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赵氏全家人都在养殖场跟着杜老婆婆、宋小秋、宋小兰、宋小梅等学做发酵牧草,学给老母猪接生、坐月子、做母猪做红糖月子餐,学给小猪崽、保暖、卫生、消毒。
这么多的养猪新方法,把林江、林赵氏、林左、林凤俏等惊得一楞一楞的,“那个杜家大姐,这母猪生猪崽居然还跟妇人坐月子一样要喝红糖水啊。你把我给搞懵了,这猪居然比人还都金贵了呢!”
林赵氏坚持称杜家婆婆为杜家大姐,亲家夫人对一个下人这样的称呼,杜婆婆刚刚开始不敢当,几次推辞不过后,也只能随她去了,也就不过是个称呼罢了。
杜家老婆婆把脏手用水冲洗,“亲家老爷,亲家夫人,不瞒你说,猪就是比人金贵,如今这猪还真卖得比人还要贵上许多。
你想想看,一般村子的嫁娶,一般的人家娶个媳妇应也就六七两银子就行了吧,可这猪听说肉铺都要好几十两银子一头了呢,而我们山庄上的人把这猪做成新鲜吃食卖,听说可比这个价要高出好多倍呢。”
虽然那腊肠具体的价格夫人也没有向众人透露,但杜家老婆婆光是从夫人每次都那么阔绰的赏银就知道这些加工成腊肠的新鲜吃食售卖的价格不低。
林赵氏一想杜大姐的话说得也是,粮食紧缺,各村都没人养猪,听说镇上的那些卖肉的肉铺靠的都是各深山野岭的猎户给打的野猪售卖,那野猪肉可柴可腥了,尽管这样,还是有不少的有钱人家去争着买呢,如今的肉价都不知比往年翻了几倍了,来来去去,也就只有穷人家吃不起肉,买不起粮食。
特别是听说这猪做的新吃食能赚上许多银子,这林赵氏便不再抗拒了,带着丈夫和儿女,认认真真的跟着杜老婆婆、宋小秋、宋小兰、宋小梅等人手把手的学习起来。
她记得,闺女曾经跟她说过了,只要她能把猪养大,就比镇上肉铺还要高一些的价格收她养大的猪,这可是大好事,刚刚杜大姐的话,林赵氏想,要是一年能成功养大十头八头猪,那得的银子岂不是比丈夫种一年的稻谷、庄稼、农作物还要赚得多。
这样一想,林赵氏可来劲了,这杜大姐又肉猪、又母猪、又小猪的,好几百头,而她跟着努力学,难道就养不大十头八头吗?这样一想,她又认真了几分,把怎么样用石灰水、茶枯饼消毒、杀虫、杀菌等都一一用心记下。
又叫丈夫、儿女们跟着宋小春、宋小秋、宋小兰、宋小梅等人仔细着怎么碎牧草、发酵牧草,也再也不嫌红糖水用在猪的身上浪费了。这明摆着猪就已经是比人金贵得多了。
连续跟着杜老婆婆她们学了好几天,养殖场的下人们知道这是夫人的亲爹娘,故大家都施展浑向解数手把手地教他们,没一人藏私。林凤娘中途也过来看了几回,爹娘、大哥、妹妹他们都认真得很,没怎么发现她。
经过学习,林赵氏、林江、林左、林凤俏他们终于服了,以前他们以为养猪就是割些猪草往猪栏里一扔就行的了,没想到这猪居然也要清洁、消毒、坐月子,保暖,催奶等,讲竟那么多,并且还偶尔要给猪吃些红土什么的,说是能让猪更肥,更润,更健康。
真是够颠覆他们一家人的感观的了,不但是林江、林赵氏夫妻,林左、林凤俏兄妹看到这么多养猪的新法子也吓得够呛的。林凤俏觉得自己平时下学堂时,只老是呆在厨房跟着吴妈、小田她们一起做吃的,倒忽略了大姐山中的这养殖场这么一宝贝的地方。
对着杜老婆婆这样的养猪专业户,林赵氏更是不敢再说给这大风山的下人们吃大白米饭是浪费的话了。她如今都不知有多庆幸闺女家,居然给买了这么厉害的一个养猪能手,哪怕是要再多的好吃好喝的供着也是值得的。
林赵氏心中放心不下家中怀孕的儿媳妇,准备要回家去了。刚好看到女儿过来看她,“闺女,这些天她们手把手的教我,娘甚至上都学会了,只是那发酵牧草的那一环,娘看到那几个小姑娘都爱往那大瓷缸里撒上好几把那叫酵母的东西。娘就不知那个叫酵母的东西是有啥子用,是怎么做出来的。”
“娘,不焦急,那酵母的东西是加快那牧草发酵的速度,如果猪不缺少口粮,也可不加,那酵母是用那浮酒和玉米粉混合做的,只要娘想学,容易得很呢。”林凤娘随即唤来贾妈带她娘到厨房去,教她用浮酒和玉米粉等做了好几大盆的酵母。
林凤娘跟她娘又单独聊了一下,关于借了三百两银子给大哥林左养猪的事宜,希望娘也能给大哥一些发展的空间,让大哥能独够挡一面。
“闺女,你说的我都同意,只是一下子给你大哥借那么多的银子,娘担心万一我们养失败了怎么办?”林赵氏怕一下子又建猪舍,又搞发酵池什么的,会不会铺得太大,也怕三百两银子亏了儿子无法还闺女。
林凤娘帮分析道“娘,你就别那么多的顾虑了,我对大哥有信心,何况如今,女儿又不缺这点银子,你想想,那小猪崽是我这山里提供给娘和大哥的,牧草也长出来了,家里又有米糠,退一万步,如果真的夫败了,那猪舍不还是在吗?顶多不就是损失了点人工钱,这样的生意都怕,那还敢做什么生意啊?”
“好吧,那娘就听闺女你的了!以后该怎么做,你就多提点你大哥。”经女儿一解释,林赵氏头脑也算活洛,的确是啊,这样的差不多是稳赚的生意都不做,那还敢做什么生意啊!如今儿媳妇娘家一家人呆在自己院子里,林赵氏巴不得儿子林左能比丈夫能干一些,能快快独挡一面,撑起这个家呢。
这样她就不用那么累了,大事小事都要管,幸好儿子林左不像他爹林江那样,有自己的主意,也能镇得住媳妇,有这样的儿子,林赵氏还是满意的。
在回去的路上,马车装了满满的一大车子嫩玉米桻子,卤肉、鸡、兔子等,原本林赵氏心疼那些玉米桻子还那么嫩,闺女但让人给摘了的。但自从吃了闺女让人用石磨磨好,又甜又嫩的玉米凉粉后,林赵氏才发现这嫩玉米还有这么好吃的一种吃法。
并且那嫩玉米桻子就是不做凉粉,光是就这样蒸熟着吃,也好吃得不得了,林江在前面赶着牛车,儿子林左就正啃着那蒸熟的玉米桻子呢。他们地里的玉米栽种得比这大风山里的要晚,还要一个多月才能有长这么大的玉米桻子呢。
林左边啃边道:“爹、娘,你有没发现啊,这大妹山里的玉米桻子好像都长得特别大,结的子粒比我们往年种的玉米要多出许多呢!”
林江、林赵氏他们几乎是种了一辈子的田了,又怎么不知道呢,自从一眼看到这些玉米桻子时,他们就发现了,故这林赵氏才心疼,要知道这些玉米桻子再长个十天八天,就更饱满了,得到的粮食就更多。
林赵氏心疼,“是啊,这些玉米长得那么好,像现今这样,虽然说鲜嫩好吃多汁液,但很明显就不够饱满,白白早摘了,要是再长些时日,种子店里的玉米都比不上,真是可惜了。”
林左又啃了一根,他还递了一根给林江,“爹,你也尝尝,真的好甜啊!娘,你心疼什么呢,大妹家这玉米都接近有上百亩呢,大把的玉米,你以为是我们自己的地里啊,只有那少得可怜的几亩地啊。”
林赵氏一想也是,闺女、女婿家田地都多,庄稼农作物多得是,她还真是白操心,白心疼了,于是她便也拿起一根大玉米桻子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