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满天,一轮明月悬挂夜空。微风吹来,空气中充斥着酒香,隐约还能听见宾客畅饮的欢声笑语。
花园长廊中,谢霄晃晃悠悠走过来。他生性豁达,从不知害羞为何物,可一想到要去洞房面对索雅公主,竟手足无措地紧张万分。
再长的路都会到尽头,何况这条路并不算遥远,一眼便望到头。
谢霄站在门口,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几次抬手碰触房门,却始终没勇气推门进入。
突然,谢霄身子一晃,整个人扑通一声跌进房间。他站起身正欲发怒,却听见今夏银铃般声音传来——
“谢圆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莫要浪费啊,小爷帮你一把。”
谢霄羞红着脸关好房门,转身看床榻,只见一身喜服的索雅公主静静坐在那里,蒙着红盖头,只是搅在一起的十指暴露出她的紧张。
应该做什么呢?谢霄甩甩头,回忆文以墨告诉他的习俗,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得用秤杆挑下新娘子的红盖头。
——
就在谢霄、索雅公主情意绵绵,准备喝下合欢酒的时候,今夏和周雨正在另一间厢房商议。
周雨眨眨眼睛,调皮地说道:“今夏姐姐,走,去听听谢公子和索雅公主的悄悄话?”
今夏心中一动,却故作矜持,“小雨,这不太好吧!还是莫要去了。”
周雨拉住今夏的手,摇晃着撒娇道:“今夏姐姐,你就当陪我去,还不成吗?”
“这个,”今夏习惯性地挠着耳后,刚要开口应允,房门开了,陆绎、岑福走进来。
二人皆饮了酒,脸色微红。尤其是陆绎,眼角眉梢挂着慵懒的醉意,甚是迷人。
周雨及其害怕陆绎,见到他赶紧松开今夏,毕恭毕敬地行礼:“见过大人。”
陆绎轻轻摆手,“莫要多礼,岑福,你二人早些回房休息吧!明日一早就启程回京。”
“是。”岑福看了眼周雨,示意她跟随自己回房。
周雨冲今夏眨了几下眼睛,用口型说道:我在外面等你。
陆绎坐在椅子上,攥拳托住额头,紧闭双目,确有几分醉意。
今夏微微点头,然后斟了一杯茶递给陆绎,“大人,喝杯茶水,解解酒气。”
陆绎睁开眼睛,喝茶水的功夫,岑福夫妇已离开房间了。
——
昏暗的烛光中,陆绎望着今夏,眼中暗涌波澜,倏地起身抱住她,柔声道:“今夏,我累了,想回家休息。”
今夏知晓,这一趟红叶镇之行,陆绎整日筹谋算计、如履薄冰,没有一刻不在思虑,更险些命丧黄泉……夫君有多累,她比谁都清楚。
“大人,明日我们就启程回京了。”今夏轻抚着陆绎手背,灵动的双眸水汽浮现,“今夜早些休息。”
“好,”陆绎松开她,烛光下端详着夫人脸庞,戏谑道,“你不同周雨去闹洞房了?”
今夏蓦地倒吸一口凉气,“大人,您听见也看见了。”
“嗯,”陆绎颔首而笑,唇角微动,俊秀至极。
夏爷一怔,险些迷失在夫君俊美容颜中,随即回过神来,“我去看看周雨,省得岑校尉管不住她。”说完夏爷转身走向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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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凄迷,夜凉如水,蟋蟀的叫声尤其悦耳。
周雨、今夏弯腰来到谢霄与公主洞房门口,门缝中一道烛光照在门外地面上,恰巧将二人分开。
陆绎、岑福站在不远处,皆面色无奈又带着宠溺。
突然,洞房中传出哈哈大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