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棽选了离燕慕寝宫最近的景晨宫,燕慕看完她的选择后,笑了,问她怎么选了这个。
“因为我喜欢你啊,想离你近一点。”她回答的毫不犹豫,看向他眼中的欢喜从不掩饰。
“很喜欢我?”听到这个回答,燕慕心中泛起浅浅的涟漪。
心,突然软的不像话。
“对啊,少年郎。”十三岁的她胆大包天,不知畏惧。
她就直接上前抓住他的衣襟,踮起脚尖,一副理应如此的表情看着他:“你既然已接我入宫了,便要承认我是你的夫人,唯一的皇后了。”
她稍顿,另一只手臂更是大胆的搂着燕慕的脖子,向下压。不说话,就看着他。
小丫头还真是霸气。
“你无权无势,凭什么当我的皇后?难道就凭你的美貌吗?”他说。
“不行吗?”她反问他。
明明只是十三四岁孩童的样貌,他却觉的这人不可测。
从初识到现在,她都一直没有显露自已的目的。只告诉他她叫时棽,其他的她自已也一律不知。
她啊,倒成了迷。
“我知道你不信我,毕竟我一个女人,又长得如此祸国,样貌上又有几分像是梓国人。你不信我才正常,要是信了我,我倒是还怀疑你有什么目的没呢。”
“你呀,定是派人去查过我的身份了,否则也不会带我入宫。”
“少年郎,怕我使用美人计毁了你的国吗?”说到最后,她抬眼笑盈盈的迎上他的眼。
她的话全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说什么的好。
她才不管他呢,注视着他的眼继续说自已的。
“少年郎,你其实不用太防我的。因为我喜欢你啊,自是不舍的害你。”
“我啊,目的很简单的。望少年郎你啊,余生欢喜。”
“还有啊,我虽是记不得我是哪里人了,但我能解释我的相貌为何会有几分像梓国女子。”
“因为啊,我的母亲是梓国人。”
“少年郎,我这么说,你总该信我了吧。”
他听完她说的这些,尤其是最后的一句,竟听得他觉的她是受尽了委屈般。
可不是嘛,她虽是不知道自已是何种身份,却也知道眼前这人是自已喜欢上的第一个。可是,他不信她啊。
她能不委屈嘛。
几天后。
“国师叫朕来是有何事?”燕慕踏进殿门,视线直接落到屋内坐着的白衣如谪仙的男子。
燕国国师,好白衣,善天机,曾以一人之力攻敌万军。坊间多是传闻他白衣少年,俊美非凡。
却鲜少有人知燕国国师,竟是个瘸子!
“陛下,此女要不得。”国师神情自若的说。
燕慕越过屏风,视线直接与国师的对上。
那日,她说完那些近乎告白的话之后,国师大人来了。
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如凡间仙。
时棽聪慧,自是能看出国师看向她的眼中带着对她的不喜,回避了。
时棽走后,国师呈上几份奏折,音色薄凉,“臣听闻,陛下要立那个女孩为后?”
燕慕未去接过那几份奏折,他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看着国师:“那国师的意思呢?”
“待陛下看过就知道了。”他回的不卑不亢。
燕慕冷笑,他虽是这燕国的王,可这大燕真正掌握大权的,却是这位不露山也不露水的国师大人!而他,只算是一个傀儡罢了。
外界说他是如何手段狠毒、锐利、果敢,可有谁知,他国师才是这幕后之人。
“国师,有些事,适可而止。”
“陛下,在臣看来,你才是那个要适可而止的人。”国师回他,“后位,她不可以。”
—回—忆—结—束—
“为何?”
“妖言,祸人,妖颜,祸国。”国师回答说。
“那又如何!”燕慕毫不在意,他上前走到国师跟前,弯腰在国师的耳旁轻声道:“若是国师愿将手中的大权都归还于我,那么免谈。”
起身,燕慕侧头看向他,“如何?”
国师抬头,对上他的目光:“陛下,时候到了,臣自会奉还。”
这是不同意了。
燕慕笑了,也不再看国师,径直走出殿门。快到门口时,他说:“国师,时候……快了。”
国师目送他走出去后,对隐在帘后的人说了句:“让你家主子小心点,别太过了。”
“是”
那人应道,对国师鞠了一躬后,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