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单形听闻,掐过任航釜的脖子后,道:“别在意,清理一下污蔑我的小人。”
随后正襟危坐道:“据我所知,这位甲同学的家境较为殷实,所以她买的充电宝的质量应该很不错,但据一些同学所说,这个充电宝掉落的周围有一些积碳,说明它在落地时爆炸了!”
谢影只若有所思道:“如果是自由落体,充电宝大概率不会爆炸,所以说它是让人使劲往下扔的。”
陈单形又再一次点了个赞“没错。”
任航釜插话道:“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最多说是嫌疑人比较用劲罢了。”
陈单形用那种望子成龙的眼神看着任航釜:“你都说道点子上了,怎么就钻不进去呢?”
然后环视众人问道:“请问在你们的印象里,甲同学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影只顾虑道:“在背后讨论人不好吧?”
“老谢啊,为了破案只能这么做。”
“性格比较外放,和班里的很多男生都能聊到一块。”谢影只如同下了天大的决心,慎重的言道。
“对了,挺多人也很讨厌她。”刘瑾榆举着手补充到。
陈单形看向了任家二少,期待着他们的言论。
结果一个头摇的像一个拨浪鼓;一个躺在后面的桌子上,用慵懒的眼睛看着陈单形。
陈单形见此放弃了征求这俩意见的想法,于是道:“刚刚刘瑾榆说了,这位甲同学有很多人讨厌她,任航釜又说了,充电宝是用劲扔下去的。
从这我们能推断出,扔充电宝的人在当时应该很愤怒,愤怒到想要对甲同学实施报复。
并且,这位甲同学惹怒那位扔充电宝的人时间间隔应该不长,因为时间长了愤怒的情绪会渐渐被消耗,我推断是在昨天最后一节晚自习上的事。”
“如果这么说,那么嫌疑人应该就是甲同学周围的一些人了。”谢影只顺着思路推断道。
“没错,现在的嫌疑人就只剩下和甲同学关系不好,并且是周围的人。”
“那就剩下,甲同学前方的男性乙同学、左面的女性丙同学、后方的女性丁同学、还有右边的男性戊同学、还有右后方的女性己同学。”刘瑾榆补充道。
陈单形听着有这么多的人,头都大了“这位甲同学颇有四面楚歌的气质哈。”
“对了,忘说了,此人一定很能隐藏自己的情感,能够冷静的实施自己的计划。”
任航釜不解“为什么?”
“你想啊,充电宝被扔下去的时间是什么?”
“最后一节晚自习下课啊。”任航釜理所当然道。
“那你想,最后一节晚自习下课有什么特点?”陈单形步步紧逼的连环发问。
此时的任航釜有些结巴:“回宿舍,哦、不是,是…是人流量大?”
“Yes,就是这点。”陈单形弹了个响指,兴奋的拍手叫好。
“嘿!你还会说英语,不容易啊。”此时谢影只的“职业病”又犯了,忍不住捧哏道。
此一番话,行之有效的缓和了推理的紧张气氛。
“你们想想,这人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间段扔充电宝。这个时间段,走廊的人流量正多,环境比较黑暗,这两点结合起来可以达到掩人耳目的效果,并且此时的走廊下方的人流量又没这么多,不容易造成人员伤亡。”陈单形非常激动的一股气的说了一堆话。
“也就是说,这人在很气愤的时候并没有丧失理智,所以你说此人一定很会隐藏自己。”谢影只不愧是陈单形的手足,每一句话都在点上。
“符合这些条件的嫌疑人还剩下几个?”陈单形有些忐忑的问道,此时陈单形的心情就像是离成功只差一步,但又怕自己走的是一条假路。
“好像只有一个,是乙同学。”
说完这么多,陈单形露出非常自豪的神情。
“你怎么验证你是对的呀?”刘瑾榆有些好奇道。
“通常来说犯罪人会对于自己的犯罪过程进行反复思考,思考自己是否在犯罪是有什么纰漏,由于人的记忆大多数情况下是片段性的,所以无法回忆起犯罪的全过程,然后会想法设法回到犯罪现场查找纰漏。但这犯罪现场的主要物品充电宝已经让处理了,所以犯罪人没有这些的心理负担。虽然可以去验证上面的指纹,但是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验证指纹好像又不太现实。
利用犯罪人的反巢求助心理吧,好像也不行,潜逃心理好像也没到那种程度,那只能从心理慰籍方面下手了。周围都是否定他的言论,此时的犯罪人会很渴望认同,所以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来攻破。
但是,这事只能我们自己办,别太声张。因为此时的犯罪人有非常自信的侥幸心理,这找人谈话的是班主任,班主任都相处一个多月了,所以犯罪人自认为非常了解,于是对于班主任的畏惧心理会非常小,靠班主任来这么做只能打草惊蛇。而且,不能直面攻破,需要间接将他的话引出来。”陈单形双手环扣,撑着脑袋口若悬河,说的众人一愣一愣的。
任航釜感慨道:“我去,兄弟,你比犯罪人还恐怖啊。”
陈单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太“张三”了,赶忙圆场道:“这不是中招没考上吗,导致那段时间我的情绪很负面,碰巧看见了张三,于是学了一点犯罪心理学,想要实施完美犯罪吗。哈哈、哈哈~”
谢影只露出了苦瓜脸“你这笑话可真‘冷’啊!”在“冷”这个字上,谢影只加重了读音。
陈单形有些委屈道:“不是你们让我想法子吗,这说了又嫌我变态,我也很为难啊。”
这时,那刘瑾榆竟用那纤手抚摸陈单形的头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委屈了,既然有计划那我们就抓紧实施吧,别辜负了你的一片好意。”
众人见此都震了个大惊,连那一直眼神懒惰的任靖炫都褪去了树懒脸,换上了黑足鼬的新脸。
作为当事人陈单形,那心情不要提了,用五个字来说就是:痛并快乐着。
陈单形赶忙躲开了刘瑾榆的手,大喝到:“阿爸,她摸我的天灵盖!”
这时轮到刘瑾榆惊慌失措了,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哭腔:“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信奉苯波教,别讨厌我,我不是故意的……”刘瑾榆颤颤巍巍说了很多。
陈单形慌了,此时的他手都不知道放哪,放他双肩上吧,不合适;像她一样放在头上吧,好像也不合适。但人都因为自己哭的梨花带雨了,不安慰安慰,这才是真的衣冠禽兽,索性陈单形也将手放在刘瑾榆的头上安慰道:“抱歉了,我是无神论者,刚刚嘴贱开了个玩笑,吓到你了对不起啊,我嘴这个贱啊。你看!我扇自己的嘴。”所着陈单形用剩下的那个手扇向自己。
可这陈单形手伸到了离嘴巴还有二十公分时,刘瑾榆的芊芊细手突然握住了陈单形的手腕,陈单形扇自己是真扇不是作秀,用的劲可不小,可这手愣是没有再动弹分毫。
可这场面这么混乱,陈单形也没有细想,紧接着便可以看见刘瑾榆微红的眼眶,哭哭啼啼的低声问:“真的吗?”
“真的真的,真到那是我竹筒倒豆子--毫无保留!”
刘瑾榆嬉笑着抹了抹眼泪“你没事,我也没事,那大家接着奏乐、接着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