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任长风已是命悬一线了。
“都听到了?谁去?”
素秋院长抬起头来问道。
“老夫速度最快,自然是我去,你们照顾好他!”
言罢,风老的身影突然便原地消失了,原来正是风系战体的法相。风系本来就以速度见长,此刻身融于风,再施展天翔龙闪,犹如虚空穿行,速度可达普通灵尊飞行的三四倍。
是的,风老便是天剑学院中为数不多的修炼了天翔龙闪的几人之一。只因平时未有施展,大多数人都不知情,所以任长风才到万宝窟之中在他的指点之下修炼。
“咱们怎么办?”
凌老眼见众人都束手无策,着急不已。
“项院长,劳烦你去三清宫请宏历皇子来一趟,这大明城中,能指望的人也只有他了!”
天剑学院与皇朝众人素来不睦,但素秋院长知道在皇宫之外,宏历皇子曾经出手救过任长风,现时也只有找他来看看有没有办法了,总好过在这里干看着。
“好,我去去就回。”
好在三清宫就在城郊几十里地,不消多时,项问天院长便带着身着粗布袍的宏历皇子落到院中。
南宫宏历几步走入厢房之内,此时任长风已经被移到床上,一动不动,看上去已是气若游丝了。
多的话也不用再说,素秋院长赶忙起身让座,南宫宏历上前握着任长风冰凉的手,缓缓输入灵炁与灵识,一番查探。
“怎么样?”
几人都是万分焦急。
“看不出来任何问题,这应该是巫族的诅咒。”
南宫宏历的说法与天剑学院诸人并无二致。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但我等几人对这皇都之中不甚熟悉,皇子可知此事是何人所谓?”
素秋院长又问道。
“素秋院长莫要再称皇子,我已投身空门,你叫我无心道长便是。”
“呃......”
几人有些语塞。
“几日之前他在宫门遇袭,又看这手法,多半是出自镇南王麾下阴诡尊者之手。”
见众人面露尴尬,南宫宏历接着道。
“哦?我倒是有听过这号人物。”
项问天道。
作为剑修院院长,他在外走动的时间要比另外几人多一些,对阴诡尊者的名号也是有所耳闻。
“当今皇都,五方势力,各有一名域外高手辅佐,俗称南阴诡,北妖尊,东巨富,西盲僧,中间还有金傀尊。”
见众人有些迷茫,南宫宏历开始解释起来。
“二十多年前,父皇突然染病,身体每况愈下,最后生不生,死不死,也不出门见人。从那时候起,皇朝之中便渗入了巫族势力,其中最厉害的便是五位身怀绝技的灵尊。”
“这五人择四位王爷和国舅刘忠分而侍之,人为地把军权四分五裂,几人各自拥兵自重,眼看我南明皇朝就要分崩离析。”
“我大哥南宫宏新身为太子,不忍社稷葬送,暗中招募高手,培养实力,意欲夺取主动权。无奈大事未成,风声走漏,遭人构陷谋反,被父皇莫名其妙地处决了。”
“这其中,辅佐镇南王的,便是南阴诡,阴诡尊者。此人灵尊境六重天修为,擅长符咒术与毒术,诡计多端、阴阳怪气。任长风这个状况,应该便是拜她所赐。”
“真是没想到皇朝的局势是如此复杂。”
郝奶奶喃喃道。
虽然之前多少有一些耳闻,但是听皇子亲述,他们犹在其中,风云诡谲,感同身受。
“几人将我南明皇朝分成五方势力,相互牵制,便是为了可将我朝牢牢掌握在其手中,以为它用。其实,我猜测父王早已驾崩,现在的皇帝不过是个傀儡。”
“什么?”
众人瞠目结舌,不敢置信。
“如若不然,他怎可能亲手处死大哥?如若不然他怎么会颁布分军令将这大明城的戍卫军一分为四?如若不然,他怎的不肯见我?甚至连我遁入空门都无动于衷?”
南宫宏历一连发出数个灵魂拷问,众人是哑口无言。
“那个,无心道长,时间紧急,你可知有何办法破了这阴诡尊者的诅咒?”
故事很精彩,但是扯得有点远了,当下还是救人要紧,素秋院长赶忙将话题拉回来。
“我跟你们讲这么多,就是为了告诉你们救他很难。那阴诡尊者是镇南王的上宾,常年呆在王府之中,要破她的诅咒,恐怕是要拿住她本人才行。”
“你的意思,我们要攻打王府将她揪出来才行?”
郝奶奶目瞪口呆道。
“差不多是这样,镇南王城中高手众多,你们都已打过照面了。这还不知道妖尊、巨富、盲僧、金傀四位会不会来帮忙。”
“还有南门有镇南王万人军队,若成战阵,可匹敌灵王。那平西王与他关系不错,若是来援,那就更麻烦了......”
“你说漏了,还有灵阵吧。”
凌老道。
“护府灵阵,那是必然有的。总之,以上种种,加在一起,难度很大。”
这次言罢,众人一时陷入了沉默之中,都在脑海里默默地盘算可行性。主要这时他们还少了风老一人,算上灵尊境一重天的南宫宏历,也只有五人而已。
“部队的战阵肯定成不了,风老不在,就由项院长你来负责牵制他们,你的狂沙剑意最是适合。至于平西王,从南宫尚一事,我看他和镇南王是面和心有隙,我赌他不会来。既然分而侍主,另外四位域外之人与这阴诡尊者可以算是竞争对手,来的可能性也不大。倘若真来,杀了便是。”
素秋院长看了看床上不省人事的任长风,似是下定了决心。她不可能放弃救援的希望,任由任长风就这样死在床上。
“好,那就去看看他镇南王手下的灵尊有多厉害!”
项院长干净利索地答道。
“最好的状况便是五打八,也不是没有胜算。”
南宫宏历道。
他知道天剑学院这几位都是能以一敌多的高手,远比城中镇南王那七位灵尊厉害,只是那阴诡尊者稍难对付一些。
“既然如此,那还磨蹭什么?走吧?”
郝奶奶脊背一挺,就欲出门,去找镇南王干架。
“慢着,临走之前还要办一件事!”
南宫宏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