。”章艺平笑着绕到了张毛权正面。
张毛权不断扭动挣扎,开始痛哭流涕,苦苦哀求。
章艺平正色道:“你不要乱动,扎歪了是会出人命的,你不想死吧?”接着不知从哪里扯出一块酒精棉擦拭钢针,然后在张毛权大腿根部反复擦拭。
也不知张毛权是被吓到了,还是放弃抵抗了,反正他不动了,章艺平把钢针缓缓戳入张毛权大腿根部股动脉处,另一只手把把钢针对准瓶口小口。
哗……章艺平突然感觉手背传来一股暖流,目光转动,之间一股淡黄色液体顺着手背汩汩流下,原来是张毛权被吓尿了,章艺平骂道:“WC,你真他妈恶心。”
章艺平嘴上说着恶心,手下却不能停,因为钢针另一端已开始喷血,瞬间染红了罐头瓶,原来钢针是中空的,应该叫钢管才对。
哗哗之声不断,尿声已绝,血流却不停,转眼间罐头瓶已有一半被填满,张毛权脸色逐渐苍白,他紧闭双眼,不敢再看。
好在整个过程十分短暂,一瓶血很快取好,章艺平收好罐头瓶与钢针,任由张毛权鲜血喷涌了几秒钟,才拿出酒精棉帮张毛权按压。
“至少要按五分钟,止不住血很麻烦的。”章艺平一只手帮张毛权止血,另一只手收拾箱子。
整个过程都在走廊中央进行,几个女人早已别过脸去不敢再看,就连罗小刚都捂住了双眼,姜东方表情麻木,这种事并不太放在心上。
另外三个男人倒显得很有兴致,见到章艺平帮张毛权止血略显失望,似乎想要看到血流不止。
所有人都在想,章艺平手法熟练,难道他曾是医生?或者他是一个杀人狂魔,一直拿人练手,无论哪一种结果都十分可怕。
帮张毛权止血过后,章艺平解开绳子,把张毛权放回笼子,叫他好好休息,并且从外面拿回两瓶补血口服液。
然后章艺平拿着打开盖子的血瓶回来了,并且另一只捏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白色物品,乍一看去像是一个小号如意。他把如意缓缓浸入血瓶,鲜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消失,没一会便一滴不剩。
如意依旧剔透,只不过隐隐有血色闪现。
“太少了。”章艺平略显失望,转身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说:“不过一个人应该够用。”
这句话说得随意,听众却无不心惊,他们听得出来章艺平想用整个人的鲜血去染如意,同时众人又有些安心,毕竟只需要一个人就够用了,只有余奋飞呆呆出神,陷入了回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