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天，早晨还有些微凉，到了将近中午时分，阳光遽然变得灼热了起来，火辣辣的阳光炙烤的大地，烈日当空，骄阳似火。
星期天的中午前后，地铁站前广场，人流量开始渐渐多了起来。熙来攘往的人流，还有小摊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糯米面炸糕，又脆又甜！”
“煎饼果子，风味独特！”
“扬州炒饭，正宗的扬州炒饭！”
“大饼卷鸡蛋，又经济又实惠！”
地铁站前广场，小摊贩们卖力的吆喝声，吸引了许多购买食物的人，聚拢小贩们的摊位前。聚拢的人流，让小摊贩儿们的吆喝声，更加响亮起来。他们手底下，也开始紧张地忙碌起来。
吴国民的摊位前却很冷清，几乎没有人在此停留。
刚开始，吴国民还能够平心静气的等待。渐渐地，他看着别人摊位前，人来人往，你买我卖，忙碌不停。而自己的摊位前，却很少有人问津，他开始变得焦躁不安，六神无主啦！
不知是由于天热，还是因为他内心焦灼，吴国民额头上淌出了汗。
“大兄弟，你这样卖可不行。你得吆喝，像我们这样叫卖。”卖炸糕的平头大哥说。
他见吴国民的摊位前，冷清得顾客廖廖无几。他知道、吴国民初次摆摊，还不得要领。他诚心诚意的指导说：“大兄弟，摆摊卖东西，你首先得学会叫卖、吆喝。”
吴国民诚恳地点了点头。他看看周围那些小摊贩们，听着这五花八门的叫卖声。他也觉着：自己这样蔫头蔫脑的一声不吭，闷着头，真的是不行。
可是、喊什么好呢？得找个顺口的句子喊。对啦！就喊卖包子嘞！这几个字眼简单顺口，好喊出来。
吴国民选了这几个简单、不拗口的字眼。他运足气，憋足了劲儿，扯开嗓门，他想大喊：“卖包子嘞！”
吴国民并没有喊出声来。他的嘴，倒是动了，可没有发出音来。他不清楚，他明明就是张开了口，为何没有发出声音。
他鼓足了勇气，再次大喊：“卖包子嘞！”
可是，吴国民刚吐出一个卖字的音儿来，底下声音，却被突兀地卡住了，怎么也发不出音儿来。
吴国民觉着莫名其妙，不可思议。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喊不出声音来。
他又是几次努力，还是都没有喊出声来。他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起来。他越是着急，就越发不出音来。他感觉喉咙仿佛被卡住了一般，虽然张开了口，却吐不出声音来。
吴国民急得满头大汗。他一次、又一次的努力着。他一次、又一次地扯开喉咙，他想把、卖包子嘞，这四个字眼吐出来。
心急火燎的他，就是喊不出来。他越是着急，想喊出来。他的声带，就愈不听使唤，喊不出声音来。他的声带，仿佛是彻底的失灵了。
吴国民的脸被憋得通红，额头上，青筋崩起，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看着吴国民那张焦急、扭曲的脸，平头大哥也跟着急。他头一次摆摊贩卖时，也有过吴国民这样的经历。他清楚、吴国民这是头一次摆摊卖东西，怯场、拉不下面子来。
平头大哥安慰吴国民说：“大兄弟，你不能急，越急越喊不出来。”
平头大哥努力劝导吴国民。他又进一步引导道：“大兄弟，你别想太多，就当周围没有人，只有你一个人。你把脸皮拉下来，什么也不想，只管扯着脖子大声喊，一门心思地喊。”
吴国民感激的点了点头。他再一次憋足了劲，卯足了全身的力气。他扯开喉咙，大声地喊：“卖包子嘞！”
吴国民还是没有发出声音来。他还是没有能够喊出声来。
这样一来，吴国民更急啦！他干渴焦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喉咙仿佛是着了火一般。他恨自己，恨自己怎么那么笨，那么没用！恨自己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一句叫卖声，都喊不出来。
他越是着急，他就越发不出声音来。他的声带，彻底失灵啦！
吴国民这边急得百爪挠心。不远处却传来了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哈哈，真有意思。”
声音是刚与吴国民有过言语冲突，那个猴脸男人发出的。他见吴国民急得满头大汗的窘样子。他露出开心的模样，并发出了一连串嘲讽的讥笑声。
猴脸男人因为吴国民占了他的地儿，一直对吴国民，耿耿于怀。此刻，猴脸男人终于有了发泄的渠道。
他很是得意地挖苦说：“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人都有。一个哑巴、连话都不会说，竟也想摆摊卖东西？赶紧的、回家老实呆着吧。”
吴国民喊不出声音来，本来就着急上火。他被猴脸男人这一番奚落挖苦。让他更是急火攻心，浑身噪渴，火急火燎。焦躁和郁闷，憋得他呼吸愈发沉重起来，胸腔仿佛即将炸开一般。
猴脸男人见吴国民急成了这样，仿佛是很开心。他还在那里说风凉话。
他冲着吴国民的方向，奚落道：“我说那位，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啦！你赶紧的，收拾、收拾回家吧。”
平头大哥朝猴脸男人方向瞪了一眼。他很看不惯猴脸男人这种看别人笑话，戏耍别人的行为。
他又为吴国民鼓劲、打气道：“大兄弟，别理他，喊你的。你闭上眼，什么都不要想，一门心思、使劲地喊！你只要能喊出第一声，就成啦！”
吴国民用力点了点头。他不搭理猴脸男人，依旧努力扯开喉咙，大声的喊。但是，他还是没能发出声音来。
吴国民因发不出声来，已经急得青筋崩起，满头大汗。他的脸，也被憋成了酱紫色。
猴脸男人这个时候，更来了精神，他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仿佛，吴国民这种窘迫的样子，让他很是开心，让他畅快无比。让他积郁在心中的不平和不快，终于有了发泄的渠道。
猴脸男人觉着：他可以通过嘲讽吴国民，来渲泻他心中的郁积。他也是下岗职工。生活上的不如意，也让他积蕴了很多不满和不快。现在、他突然找到了发泄郁闷的渠道。
他要通过讥讽、嘲弄面前这个人的窘迫，来为自己寻找快慰，宣泄自己内心的不平和不满。
猴脸男人一边不断地讥讽吴国民，一边舒心惬意地哼起了小曲。
吴国民不明白，他与这个男人素不相识，他为什么要这样看他笑话？他与这个猴脸男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这个猴脸男人,为什么要拿自己寻开心?自己现在如此窘迫，这个猴脸男人，为什么反倒如此的舒心愉悦？
吴国民的窘迫，让猴脸男人得到了愉悦和满足。他继续拿吴国民寻开心，进一步增强自己的满足感。
他怪模怪样的乜瞧着吴国民，阴阳怪气地说：“我说那位，别在这里出洋相，受洋罪啦！赶紧的，收起摊子回家吧。”
因为喊不出吆喝声，吴国民的心腔，憋闷得仿佛要暴裂开来。现在，猴脸男人又拿自己寻开心，奚落挖苦自己！
这如同是火上浇油，让吴国民热血灌顶。他横眉瞋目，两眼喷着火，怒视着猴脸男人。
猴脸男人见了，更是开心得意了。他继续说着风凉话，继续拿吴国民寻找乐趣，寻求内心的畸形满足。
猴脸男人冲着吴国民，再次戏谑道：“你看我干什么？我说的不对吗？你一个哑巴出来摆摊？不是受洋罪吗？赶紧的，回家抱孩子去吧。”
吴国民本来因为自己不能叫卖、吆喝出声。他的胸腔、憋得快要炸裂啦！现在、这个男人又这样言语恶毒，冷嘲热讽。
愤怒不已的吴国民瞬间爆发了，彻底的愤然而起，喷发啦！
吴国民憋闷，积郁在他胸腔内的怒火，霎时迸发啦！他使尽全力发出了一声怒吼：“卖包子嘞！”
吴国民本是要对着猴脸男人，发出他的斥责和怒吼。他没想到，吐出口的却是：“卖包子嘞！”这四个憋了他半天，都喊不出来的字眼。
我终于喊出来啦！这声音是我发出的吗？我能喊出声音来了，我学会吆喝、叫卖啦？
吴国民这样问自己。他一时竟有些发懵，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狂跳着心，急遽地起伏着。他惊诧、狂喜、振奋、激昂，浑身颤抖不能自已。
吴国民喊出这几个字眼后，顿感浑身轻松。他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担，如同跨过了人生的一道坎后，他全身轻松，充满了力量。
吴国民战胜了自我。他终于打破了自我桎梏。他终于大声地喊了出来。
吴国民高兴得几乎要蹦了起来。他在前所未有的喜悦和兴奋驱使下。他更响亮、更旁若无人、震耳欲聋地，发出一连串，声音洪亮的大声吆喝叫卖声：
“卖包子嘞！”
“卖包子嘞，皮儿薄馅儿大的包子！”
“卖包子嘞，六毛钱一个，不好吃不要钱！”
吴国民激昂的叫卖声，欢快嘹亮。他的叫卖声，气势恢宏、振聋发聩。
他的显得夸张的叫卖声，一刹那间，吸引了行人的注意和驻足，人们纷纷侧目，并陆续地向他聚拢而来。
吴国民的包子摊前，三三两两，聚集了好几个人。最前面位置，有两个中年女人，想买又有些犹豫不决。
其中一个中年妇女低声嘀咕道：“这包子、看着还可以，不知道口感、味道怎么样。”
“要不、我们买几个尝尝？”女人旁边的女伴，回应了她一句。
吴国民因为自己学会了叫卖吆喝，兴奋不已。他的大脑也变得异常活络。他听了两个女人间的对话，迅速拿出了先尝后买的招数。
他从煎锅中盛出一盘，煎得金黄的包子，递向两个中年妇女。
他露出热情洋溢的微笑，对两个中年妇女说：“二位大姐，您先尝一尝我的包子。如果对您的口味，您再买。如果不对您的口味，您别花那个冤枉钱。”
两个中年妇女，听见吴国民的话语，说得很诚恳、中听。
她们便也微笑着说：“大哥，我听这话儿，就能看出，你是个凭良心做买卖的主儿。你放心，我们尝着好吃，一定多买。”
两个女人微笑地说着。一人挟起一个，被煎得黄灿灿的包子，悄然放入口中，缓缓咀嚼，细细品味。
冷不丁的，其中一个品尝包子的中年妇女，瞬间、发出一声欢叫：“好吃，这包子，真的很好吃！”
另一个中年妇女，也随之响应，欢畅唤道：“这包子的味道真是绝啦！我还是头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包子！”
第一个尝过包子的中年妇女，马上又接话儿说道：“这包子入口后，有种与众不同的味道，满口余香！我买，一定多买。”
品尝过包子的两个中年妇女，开始掏钱购买。同时，她们又充当起，义务宣传员的角色。
她们朝围拢过来的人们，喜形于色的说道：“大家快来尝尝吧，这位大哥的包子，味道独特，堪称一绝！”
聚拢过来的人们，听了这两个妇女的鼓动，也勾起了好奇心，有的人开始品尝，有的人开始购买。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片啧啧称赞声：
“好吃！这家包子真的很好吃。”
“这家的包子，味道独特，入口甘醇，余香回味无穷。”
“真是的，我吃过多少家包子，还从来没有尝过，这么好吃的包子。”
“不是我言过其实，这家的包子，放在这里地摊上卖，太可惜啦！要是在大饭店里，肯定会成为一个响当当的品牌。”
人们议论纷纷，尽献溢美之词。在人们的一片夸赞声中，吴国民刚煎好的一锅包子，瞬间、被抢购一空。
没有买到包子的人。有的人、因有事或忙着赶路，不得不遗憾地走了。有的人，干脆、就呆在这里等，等下一锅包子。
卖炸糕的平头大哥见吴国民的包子摊，头一天就这么红火，他舒心愉悦的笑了。这世上，有猴脸男人这种，嫉妒别人，通过嘲笑、奚落别人、来寻求心理渲泄的人。也有平头大哥这样，朴实、憨厚的人。
平头大哥如释重负般的轻松。他为吴国民第一天出摊，买卖就如此红火，感到由衷的高兴。
他开心地笑着对吴国民说：“大兄弟，行啦！你上道啦！你就等着发财、数钱吧！”
吴国民也没有料想到，自己的包子，竟然会这么受欢迎。他头一天摆摊卖包子，生意竟是如此红火。
他也开心的笑着，奉承道：“大哥，借您吉言，感谢啦！也祝您大吉大利，让咱们的生意，都共同兴隆！”
吴国民第一天摆摊，出师大捷。让他的情绪，格外高涨。
他不再难为情，怯场啦！他一边放开喉咙吆喝着，一边手脚异常麻利的，擀皮，放馅，成型，入锅，煎烤，忙碌个不停。
不一会儿功夫，吴国民又将一大锅包子，再次煎好，出锅。他的包子，散发出了袅袅的食物香味，吸引着过往行人的味蕾。刚出锅的包子，一会的工夫，便被人们抢购一空。
吴国民再次开始忙碌，伴着缕缕的食物香气，他的叫卖声，更欢快，更嘹亮起来。他一边手脚不停闲地忙碌着，一边大声吆喝着：“卖包子嘞！皮儿薄、馅儿大，好吃又便宜的包子。”
吴国民这边欢腾火热的场面，着实惹恼了猴脸男人。他看不下去啦！
猴脸男人见吴国民的包子摊，红红火火。而自己这里，却是冷冷清清，顾客寥寥无几，他气恼啦！
猴脸男人开始找茬、寻衅挑拨了。他动了使用强横的手段，吓跑、赶走吴国民的心思。
他唬起来一张脸，大声斥道：“卖包子的，你点小声，吵得我头疼。”
吴国民没理他，装作没听见。此刻、他的生意红红火火，他不想找别扭，不想与猴脸男人计较。
欣欣向荣的生意，让吴国民心里乐开了花。他一想到赚钱了，生活终于有了着落，不再为生活发愁啦！他心花怒放，难以自持。他哪里有工夫，顾得上搭理猴脸男人。
猴脸男人见吴国民没有理他，他竟以为，吴国民是怕他了，被他的气势给吓住啦。
猴脸男人变得面目狰狞起来。他的话语里、也带上了脏字。
他恶狠狠地骂道：“卖包子的，你他 妈的小点声！你嚎丧啦！”
吴国民没理猴脸男人的挑衅。他还是佯装没听见，没搭理猴脸男人。他的生意、出奇的好。此刻、他不想找别扭，给自己添堵。
猴脸男人骂过，他见吴国民还不搭理他。猴脸男人更误以为吴国民是害怕他，被他给吓住了。
猴脸男人的气焰，更加嚣张了。他再次骂道：“妈的！卖包子的，说你了，听见没有？你他 妈的耳朵聋啦？别嚎啦！再叫我揍你！”
吴国民虽然是个不惹事，不与人争斗的人。但猴脸男人一再挑衅，找碴。他不想忍了。他并不是俱怕猴脸男人，而是他不愿意惹事，找不顺畅。他万事求顺，不想与人争强斗狠。可是，猴脸男人变本加厉，已经指着他鼻子骂了。
吴国民不忍了。他气愤怼道：“我卖我的包子，碍你什么事啦？”
猴脸男人见吴国民，竟敢跟他顶嘴，他的火气更大了。他干脆拿出一副打架的派头，耍起了无赖。
他再次厉声骂道：“你他 妈的、就是碍我事啦！人都被你喊过去了，我这没人了，买卖没法干啦！”
“那你也喊呀！把人再喊到你那去。嘴长在你身上，又没人拦着你。”吴国民再次回怼过去。
猴脸男人彻底被气恼了，他恼羞成怒地冲到吴国民面前，摆出一副打架、揍人的姿势。他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你他 妈的，是想找事、找打是吗？”
吴国民见猴脸男人，耍出地痞无赖那一套，拉出打人的架式。虽然，他为人处事的原则，是不与人争斗，不招惹事非。但是，对这种骑在他脖子上拉屎的欺辱，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
吴国民也毫不怵阵地，放下了手中忙着的活计。他也同样，怒目而视盯着猴脸男人，做出一副准备还击的架式。
他铿锵有力地回击道：“你想干嘛？想打人吗？”
很奇怪的，吴国民大喝一声后，猴脸男人嚣张的气焰顿时收敛了。他瞅了瞅，身材高大的吴国民，反而有些怵了，不敢轻举妄动啦！
猴脸男人清楚，如果真动手打起来，他可能不是身材高大吴国民的对手。他胆怯、怵阵啦！
吴国民见猴脸男人不在恶语相向，不再摆出一副打架的姿态。他不想惹事生非，不与人争斗的观念，又占了上风。
吴国民收起怒目相视，收回了准备还击的姿势。他转过身去，不再搭理猴脸男人，又开始忙起了自己手中的活儿。
猴脸男人是那种你越老实，他就越欺负你的人。他见吴国民转身去干活，不再搭理他，他的气焰瞬间又嚣张啦！他又误以为吴国民怂了，怕他啦！
猴脸男人立刻精神抖擞，凶相毕露。他咬牙切齿地骂道：“卖包子的，马上滚蛋！不许在这卖啦！否则、我他妈的今天弄死你！”
猴脸男人骂人同时，决定采取偷袭的战术，趁吴国民没有准备，果断出手，一举制服对方。
猴脸男人辱骂吴国民的同时。他一步蹿上前，从背后发动袭击，狠狠地搡了吴国民一把。
吴国民正专注地干着活，冷不防的被猴脸男人攻击、推搡。他一个没有防备，身体一个站立不稳，向前一个趔趄。他的头、重重地撞在售卖车的车框上。
随着“咚”的一声闷响，吴国民的头，撞在售卖车的金属框架上。一阵钻心的疼，随之袭来。
吴国民手捂着，被撞疼的前额，转过身来，正欲出手还击。
猴脸男人可不会给吴国民喘息的机会。他继续采取偷袭战术，先下手为强。他迅速地抡起了拳头，打向吴国民。猴脸男人企图就势把吴国民打倒，不给对方还手的机会。
很显然，猴脸男人想趁吴国民没有防备，再狠狠给他一顿拳脚，把吴国民打倒，彻底制服吴国民。
一霎间、猴脸男人的拳头，即将落在吴国民头上的一瞬间。只是一刹那间，说时迟那时快，猴脸男人挥起的拳头，倏地悬停在半空中不动啦。他的手腕、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给掳住了。
猝然间，只见猴脸男人身体一个逆时针反转，被人反拧过来。同时、他的下腿关节要害处，挨了重重的一击。疼得他“嗷”的一声狂嚎怪叫。他整个人被人旋转着，踢瘫、跪倒下去。
出手的人是孙强。他冲了过来，迅捷出手，治住了猴脸男人。
猴脸男人疼得“嗷”的一声怪叫后。他起身正欲开口骂人。他只觉着，下腿关节要害处，再次、挨了一击，正中穴位。疼得他，再次发出嚎叫。
猴脸男人、再一次顿感剜心的剧痛，他疼得顺势老实地跪了下去。
孙强今天联络完告状的事情。他回来时正好路过这里。猴脸男人耍威风，欺负人的一幕，被他尽收眼底。
当孙强看到，猴脸男人挥拳攻击吴国民时。他一个箭步向前，谙熟武术的他，一个擒拿反拧，脚下、对准猴脸男人下腿关节要害处，重重地一踹。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干净利落、轻而易举地把猴脸男人制服。
孙强把猴脸男人击倒。他发出一声断喝：“你个人渣！敢欺负我大哥！”
孙强怒骂着，脚下再次狠狠的，踢向猴脸男人，踝关节穴位处。猴脸男人又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哀嚎。
孙强的动作，表面上看似很简单。其实、他对准的是猴脸男人要害处，给对方的伤害，远比拳脚打上去厉害得多。
猴脸男人只觉着，一阵又一阵，剜心的剧痛，骨头仿佛散了架一般。
猴脸男人疼得，鬼哭狼嚎般地“嗷嗷”嚎叫着。他嘴里还一个劲地呼喊，嚎叫着：“你放开我！弄死我，你得偿命。”
“人渣，我让你嘴硬！”孙强恨恨地骂。他再次加重了力道，拳脚齐上。
猴脸男人再次感觉剜心般的剧痛，再次袭来。他再次发出，杀猪般的“嗷嗷”嚎叫。
猴脸男人嚎叫的同时，彻底怂了、惧怕啦！他的态度，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猴脸男人意识到，今天他运气不好，遇见硬茬，碰见了厉害的角色。他立刻老实，软了下来。
猴脸男人这种人，就是那种遇见老实人，他变本加厉的欺负你。遇见比他厉害的人，他可以给你下跪，喊爹叫娘。
这种人，就是典型的汉奸本性。鲁迅先生的笔下，可以见到这种人物。
猴脸男人被孙强制服，动弹不得。踝关节处，不时传来一阵又一阵，剜心般的剧痛。猴脸男人服了、怂啦！他彻底老实啦！
猴脸男人换上一副恭顺的样子。他可怜兮兮哀求道：“大哥，不、大爷，求求你、放过我吧。大爷再用力，我的腿就废啦！”
“我就是要让你变成残废！让你没法再欺负人！”孙强恨恨地说，再次加重了力度。
猴脸的男人再次发出，杀猪般的鬼叫，他“嗷嗷”地怪叫着。
他一脸可怜相，如丧考妣哀求道：“大爷，我的祖宗大爷，我求求您啦！求您饶了我吧！”
“别求我，向我大哥讨饶。”孙强冷声道。
猴脸男人，立刻、将乞求的目光转向吴国民。他已没有了，刚才耀武扬威的样子。他可怜巴巴地，对吴国民乞求道：“这位大哥，不、大爷，求求您啦！救救我吧！求您替我说句好话吧。”
吴国民是个不惹事的人。他不愿与这个无赖纠缠下去。他出于不惹事生非的本性，想就此了结此事。
况且，孙强已经教训了猴脸男人，他觉着没有必要再惹事生非，得过且过，见好就收吧。
吴国民劝慰孙强道：“强子，放了他吧，我们跟这种人斗气不值得。我们不跟他一般见识。”
孙强听吴国民这样说，也放了手。他也并不想把猴脸男人弄残废了。只是想惩戒、教训他一下。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他就松开了手。
孙强目光灼灼地瞪着猴脸男人。他厉声说道：“你个人渣！你给我听好了，以后不许再恃强凌弱，欺负人！再被我瞧见，我废了你！”
猴脸男人、已经被孙强彻底制服了。他哪里还敢再多言。他听见自己被饶恕了，他如同得到了大赦一般。他倏地起身，像狗一般连滚带爬地，逃命似的，迅速飞奔离开。
孙强见猴脸男人，没命般踉跄豕奔，逃跑的怂样子。他不禁对这种，专门欺软怕硬的小人，又来了气。
他迅速移步上前，朝猴脸男人又飞去一脚。孙强避开了，猴脸男人的要害部位，只是冲着他的屁股，狠狠的踹了一脚。
猴脸男人只顾着一门心思，连滚带爬向前跑。他只想着别再挨打，赶快跑开溜掉。可谁知道，他还没跑出几步，他的屁股，被孙强狠狠地、踹了一脚。
猴脸男人身体即刻一个前扑，摔了一个大马趴，狗啃屎。随着“哎呦”一声惨叫，猴猴男人重重地摔倒，趴在地上。
“滚！”孙强发出一声叱喝。猴脸男人没命般地，再次爬了起来，他像个大肉球般，连滚带爬的逃遁而去。
人群中、顿时爆出一片笑声。在这里摆摊的商贩们，见猴脸男人这狼狈豕奔的样子，都开心地笑啦！
他们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的，被猴脸男人欺负过。但他们都是不愿惹事的人，心里虽然都憋着一肚子气，却没有人敢于抗争。
现在、有人为他们出了气，他们当然是格外的开心。
平头大哥更是开心高兴。他向孙强竖起了大拇指，啧啧夸赞：“兄弟，好样的，够侠义、豪气！”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