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安德烈这么一问，叶夏愣了一下，他肯定不能把自己从中国历经一万年穿越到这的事情说出来的，一旦泄露，说不定圣殿的天使们会把他抓去抽血、抽筋、扒皮、切块地研究。
正在想借口之际，叶夏看到路边手挽手逛街的三位少女，正是早上在酒楼品尝和买走茶叶蛋的热尼娅她们三位。
叶夏对那三位少女吹了声口哨，三位少女向他看来。叶夏把手掌往嘴边靠近，嘟嘴，亲了下手心，然后握拳，看向那三位少女，摊开手掌，把隐形的吻吹向她们。
被叶夏的飞吻袭击，“花季”和“雨季”哈哈大笑，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而“梦季”热尼娅则对叶夏做了个鬼脸，然后三人侧过脸去，跑进了一家女装店。
托利亚笑着轻轻捶了一下叶夏的肩膀，“女子要满二十岁才能嫁人。热尼娅才十五岁，还在读书，还小呢！安德烈问你话，你听到没？”
“哦，”叶夏刚才借对热尼娅她们搞恶作剧的时候，已经想好了借口，答道：“你们还记得两年多前，我去报名服役，结果体能测试没通过，被刷下来了，后来我自己出门去南边游历了两个多月，对吧？”
“嗯，没错。”安德烈和托利亚点点头。
“我去南边几个行省的每个省城都大致逛了一下，也尝过不少当地的小吃，甚至半夜在小城小镇留宿的时候，也尝试当地各种美食，甚至在路上经过某个小村庄，肚子饿了也会品尝乡村的那些五花八门的食物，所以，那段时间，我尝到了茶叶蛋，那时候我帮他们干一上午的活，来抵头天晚上在那户农家留宿的费用。后来回来后，我也就忘了。好像这次被约瑟夫敲了一棍，死没死成，昨天就冷不丁想起了这个小吃的做法。你们知道，我的钱和马被约瑟夫搜刮没了，我跟你们又是借钱，又是赊账的，我得好好赚钱啊，现在就从卖茶叶蛋开始，来赚钱还你们的债。”
“大家兄弟，说这样的话！一百个铜钱而已嘛，就当我送你的好了！”托利亚严肃地说。
安德烈附和：“就是，一点茶钱而已，就当是我请你喝茶。”
“虽是兄弟，但还是要明算账。借归借，赊账给赊账，要分清，以后我们还要一起做更大的生意，赚更多的钱呢！”叶夏暗自欣慰，终于把茶叶蛋的来历搪塞过去。
托利亚对钱的事不感兴趣，他对另一个话题有兴趣：“哎，叶夏，你那时去南方游历，有没有进边疆行省？有没有看到女恶魔？我听说，女恶魔身材很火辣的！”
安德烈清了清嗓子，也跟着说：“是啊，我也这么听说。你有没有见到？”
叶夏先是感叹身旁这两个小年轻，一个是二十一岁的小胖，一个是二十岁的高大魁梧男，正是最血气方刚的时候，他们对女孩子的审美，除了看脸美不美，就是看脖子下是不是高峰并立。
叶夏看马车上那几根黄瓜，顺手拿了一根，比划剑法。他抬头看了一下万里无云的天空，想起二十多年前亲眼看到的那场历时五年的圣魔之战，就开始轻声道：“边疆行省我进去了，但只走到行省的中部，中部那里划了一道军事管控线，不得穿过，因为管控线往南，就会离边境线越来越近，那里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发生战斗，所以，严禁游客进入，只允许运送作战物资进去。我没见过女恶魔，但边疆行省的那几个首府还是去过的，有时候跟旅馆的伙计聊天，有时候跟饭馆的老板聊天，他们有的道听途说，有的是听祖辈流传下来的传说，我听他们讲过，形容过恶魔女子的样子。
“女魔，跟我们的天使不一样，她们是黑色头发，棕色皮肤。女魔的着装跟我们的天使长袍不一样，她们没有统一要求，有的穿长袖，有的穿短袖，有的穿背心，有的穿吊带，有的只穿胸衣；有的穿长裤，有的穿长裙、短裙或皮短裤。
“衣服的材料，有棉布、丝绸或者兽皮；衣服的纹路各色各样，蝙蝠图案，虎纹、豹纹、狼首图腾，什么都有；她们不介意展露出自己矫健、有力、古铜色的大长腿，不介意露出自己或扁或圆的小蛮腰，有的肚脐眼那里还穿个吊环。
“她们不介意自己布料很少的上衣，展露脖子下两座高峰五分之二的春光；她们的脸蛋有丑的，有带伤疤的，但也有漂亮的、迷人的、妩媚的；有圆脸，瓜子脸，小脸，或大或小的嘴唇；嘴唇有薄唇如柳叶，也有性感魅人的烈焰红唇。
“那烈焰红唇，看一眼，你就无法移开你的目光；看多一秒，你就会萌生出要冲过去狂吻她的冲动；如果被她主动吻上你的嘴唇，主动对你舌吻，你会不由自主地迷失在这热情的沙漠里！”
托利亚和安德烈都狠狠地咽了下口水。托利亚换了个姿势，一边腿收回，支起了膝盖。安德烈把大腿上的裤筒往前边拉了几下。
叶夏假装没看到两位小青年血气方刚的表现，话锋一转，语气也陡然转变：“可是，如果你是她的敌人，那她刚才的吻，就是引你放松戒备的毒药，她会突然抽出高筒皮靴里藏着的匕首，刺进你的腹部，往上一挑，你的上半身被切开，向两边垂落。
“即使你正面跟她们作战，你无法想象，这么性感的女子，竟然会展示出就算是男人都未必能展示出的暴力美学，在空中用长枪刺穿男天使的肚子，往地上一甩，然后长枪抡一圈，划破包围她的男天使每个人的脖子，在一圈血雨洒落的红圈里，她狞笑着飞身向下，投出长枪，将一名男天使从空中钉到地面，然后飞到另一个战斗的地带，从后边抱住一个男天使，然后咬断他的脖子，然后她腾空而起，在空中伸出双手，赤手空拳，抓住又一名男天使的两边脚踝，向外一扯，那天使成了两半！”
安德烈手中的缰绳一扯，老马“律律律”叫了一声，抬起前腿，然后前腿落地，马车停了下来。
“太可怕了！女恶魔太可怕了！叶夏，不要讲了，我得缓口气！”托利亚放下刚才弯起膝盖的那条腿，抓了根黄瓜开始大口大口咬了起来。
安德烈长呼一口气，说：“前面听得我心火燃烧，后面听得我心惊肉跳。托利亚，也拿一根黄瓜给我！”安德烈也大口大口地咬着黄瓜，稳下心神后，才继续赶着老马前进。
叶夏本来是回忆当年圣魔决战时，先是看到双方整齐列位的情形，然后双方相向对飞，恶魔女郎们使出各种魅惑之术麻痹男天使们，然后开杀；战斗到决战后期白热化的时候，透明的叶小天亲眼看到一位暴走的高阶六翼女恶魔杀了二十多名初阶双翼天使，十多名中阶四翼天使，三名高阶六翼天使，其中一招用的就是扯脚踝。
马车刚才突然停下的震动，也打断了叶夏对那场战争的回忆，他苦笑了一下，说：“我第一次看到......，哦，不，我第一次听到他们这样说的时候，也像是亲眼看到一样，喝的那杯豆浆全吐了出来，呵呵......不过，听了几次之后，也就麻木了。”......
马车继续前行，叶夏突然说了一句：“有了！过几天，我要推出一种非常好喝的饮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