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摄政王府。
卧病在床的摄政王赵衍一把推开王妃楚云光端药的手,“你退下。”女人乖顺的点点头。
待她回到卧室。眼里疯狂嗜血的光芒怎么也藏不住,她浑身发抖,一口咬住奶嬷嬷的手,直到血肉模糊。
奶嬷嬷疼得冷汗直冒,但一声不吭,只是紧紧搂住自己奶大的这个孩子,满是心疼。
“嬷嬷,孤不想等了,孤也等不了了,老东西一旦归西,这诺大的王府估计已经没了我们娘仨的容身之地,孤要让那贱种死在异国他乡,今生今世就连魂魄也回不了故土。”楚云光美丽的脸扭曲着。
“嬷嬷知道你苦,可是那贱种如今身在何方咱们不知道啊,大王这么些年一直到处找他,不也没有一点消息吗?说不定他早已不在人世了。”老妇人安慰楚云光。
“若是这样倒也省心了。嬷嬷怕是忘了永康侯府。当初陆凌那个贱人死之前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她手里的人马全部都给了那个贱种。”楚云光渐渐冷静下来。
主仆二人沉默了一会儿。
“听说吴王和浔阳公主不日就要启程去陈国?”楚云光望着某个角落。
“是,殿下是否有安排。”此人个子高大,蜂腰宽肩,着一身黑,且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满是精光。
“来人,笔墨伺候。”
楚云光笔走龙蛇,很快写好一封信,“拿去交给吴王,事成之后,孤许诺帮他当上储君。记住,一定要亲手交到他手上,不得假手于人。”
“喏。”
“吴王会听殿下的吗?”嬷嬷忧心忡忡。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有利益才是最稳固的结盟方式。”楚云光自信满满。
吴王府。
“大王,有人送来一封信。”
“呈上来,”一个慵懒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响起。
“喏。”
吴王一目十行的看完信,嘴唇一勾,随手扔进销金兽。一阵烟雾,瞬间飞灰湮灭。
“主子,妖妃使人去了吴王府。”刘平匆匆进门。
“这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玄宸漠然的笑了笑。
“摄政王估计已是病入膏肓,所以,妖妃慌了,她的儿子一天当不上世子,她就当不了太妃。”刘平语带不屑。
“由着他们折腾吧,若是有可能,我是一辈子也不愿意踏入越国国土。”玄宸语调如冰。
“楚氏着人去了赵子秋府上?”摄政王一改之前的病怏怏,精神抖擞的和长史手谈。
“是,”
“也好,由着他们先找到庆琋,咱们在动手不迟。”摄政王淡淡吩咐到。
“陆家那丫头出落得如何了?”
“国色天香,比先王妃有过之而无不及。”
“臣该死,臣该死。”长史说完,看着摄政王阴恻恻的脸,吓得魂不附体,急忙跪下请罪。
“罢了罢了,逝者已矣,当年的的事,是孤操之过急了,凌儿一个大家闺秀断不可能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儿。”
赵衍大发慈悲的放了长史一马。
长史表面笑嘻嘻,暗里MMP,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设计的,果然无耻之极。
他摸了摸一头冷汗,暗暗告诫自己,以后这种试探底线的事儿再也不可为了。
“等庆琋回来,就和陆丫头完婚,也算是了了凌儿一桩心事,让她在九泉之下瞑目。”摄政王兴致勃勃,仿佛已经看到了儿子对他亲亲热热的喊阿耶。
哼,先王妃永远都不可能瞑目。
长史暗戳戳在心底里扎小人。
“大王恩泽四海,臣佩服得五体投地。”长史行动上却是恭恭敬敬的执礼。
“老东西,”摄政王笑骂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