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心软是病啊。”秋令辞凉凉的跟了一句。
可惜两人都没理他。
“副校长,陈仙儿的祖母来了一会儿,正在办公室等你呢。”柳湘一头汗。
醉翁之意不在酒!
“走吧,去看看这位老夫人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玄宸和秋令辞一左一右的并肩同行。珉璇无暇顾及,她已经想好了对策,单看朱氏怎么选。
这人生的选择题有时候就是如此艰难。
朱氏圆胖脸,穿金戴银。
“副校长,老身给你跪下了!”朱氏直闯闯的一跪,还没等她跪下地,一股内力就把她托住了,让她怎么也跪不下去了。
朱氏:………?
大家看热闹一样嘻嘻哈哈的。
“副校长可否饶孙女一命,毕竟副校长毫发无损,我孙女马上就要被黥面和流放了,您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婆子吧。”
朱氏哭得死去活来的。
“老东西,少在这耍泼,这是朝廷法度,怎么?你在质疑大陈律法不公?”秋令辞语如寒冰,让朱氏打了一个寒噤。
她自然认得秋令辞,也知道那档子事儿,毕竟当初她也有参与。但是她聪明的装糊涂。
珉璇无声冷笑。就当看猴戏。
“你们出去,我跟老夫人私下谈谈,我相信,老夫人一定懂得取舍。”珉璇语调柔和,但怎么听怎么有杀机浮现。
“朱氏,老实说,你这一辈子作孽多不多?”珉璇好心的给她沏了一杯茶。
“郡主说这话,老身不懂,老身行的正坐的稳,我儿为官清廉,造福一方,儿媳贤惠,持家有道,孙子女个个孝顺。”朱氏大言不惭,把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贯彻落实到底。
“哦,是吗?那今年六月初七的夜,你和陈泽做过什么孽没有呢?”珉璇轻飘飘的跟进一句。
朱氏一听,浑身一激灵,冷汗顿时湿透后背,但她不想示弱,所以没有选择擦汗。
“没有。老身不懂郡主说的什么。”朱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爱咋咋地吧,毕竟那小贱人已经灰飞烟灭,就是神仙来了也没用。
“这样啊,听说当晚秋大人也在府上哦,”珉璇温柔的看着一脸老人斑的朱氏。
朱氏肉眼可见的慌了起来。
“又听说丽景卫无孔不入呃,若是陛下知道了……”。珉璇故意不说了。
“别说了,别说了。陈仙儿竟敢谋害皇室郡主,真是死有余辜。”整句话被朱氏从牙齿缝里一字一句的吐出来,活像漏风的老狗一样暗沉。
“这才对了嘛,识相的人一般都活得比较久一点。”珉璇又给她续了一杯茶,柔声柔气的说到。
看着朱氏失魂落魄的离开,大家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就这?
柳湘可是记得老太婆刚来那阵子活像一只母老虎,害得她白担心了一下。
“今晚我做东,在座的可以尽情邀请你们的好友,有一个算一个。”财大气粗的兰陵郡主终于豪了一把。
“什么?就连祖母也救不了我,”衙役看着一脸死灰的陈仙儿,没有一丝一毫的怜香惜玉。
“对。所以 陈姑娘你可以安安心心上路了,来人,行刑。”
在打翻了五盏墨汁过后,刑法终于完成了。
陈仙儿的花容月貌瞬间变成了一个半边墨染的丑八怪,衙役好心的给她递来一面小铜镜,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大叫一声彻底晕了过去。
“这就晕过去了?以后还有得受呢!”衙役嗤之以鼻。
“阿娘,你不是说你有把握救我儿吗?咹?你说话呀,你”,孟氏哭得撕心裂肺的。
“你想救你的儿,我也想救我的儿啊。我没办法的。”朱氏只是机械的重复这句话。
孟氏一直哭,一直哭,陈仙儿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千娇百宠长大,如今沦落到了这个地步,她简直就是伤心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