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次离别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小学毕业，我还是喜欢她；初中毕业，我想知道她怎么样；等到高中毕业；我只想问她一句，你还好吗？我忘不了她，我拼了命的去学，高考考到了浙江，就只为离她近一点。
出分后，我如愿的过了那里的分数线，报完志愿之后，过了两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接通之后，对方是个清朗的女声：“你好？是林清凡吗？”
我说：”是，我是。您是？“
对面说：”我是苏瑶啊。“
再一次听到她的声音时，已经过去了好多年，我都分辨不出她的声音了。当我听到是她时，还是很激动的。
她接着说：“林清凡，不错啊，听阿姨说，你考到浙江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有点惊慌失措：“还行吧。”
说完之后，我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出了那句一直想说的：“你还好吗？”
苏瑶回答：“还行，我爸让我辅助管理公司，一边上学，一边工作呗，马马虎虎吧。你呢？”
我说：“一样，马马虎虎的。”
苏瑶在那边笑着说：“那个，暑假没事你来我这里，我请你吃饭......不说了，我有点事，先去忙了，一定要来啊。”
我说：“好，你先去忙吧。”
挂断电话，把她的电话添加到我的联系人里，又打开了微信，通过搜索电话号码找到了她，把她加到好友里。加完之后，我在想，她没变，但她为什么不早点打给我呢？我没去找她，所以她来找我了......
（二）
我在家也是闲着，离开学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总不能一直在家待着。应她的邀请，我去了浙江，打算见见她，顺便在那里玩上几天。和我妈说过以后，买了一张从郑州到杭州的高铁票，第二天中午的车。
我拉着行李，坐车来到高铁站，一点的车，我十二点就到了。由于天气太热了，也没胃口，索性也不吃了。一点的车，提前五分钟检票进站台，进了站台之后，时间就不是那么紧了。一点高铁准时到站，上了车，找到座位，坐下之后，给苏瑶打了电话，四个多小时的车程，她说她来接我。挂断电话之后，我就有些睡意了，过了不久，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我是被车上小孩的哭声吵醒的，那时，车刚到南京，我看了看三点半了已经。转过身本想再睡一会，可车厢太吵了，前面乘客的说话声，后面小孩的哭闹声，很嘈杂，也睡不着了。无聊之下，我在想：我们见面会说什么？她有没有男朋友？她到底还喜不喜欢我？我想了许多，但也只是在想，我想去问问她，问个清楚，但总感觉开不了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认为这一切都是一句玩笑，因为童年的喜欢，不用担心何事；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们都长大了，考虑的事情也多了，理想总是与现实有些出入，喜欢也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难受说出口了。
一个半小时之后，车到了杭州，我下了车，给苏瑶打了电话，她说她在车站门口等我。出了站台，左拐右拐找到了出口，出了门就看见一个白色雪纺的衬衫，黑色雪纺长裤，简洁又不失华丽，她扎着高马尾辫，脸上带着微笑，朝我走来。
“林清凡？”她叫我。
我看她问：“你是苏瑶？”
她说：“那还能有谁？”
我笑了笑说：“你变化挺大的，我都认不出来了。”
她说：“你也是......我哪里变了？”
我说：“变漂亮了。”
她笑着说：“哈哈，别拍马屁了，赶紧上车，我们还要从杭州赶到宁波呢。”
说完她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一辆车。那是一辆黑色的奔驰，G级的。我跟着她走了过去，她打开后备箱，把我的行李放了进去，然后她上了驾驶位，我跟着上了副驾驶。开车出了杭州，向东南上了高速。上了高速我问她：“你啥时候考的驾照？”
她说：“早考了，刚成年就考了。”
我点了点头。
接着她又说：“对了，你怎么比我小两届呀，我回来之后跳了一级，您怎么，比我晚两届啊？”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初中时候学习不好，留了一级，还有闫冰然。”
她说：“也好，也好，你现在不也挺好的，考的也很好啊。”
我笑了笑说：“运气，运气罢了。”
她笑了说：“谦虚了......哎，你来都来了，我爸给我放了几天假，让我带你转转，她也想见见你。”
“见我？见我干嘛？”我有点疑惑了。
她说：“可能是想见见当年的小屁孩现在怎么样了。”
我说：“那行吧，我们还需要多久才能到宁波。”
她回答：“上了高速就快了，估计还要两个多小时吧，睡一觉就到了，到宁波，我请你吃饭，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我笑了笑说：“好，没问题，不醉不归。”
她问我：“这几年，你怎么样？”
我挠了挠头，然后说：“也就那样，还能怎么样，拼命的学，熬过了高中三年，这不过来找你了。”
苏瑶听了，笑着说：“找我，你这是跑到这里专门来找我的？怎么？放不下我呀？”
我回答说：“也不是放不下，就是友谊太深厚了，长时间不见，有点想你。”
她说：“想我就多过来玩玩，吃喝住行全部包在我身上，你过来玩就行了。”
我笑着说：“这怎么好意思呢。”
她问：“对了，闫冰然呢？他怎么不来？”
我说：“人家忙着呢，正处对象呢，好像最近去重庆了。”
她接着又问：“叔叔阿姨呢？他们身体都还好吗？”
我说：“好着呢，就血压高一点。”
她赶紧说：“这也要重视，血压高也能引发好多疾病呢......要不，你先睡一会儿吧，还要两个多小时，估计到宁波也就快九点了，你睡一觉就到了，到时候我叫你。”
我不好意思的说：“让一个女生开车，我睡觉，总感觉有些不要脸。”
她不屑的问我：“咋？给你开车，你还不乐意了？那要不你来？驾照呢？”
我把椅背放下去说：“没有，不会开，我科目二还没过。”
她说：“那你废什么话？睡你的去吧！”
我躺下之后，我心想，这么长时间不见苏瑶，现在都有点陌生了，好多话都没讲出口......然后，又想我应该不会睡着，因为我在高铁上睡过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天，那么能睡，也可能是在车上无聊，或者车座太舒服了，不知不觉我也睡着了。还做了个梦，梦里一个少年骑着一个自行车，带着一个女孩儿，少年对女孩说：“别怕，我带你回家。”
（三）
一段减速带给我震醒了，我睁开眼看见所要带上耳机，听着音乐，开着车，我把靠背升起来，她见我醒了摘下耳机。问我：“你睡得应该不错吧，都打鼾了。”
我擦了擦嘴上的口水说：“还行，我以为我睡不着的。”
她说：“快到了，正好你也醒了，想想一会儿吃什么。”
我看看窗外，高速公路外全是黑暗，然后我看了看手机八点半了，又对她说：“别吃正餐了，做饭的时间也够在小摊上吃顿了，随便找个小摊吃点烧烤吧。”
她点了点头回答：“行，听你的。”
车转了个弯之后，可以看见左面有亮光，仔细一看，那是收费站，要下高速了。过了收费站，车速也就减了下来，也终于能打开车窗透口气了，把车窗打开，就有一阵风吹在脸上，很清爽。
她转过头对我说：“吃烧烤，那走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我摸着肚子说：“赶紧吧，我中午都没吃饭，现在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她说“好好好，别急，谁让你中午不吃饭呢？”
然后她又接着说：“我带你去的这个地方，不仅的烧烤好吃，而且还能赏景。”
我说：“那还真是个宝藏地方啊......赶紧吧，开快点，我快饿死了，要不然一会儿就不是在海边吃饭赏景了，而是在ICU里抢救了。”
她笑着说：“别贫了，你信不信？我开的再慢一点。”
我立马认怂：“别，姐，我错了。您好好开车，我闭嘴。”
南方人一般有午睡的习惯，晚上要出来转一转，要晚一点才会回去睡觉。快九点了，这里街上的人依然还是比较多的，街上也是灯火通明，。她开着车出大路，进小路，七拐八拐，绕了个弯，看见海了。沿着海边的路，又开了一段，在一个拐角处停了下来。一下车就闻到一股烧烤味，拐角的东边，也就是面朝海的那一边，有一家烧烤店，门面房，老板看起来憨厚，胖胖的，坐在那里烤着串，旁边还有老板娘，在那里穿着串。隔着一条不宽的马路，有个木头的台子，上面有几张桌椅，台子旁边是海岸，坐在这里吃着饭，就能看见海和沙滩，还能吹着海风......马路这边点餐，马路那边的台子上吃，那台子上也有几桌人正在吃呢。
老板见苏瑶过去，说：“苏瑶来了。”
苏瑶微笑着说：“嗯，老板，老样子，这次两个人，多烤一点那个生蚝要烤熟，我朋友胃不好。”
听到这里，我心想：她怎么知道我胃不好呢？
老板回答：“好，没问题，你们先去台上坐着，烤好了给你们端过去”
苏瑶又说：“对了，拿两件啤酒。”
老板说：“好。”说完之后，示意老板娘，去拿啤酒。
我们来到了台子靠海岸栏杆这边的桌子上，老板娘也提着啤酒跟我们过来了，把啤酒放到桌子上，也就离开了。台子上人也并不多，但我们一共三桌，有一桌大声说着话，也并不影响什么，夜市的路边摊也就是这样。
我们两个坐下以后，我问她：“你咋知道我胃不好？”
她笑了笑说：“你在来之前，阿姨给我打电话了，她让我照顾着你一点，不让你乱吃东西。”
我说：“哎呀，我妈也真是的，也麻烦你。”
她说：“那阿姨也是关心你啊。”
我看着她说：“那你还点这么多酒，你是要喝死我吗？”
她笑着说：“你不知道吧，我是千杯不醉，今天晚上我全干，你随意。”
我问她：“咱俩都喝，那车怎么办？”
她说：“找个代驾。”
我说：“行，那来吧！”
这是我俩人第一次在一起喝酒，他自己先倒了一杯，自己干了，我只喝了半杯，因为我胃不好，胃里空着就喝酒，就有点受不了了。过了一会儿，老板娘端来，两碗海鲜粥。
苏瑶指了指海鲜粥，然后对我说：“他们家的粥真心不错，鲜香，尝尝。”
我尝过一口之后，味道确实不错，也是太饿了，端起粥来一口气喝了大半碗。
“要不要点白的？”她问我。
我说：“也行。”
“那我去拿。”她说。
说完，他离开座位，朝车子那边走去。过了一会儿，她提了一个很精致的白酒回来了，把白酒放到我面前，我问她：“这酒肯定不便宜吧。”
她说：“宁波大曲，好酒，在车上放了很久，放着也是放着，你来了，正好喝。”她顿了顿，又说：“你胃不好，少喝点吧。”
“没事，我能行。”
“少逞强了，留给我吧，我千杯不醉。”她笑了笑，“你少喝点就行。”
过了一会，烤串端上来了，我们两个吹着风，吃着烧烤，聊着天，挺惬意的。
我问她：“最近感情上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一个人平平淡淡的。干嘛问这个？”
“没事，就问问，几年不见，你性格还是没变。”
“那是对你，现在我管公司，还是要强势一点，不然管不住那些人。”说完，她笑了笑。“赶紧吃吧，要不然一会就凉了。”
酒过三巡，我吃的醉意问她：“其实啊，我这次也不是来玩的，我有事想问你......”
“我请，当然是我请了。”隔壁桌子上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
“你想问什么？”苏瑶没听清。
“也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过的挺好，我也放心了。”我说。
当月亮从这边移到那边，她喝醉了，趴在桌子上，担心我的胃把，酒全抢跑了，我抢不过她，最后俩人都混了个酒饱。我还算比较清醒，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了。晚上的海岸线风吹着，特别清爽。收起手机，去买单，总不能一直让她请客吧。付完钱之后，老板递过来一张卡片并说：“两个人都喝酒了，叫个代驾吧，安全一点。”
“好，谢谢老板。”
“对了，你是她男朋友吗？之前也没见过你啊。”
“不是，我们两个只是普通朋友。他还跟别的男生一起来过？”
“也没有，有一次她自己来，后面追来了一个男生，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个男生走后，她坐在那里还哭了。再后来就是，一直一个人。”
“哦，知道了，谢谢老板。”
打完电话，叫了代驾之后，我回到了台子上找苏瑶，苏瑶起来了，知道我去买单了，对我说：“不是说好我请，你怎么去了？”
“明天，明天，总不能都让你请吧，明天你再请我，代驾已经叫了，一会儿到。”
听我说完，他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我说：“这是一张三星酒店的卡，今晚你就住这里吧。”
“行，那你怎么办？”
“我让代驾送我回家。”
说完过了一会儿，电话响了，接听，对面说：“老板，我到了，你们在哪？”
“你在那里别动，我马上过去。”我说。
挂断电话，扶起苏瑶，下了台子，转过拐角见了那个代驾站在那里。苏瑶把钥匙递给了她，然后上了车，我也跟着苏瑶上了后座。启动引擎，倒出车位，拐出小路，向南走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束腰，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匀称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回荡。因为喝了酒，小脸红红的，闭着眼。她只化了淡妆，睫毛显得纤长，和小时候一样。
十分钟后，我们到达了目的地。
代驾扭过来头说：“老板，我们到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叫了叫苏瑶，但她一点动静都没，我心想也就算了大晚上的，干脆也给她开一间房。
“行，你把车开到停车场，我给你扫钱。”我说。
车子停好后，我把钱转了过去，帮代驾从后备箱取了车，然后又回到车上抱苏瑶，可能是动静大，把她弄醒了，她问我：“到家了？”
“没有，你都醉成这样了，让你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今晚也住酒店吧。来，我扶你进去。”我回答。
我扶着她走进酒店大厅，把她放在大厅的沙发上，然后去前台开房。把代金卡递给了前台的小姐，然后说：“开两间单人房。”
“好的，先生，请出示身份证。”前台小姐说。
我摸遍了全身上下，身上只有苏瑶的钱包，还有她的车钥匙。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落在烧烤摊的柜台上了，我的身份证和钱都在里面。
然后我打开苏瑶的包，拿出他的身份证给前台的小姐，问道：“我可以开间双人房吗？”说着，把宋瑶的身份证递了过去。
“当然可以，先生，押金三百。”前台小姐微笑着说。
我又从苏瑶的包里拿出了300块钱递给了她，她在电脑上给我们找了房间，然后又递给了我两张房卡。
“一零一二房间，先生，祝你入住愉快。”前台小姐说。
我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转身去抱苏瑶。苏瑶又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抱着她上了电梯，嘴里嘟囔着：“什么千杯不醉呀？自己的酒量自己都不清楚……”
打开房门，插上房卡，把苏瑶放在了床上，她又醒了。然后呆呆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问我：“林清凡，你刚才想问我什么？”
“也没什么……”
“快说，我最看不起磨磨唧唧的男人了。”
我挠了挠头，然后问道：“古城下雪了吗？”
苏瑶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对我说：“下了，当然下了，但你那时又没在我身边……”说完她又躺了下去。
我把被子给她拉上，然后来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心想：我已经得到了问题的答案，跑来这一趟也值了。
回到房间，窗帘没拉，月光照亮整个屋子，一切宁静。但古镇下雪，她忘了吗？
（四）
一觉醒来看了眼，时间将近十点了，转头看了看苏瑶，她还在睡。来到厕所，然后洗脸刷牙，完毕后，转头看见苏瑶在门口。
“睡醒啦，睡得还好吗？”我问。
“被你吵醒了，本来以为还能多睡一会儿呢，你要不吵，我估计能睡到下午。对了，我怎么在酒店？我昨晚记得我回家了。”她说。
“那估计你喝断片了，啥都忘了？”
“那可能还真是，昨晚我什么也不记得了，我昨晚到底喝了多少？”
“你就差一点没直接对着瓶子喝，后来你上了车就开始睡，到了酒店叫你，你也不行，本来想开两间房间，你也睡酒店，但我钱包落在烧烤摊了，只能用你身份身份，证开了个双人间。”
“哦，怪不得，一大早上起来，妆还在脸上。”
“这还早，早什么呀，都该吃午饭了，快点洗漱一下，今天中午你请我吃饭。”
“行吧，那中午我们随便吃点，我定个晚上座，今晚请你吃大餐。”
“听你的……对了，你昨晚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你把单买了，后面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的话也不记得了？”
“不记得，我说什么了？”
“没什么，嘟囔了一大堆醉话，也没听清……对了，我们下午干嘛？”
“我爸不是要见你吗？你今天下午陪我回公司吧。”
“也行，反正我也没事。”
等她洗漱完，我们就出去吃午饭了，因为早上没吃饭，太饿了，中午就在外面吃了点快餐，随后她就带我来到了她爸爸的公司。
“苏总好。”有几个人见了苏瑶，向他打招呼。
苏阳向他们点了点头，上了楼，然后一个年纪看起来和苏瑶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走了过来。然后苏瑶向我介绍：“这是我助理，阳阳，我有事时你就可以找她。”然后又向阳阳介绍我：“这是我朋友，林清凡。”
“林先生，你好。”阳阳跟我打招呼。
“你好，你好。”我说。
“对了，我爸呢？我正找他呢。”苏瑶问道。
“哦，董事长今天临时接了个会，中午去杭州了。”阳阳回答。
“哦，那行吧，你去忙吧。”苏瑶说。
阳阳转身离开后。然后苏瑶对我说：“白跑一趟，要不我带你在公司转转吧？”
我点了点头，下午也就在这里待了一下午。
到了晚上，苏瑶带着我去烧烤摊拿了钱包，然后，又带我去了一家浙菜馆。那个浙菜馆，看上去就不普通，西式的装修，中式的菜。
苏瑶在那里订了个房间，来到房间，菜已经做好，摆在桌子上了。苏瑶提前打了电话，让他们先做，等我们到时菜还热着呢，时间正好。
西湖醋鱼、龙井虾仁、冰糖甲鱼、叫花童鸡、西湖莼菜羹、宋嫂鱼羹、还有东坡肉。这些都是浙菜中的名菜。就我们俩，也没太多的拘谨，坐下之后就动筷吃了起来。
“点这么多干嘛？吃不完浪费。”我说。
“能打包，大不了回去当宵夜……要不开一瓶红酒？”
“算了，别喝了，昨天晚上的酒还没醒呢。”
“那行吧，点点饮料吧，要喝什么？”
“听你的，跟你一样。”
“果汁吧，你胃不好，就喝果汁吧。”
点完果汁之后，我又问她：“昨晚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呀，骗你干嘛？我到底说什么了？你这么在意？”
“没什么，你嘟囔了好多，我就是好奇。”
一大桌子菜，我俩吃了有三分之一，吃撑了。
吃饱后，她说：“这回你别抢着买单了，我请。”
“你老大，你请。”我说。
她买完单，回到房间，正在服务员打包时，她接到了个电话，阳阳的。通完电话后，她对我说：“有个会要我回公司一下，我爸没在公司，我要去看一下，一会我把你送到酒店，行吗？”
“好，你忙你的。”我说。
把打包的菜拿上，回到车上，把我送回了酒店，我又从车上把昨天没拿的行李拿下来，她就开车回公司了。
回到房间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看了眼时间，八点了，我九点半的车。
我在下午买了张宁波到杭州的票，把车票改签了，打算不告而别。想了想，不告而别，又不太讲情义，拿了酒店的意见本和笔给苏瑶留了个纸条，纸条上写：
谢谢你的邀请，饭很好吃。我来这里不为别的，就是想见见你，看你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了，我就走了。
林清凡
我把纸条放在桌子上，用玻璃杯压着，又收拾了一下行李，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到了八点半，就下了楼。把房卡放到前台，来到马路上，等出租车。
出租车把我拉到了车站，来到车站大厅已是九点多了，手机也快没电了，打了个电话给苏瑶，无人接听。在车后厅里等了十五分钟，要检票了。上了车之后，我又打了个电话给苏瑶，还是无人接听。手机用了一天也没充电，打开行李箱拿出充电宝，发现充电宝也没电。我还是那样马马虎虎。手机关机了，这车上也没充电插座，我也没办法，只能让手机关机了。
将近十一点转了车，上了杭州到郑州的车，那个车上有插座，手机终于充上了电，开机之后，打开微信，就看到苏瑶给我发来的信息：你怎么走了？
我回她说：我也没事，看你也忙，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发完信息，又定了个三点的闹钟，息屏，打算睡一会儿。刚闭上眼，手机就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是苏瑶打了过来，接听电话，对面传来苏瑶的声音。
“林清凡，你太不够意思了，我刚开完会，打开手机看到两个未接电话，给你打回去，你手机也关机了，我回酒店找你，你人呢？留了张纸条，你就走了？我再给你打电话还是关机，一声不坑就走了，你太不够朋友了。”
“我在那里也没事，吃你的住你的，我也不好意思，其实我就是来看看你，你一切都安好，我也就放心了，也就走了。我现在在杭州到郑州的高铁上，也下不去了。要不等我开学了，我再去找你。”我说。
“什么嘛，乱糟糟的……”她顿了顿，“那行吧，等你开学我去找你，你可不能再不告而别了。”
“好，到时候，你还要请我吃饭。”
“你是真不客气呀……没问题。”
“不早了，你赶紧睡吧，熬夜掉头发。”
“再掉也比你多。”
“别贫了，赶紧睡觉，晚安。”
“晚安。”
挂断电话，看着窗外漆黑一片，我陷入了沉思。即使见了面又能如何呢？两两相望还有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