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看向林朱家的婆娘:“那你想要怎样的好处?”“村长,这偷东西的贼自古以来都是要双倍以上处罚或赔付的,我也不要多,那贼偷了多少,罚的东西中折合成这谷子买卖的价格,赏给我就成。”
族老们和村长思量着:折合成谷子买卖的价格,现在粮食的价格可不便宜,一斤大米接近40文钱,这一斤谷子也要接近30文钱,他们也不知道那贼偷了多少斤谷子,虽说有半亩左右,但今年林江家的半亩的稻子很明显都要比往年要多出很多。
要是真有过两百多斤,那岂不是要六两银子,那贼有这个银子吗?还有林赵氏他们同意吗?一般来说都是要先赔给被偷之人的,再由被偷之人或者官府赏给举报的人。这样一想,他们还真的是没什么把握了。
族老们对村长道:“要不,还是先让人问一下林江、林赵氏他们的意向。”“好,那就先让人问林江和林赵氏他们。”村长也觉得心里没谱,当下便认同了族老们的建议。
“同意,只要能把这个贼给找出来,我们当然同意!别让村长快快带人去,把这个可恶的贼给抓住才是。可不能让他们把稻谷给转移了。”林赵氏正气不打一处来,忽然听到村长派人过来问她的意见。
如今她已经有好几百两银子在手了,当然是不会缺这几两银子了,如今这个恶贼没抓住,她一肚子气还真是出不来呢。一想起那恶贼偷了稻子不说,还把另外的那半亩稻禾折腾得东倒西歪,今天光是收割这半亩稻谷就费了不少力气,有的稻谷还被那恶贼给踩到泥土中去了,光是清洗都把张大婶她们给累得不行样子。
得到了林赵氏的答复后,事情办起来就分外容易多了,“那贼就是林海的妻子林刘氏!”林朱婆娘带着村长、族老、四五个精壮的汉子,从林刘氏家那还差个屋顶没盖好那新建的房里,拔开那些堆放的柴火,中间的两大袋子稻谷便暴露了出来,都还连着稻穗呢,一看就知道是从林赵氏家的稻禾上割下的。
村长、族老和村民们终于恍然大悟,原来那些稻谷都藏在这新盖的房里,并且还有柴火在上面掩盖着。怪不得他们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到,好一个狡猾的林刘氏。村长铁青着脸,带人扛着稻谷,来到林赵氏的旧宅面前。
林刘氏听到响声,正好从房间里出来,她没看到后面扛着稻子的人,“你们这些人,真是过份,上次明明就已经查过我家的了,我跟你们讲了,我生病了,不舒服,就别再来打扰我,防碍我歇息。”
族老冷冷地说道:“你这个恐怕不是生病,而是半夜起来偷了别人的东西,累成这个样子的吧?林刘氏大喊道:“我就知道,我没通过你们,私底下找人盖房,你们怀恨于心,所以故意找我的茬,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偷的啊?那你们把证据拿出来啊?”
“林刘氏,你给我闭嘴,你好好的擦亮你的眼,看看这是什么?没想到我们大树村这么多年都没出过贼,如今因为你林刘氏却让我们一条村的村民们都跟着蒙羞。林海,你真是要好好的管教一下你的婆娘。”村长命人把那两大袋子的稻穗给抬到林刘氏的面前。
林海听了村长的话,又看到那两大袋的稻穗,不由得低下了头,他就觉得奇怪,昨晚夜里醒来几次,都没发现妻子,天快要亮时,林刘氏才一脸疲惫地回到房来,说是肚子不适,原来并不是肚子不适,而是去偷了弟弟、弟妹田里的稻子。
自从有了小闺女的资助,这家里分明是不愁吃穿了,这女人为何是去偷二弟家的东西啊,林海很是想不明白妻子为什么就偏要和二弟家他们过不去。
林刘氏一看到那两大袋子稻穗,脸上突然变了,没想到藏得这么隐蔽还是被发现了。她干脆来个抵死不认帐:“你们扛的这些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来的,你们谁也别想污蔑我,你们谁看到我去偷稻谷了啊?肯定是你们中有人不满我盖房子越过你们,所以就故意把这些稻谷藏在我的新房柴堆里,之后污蔑我,你们做村长做族老的,公报私仇!”
村长气笑了:“好一个林刘氏,我都还没说这些稻谷是从哪里给搜出来的,你就说是我们故意诬陷你藏到你家新屋的柴堆里去的,你们大家听听,评评理,这林刘氏如果不是她自己偷自己藏的,我们都还没说,她又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呢?”
“村长说得对,林刘氏就是个贼,稻谷就是是林刘氏偷的,请村长惩罚林刘氏!”村民们都听得真切,故全都知道村长族老们说的是实情,林刘氏说的是假话,故个个都大声喊叫。
林东从田里跑了回来,“村长,族老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娘手里有银子,不缺少吃穿,怎么会去偷二叔家的稻谷呢?”虽然他娘家和二叔二婶家是有些过节,但这些年他娘很少下田地,光是收割这半亩稻谷就得要花不少功夫,他还真是不大敢相信他娘有这个能耐摸黑能割下半亩稻子。
“林东,这可得要问你娘了,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偏要去做贼。”村长可不管,人赃并获,这林刘氏错漏百出,还有什么可说的。
“哈、哈,你们从我新屋那里找出来又怎么样,我就是不认,你们又有谁能指认是我偷的啊,有谁看到是我啊!”林刘氏横蛮无理至极地大笑。
林朱婆娘清脆的声音响起:“我能指认你,我看到了你在月色下鬼鬼祟祟的进了林江、林赵氏家的稻田去割稻子,那些稻子,你一共来回了三趟,才把那些割下的稻谷给背回来的,中间还在田边小解了两回,之后就把稻谷藏在了新建好的房间,又搬来了柴火给盖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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