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时,布莱恩起了床,他几乎一夜未眠,然而今天他还要去陪练。
他悄悄换好衣服,来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捧起一大把凉水拍在脸上,洗完脸精神了很多。
布莱恩轻手轻脚地拿上车钥匙和手机等必备品准备离开,他刚走出门,一转身碰见了那个人。
他被吓了一跳,“你刚刚不是还在卧室睡觉吗?怎么……”
她露出友好的微笑,“现在我是你的女友,我需要时刻掌握你的行踪。”
“我准备去工作,你要一起去吗?我可以免费给你陪练。”
“当然去了。”
布莱恩先打开副驾驶车门,等她坐进去后自己才上车。
车子开出车库向正路行驶,车速越来越快,她打开车窗伸出手,一脸陶醉。
“我抓到风了。”
布莱恩瞥了她一眼,笑了笑:“没人可以抓住风。”
两人来到布莱恩工作的健身馆,布莱恩买了两份早餐,把她带进休息室。
休息室里有两个布莱恩的同事,身材魁梧,但不如布莱恩高,一个手臂上有纹身,另一个身材较矮小,像个小巨人。他们和布莱恩打了声招呼,又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这是你的新女友?”纹身男问。
布莱恩犹豫了一下,“是的。”
“我还以为你喜欢琼那种类型的女孩,不过,后来你们发生什么了?她好像上次以后没再来过这。”
布莱恩脸色一沉,没有说话,显然他不想再提起这件事。
“走吧,该上班了。”小巨人拉着纹身男匆匆离开。
她挽住布莱恩的胳膊,轻声问:“你和琼怎么了?”
“琼是个不错的女孩,但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天是我和她的最后一次陪练,她说她要搬家了,想邀请我一起去,然后我拒绝了,事情就是这样。”布莱恩轻描淡写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你喜欢琼吗?”
布莱恩微微一愣,瞳孔瞬间缩小。
“琼虽然很优秀,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朋友,也只能停留在朋友上,说白了就是,我们不来电。”
她撇着嘴点了点头,又娇媚一笑。
“你对我呢?”
“什么?”
“你对我有没有感觉?”
布莱恩认真地看着她,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不好说,我现在对你不是很了解,你说过你做我的短期女友是为了治病,而且你是神,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对我们之间的结局不抱有太大希望。”
她仍保持微笑,眼中闪过失落的影子。
布莱恩工作时,她就在旁边玩健身器材,看着布莱恩认真陪练的样子,她心底对布莱恩产生了一丝好感。
布莱恩下班后,两人开车回家,身上的衣服早被汗水浸透,布莱恩把洗手间让给她,自己躺在地板上降温。
她简单地冲洗后,出来叫布莱恩,布莱恩走进洗手间,脱下衣服打开凉水阀门冲凉。水流从他的头顶,顺着结实的肌肉打转流下。
“身材不错。”她忽然从布莱恩身后出现。
“你怎么在这?!”布莱恩瞥了她一眼,赶忙用手遮挡住自己的身体。
她又穿着布莱恩的衬衫。
“你都看过我了,我来看看你,不然我觉得自己有点儿亏。”
“看够了吗?”
“没有。”
布莱恩背对着她,问:“治疗什么时候结束?”
“看你的情况才能知道啊,你现在都不让我碰你。”
“我从来没和别人亲密接触过,还不太适应。”
“哪怕是女友吗?”
她用手臂环住布莱恩的腰,布莱恩身体一抖,顿时失语。她的双手不断在布莱恩身上游走,终于,布莱恩受不了了,推开她,披上浴巾走出浴室。
她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也许布莱恩与那些男人不同。
她回到卧室,发现布莱恩背对着她已经睡了,她悄悄爬上床侧身躺着,凝视布莱恩宽大的后背。
到了半夜,布莱恩听那个人已经睡熟,慢慢地下了床,向洗手间走去,自从刚才那个人在他洗澡时抱他一下,他就浑身不在。
他解决完准备回卧室,刚走两步那个人撞进他的怀里。
她的脸红扑扑的,身体散发着好闻的味道,衬衫太过肥大,右边袖子掉在她的手肘处。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布莱恩猝不及防,自己仿佛撞到了一块棉花,不但不痛,还很舒服。
她仰起头,眼神迷离,眼中仿佛藏着星星,闪闪发光,布莱恩瞬间沉沦在那片星海里。
“看来我的治疗很有效果,我可以下班了。”
刚才发生的一切仿佛只是布莱恩的幻想,此时她正若无其事地系着大衣扣子准备离开。
“这就结束了?”布莱恩惊讶的语气多少有点意犹未尽。
她回头看了布莱恩一眼,“有不满意的地方吗?”
布莱恩表情呆滞地摇了摇头。
“下次有需要就来找我,如果我还在那里的话。”
她冲布莱恩微微一笑,双手合十,在布莱恩面前消失。
布莱恩脸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明明只是医患关系,心里却莫名不舒服起来,此时他就像一个刚被渣男抛弃的可怜女人。
可是他又能说什么?在神明面前,人类是渺小的。
某天上午,她刚救助完卡在高楼护栏上的小猫,趁记者赶到前匆匆离开,回到家,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家里异常的安静,墙上挂着的小布谷鸟钟的滴答滴答声在四面墙壁上来回碰撞,时间到达整点,小布谷鸟弹了出来,发出可爱的声音。
她看了眼挂钩上的帽子和围巾,老婆婆出门时总会戴着它们,她深吸一口气,悄悄地走上二楼,贴在门边,她听见里面有人在谈话。
“她把钱藏哪了?再不说我们就把房子烧了。”
那个声音她并不感到陌生,那是她的胖助手。
“我不知道,我对她不是很了解,你们放过我吧。”老婆婆苦苦哀求着。
“你对她就像对待自己亲生女儿一样,你还能不知道?我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瘦助手说。
紧接着,房间里传来老婆婆的痛哭声,她捏紧拳头,正要进去教训那两个贪心的家伙。
忽然,楼下传来门铃声。
“我下去看看,你先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