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下肚,我和小三子的脸都红扑扑的,有人说酒越喝脸越红的人,都是实心汉子,脸越喝越黄的人,都是奸茬子,特难斗。这话有无道理姑且不论,我只知道喝红脸的人,钻桌底下的人数大大高于喝黄脸和喝白脸的人数。这个无可争议。
这酒我和小三子喝的并不多,喀没少唠,都是掏心窝子的话。这是惯例。十几年了,我俩一有啥窝心事,就凑到一块唠一唠,扯一扯,一般情况下都是小三子百乎,极力安慰我。到了能喝酒的年龄段,小三子就成了话匣子,而我就成了他最忠诚的听众,往往在这个时候,桌上的菜都被我划拉差不多了,时间一长小三子就说,咱们还是连吃带喝吧。
有了小三子一番安慰,我心里舒服多了,也畅快多了,小三子的一句“天涯无处没芳草”,让我是刮目相看。这小子不愧是卖小报的。学校里他没多大长进,卖小报却长进了不少,看來,中国的应试教育从某个层面得來个小改革了。哇靠,我这逼样的,还敢妄论教育?得了,还是先把自己管理教育好吧。别装了。
约摸喝了三个多小时的酒,一看时间,已是下午一点多钟了,小三子还象往常那样,开始打电话,约同学好友,到娱乐场所尽情放纵。由他全权买单,但结账时由我孙大包子一拍胸脯,账我结了。
这一玩一折腾,完了,我都不知道啥时回家了,只知道自己在歌厅里唱到尽情处,放下麦克风,狂吻为我鼓掌的一位身材微胖皮肤略黑的女同学,在大家的欢呼声中,那女同学竟激动得哭了。
进了屋,在卫生间用热水一番冲洗后,我擦干身子,走出卫生间,一头扎进卧室里,躺在床上,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不知什么时候,觉得有人在我身上不停的搞着小动作,我睁眼一看,原來是小黑丫。
“你咋來了?”
小黑丫笑而不语。这样过一会,她从我身上滚了下來,钻进我的腋下,用她的那双小手轻轻的勾住了我的勃子,“明天我就和他出门了,他说到乡下种地去,种点那叫啥绿色玉米,还有谷子和高梁。我和他说想看看你,他说行,住一宿都没关系。”
我撇了撇嘴,“他倒挺大度。”
“他那方面不行,他只想守着我,说看到我就看到了我姐,还说我嫁给你,他就不管了,后來他见到你他就改了主意,说你这人太潮,可我觉得你好玩,我就喜欢好玩。”
说完,小黑丫的手脚又不老实了,弄得我再次觉得痒痒的,恨不得一囗把她吞了,但力不从心啊。
我苦笑道:“我是挺好玩,玩來玩去把我自己玩坑里去了。”
“三哥,你说啥叫耐情?”
小黑丫停止了动作。
“耐情?”我反问道,“啥意思?”
“我问你哪?”
“不知道。”我晃了一下脑袋。
“嘿嘿,”小黑丫笑了,嘴里呼出的热气,让我觉得微痒的同时,整个身子从里到外都暖乎乎的。“耐情就是爱情,我妈经常这么说,把爱情说成耐情。”
我又犯了潮病,脱囗而出:“就那大老娘们,还懂得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