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我哥传了消息,昨夜有人去盛京黑市买一千匹战马,”秋儿说道。 “来人什么模样,” “一主一仆,穿黑色玄衣,腰中配剑,一番军人作派” “昨夜,黑市,军人,永安坊…”苏容猜出昨夜去黑市买马之人必是晋王,只是他为何要去黑市买战马,一想到这儿,苏容惊了一惊,心想不能再拖了。“秋儿,通知沈春,半月后盛皇千秋节当天按计划行事” “是。”沈秋双目也透着担忧。
“王爷,大皇子近来动作越来越频繁了,并州地界也被他安插了人手。”开阳向姜子洲禀报道。“四皇子那边呢?” “魏国公近来在工部动作颇多,” 四皇子生母乃是宫中刘贵妃,出自魏国公府。“他还想把手伸进兵部,燕侯自然不能让他如愿。”燕侯梁从简乃是右卫将军梁武之父。如今,盛京城内刑部、吏部都是大皇子的人,四皇子占户部、礼部,盛京朝堂夺嫡之争愈演愈烈。双方都想拉拢姜子洲,可是姜子洲从未正面回复,倒让他更得帝心。“半月之后便是圣上千秋节,寿礼可寻好了?” “王爷吩咐的事情下面人自然不敢怠慢,从福州运来的南海珊瑚珠已经放入库房了。”少年将军做事向来不拖泥带水。
三月初六,千秋节,盛京城内一片祥和,盛皇宫内喜气洋洋,“恭祝吾皇千秋万载,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跪地,一片山呼。“好,好,众卿平身。”盛皇大笑道。“父皇,儿臣恭祝父皇寿比松柏,福如东海”四皇子举杯,“好,众臣工共饮此杯”盛皇道。众人推杯换盏之际,忽听“轰”地一声,震耳欲聋。“何事?”立马有侍卫来报,“回陛下,城东平康坊有一烟花坊走水,发生爆炸,还引起了火灾,火势还有在蔓延”闻此言,姜子洲心中一紧,质子府恰位于永康坊。“五城兵马司何在?”盛皇问道,声音中隐隐含着怒意,想自己登基多年,朝政未敢有一日怠慢,轻徭薄赋,发展农商,征战楚国,而偏偏在自己大喜的日子出了这等差错,天下百姓难免不会多想。“回陛下,兵马司已经赶过去了”御前统领严子方回道。此消息传来,众人俱是震惊之色,大皇子却似面有担忧,这一些微变化恰被坐在对面的魏国公捕捉到了。“陛下,容臣过去协助。”姜子洲向高座上的人请求到。“去吧。”盛皇淡淡说到。
姜子洲赶到永康坊,五城兵马司已将火势控制住,一条街屋舍尽毁,满目疮痍,死伤惨重。“王爷,火势已经控制住,只是房屋损毁,造成很多百姓身亡,五城兵马司正在安置”,开阳回报到,“质子府呢?” “质子府也基本被烧得差不多了,”“那质子府中的人呢,可有救出来”姜子洲语气急促。“回王爷,火势太猛,来不及营救。”开阳没有接话,摇光犹豫着答道。 “什么?”
此时,苏容等三人已从事先挖好的地道中,到了沈氏当铺中。“郡主,那处烟花坊是东盛大皇子的产业,名为烟花坊,实则私造火炮,这次我们的人除了引火,还特意安排了人去魏国公府告密,相信那东盛的四皇子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沈春对苏容说着,“做得很好,东盛朝廷争得越厉害,我们的机会就更多些。”
“王爷,在质子府找到了三具尸体,两女一男,仵作验尸后,基本可以确定是苏姑娘他们。”开阳来报,姜子洲正在书房拟折子,闻言一滞,笔尖一滴墨滴在折子上,“知道了。” 她是真的死了吗?姜子洲问自己。在书房中苦思了半个时辰,姜子洲还是写折子把二人的死讯报了上去。从今往后前楚璇玑郡主和小皇子都不存在于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