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学激素就这样制作了出来,它的成分并不简单,可以说是那一份爱情留给我的宝藏。
像是爱情的感觉,它好像早早就已经知道我总有这一天,然后从那里离开中断,又在这里出现连接。
我应该已经结束的信仰又开始了。
这紫色的激素,就被命名为“流星激素”,你会像天上的流星那样每每在固定时间提醒着我曾经的故事总不会消失。用宏伟的周期循环让我一遍遍明白,那个她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
激素试验被我放在了一星期之后进行,在此之前我想要明白这些亚特兰种子的生物演化学分类。
生物演化学,也被称之为演化生物学,开创这门学问的祖师爷已经在19世纪的特殊社会背景下消失,人们不知道他葬在哪里,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是存在着关于他所开创的启蒙性理论。
然后同样是在19世纪,这门科学迎来了第一位具有决定性的人物,他写了一本书,名叫《物种起源》,分析了来自世界各地的骨骼化石收藏资料后,得出了生物演化这样一个观念,否决了曾经由基督教信仰创建的神创论,把生物来自于自己的祖先这样一个观念传播了下来。
在生物演化学这个学问里,我的学术定位更加详细,要解决的问题更加专业,根据基因从而确定一种生物的化学系统。通俗点说就是根据化石得到这个生物曾经活着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他应该喜欢吃什么,他需要什么营养物质继续生存。
根据这些种子已经具有的生物特性,量化分析了那些植物种子的基础特征之后,我开始着手编写这些种子具有着的生物成长模型。
它是一个这些种子的镜像复制,把种子的数据编写到了一个程序里,根据曾经这个学科已经积累下来的知识从而得出这个种子现在的解剖状态,生物基因会如何利用它的自身营养与外在环境,然后在计算机模拟的世界里加速这个镜像的成长过程最后知道种子成长为了什么样子。
说得简单点就是生物科学的建筑工程图,建造房屋的那一套方法都是前人探索出来的,我只是需要根据不同的种子编写不同的图纸,这个图纸可以说明种子如何利用那些材料。
因为时间宽松,这个工作我平均分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里进行,这不会很累人,以至于我可以抽出时间好好研究生物演化学与白血病的最新数据。
脑神经连接器猛地弹出了十几个文件夹,人工智能已经按照曾经的命令自动收集了许多的相关数据。
情报不怎么让人欢喜,最新的科学发现之后,学术界貌似已经放下了这方面的研究。
曾经他们在动物身上发现了白血病的基因遗传因素,然而如今又在少数植物的身上发现这些遗传因素,有趣的现象就是植物是没有白血病的患病前提条件——白血病是动物白细胞出现问题,可是植物没有白细胞如何出现问题?
学术界越来越觉得所谓的白血病遗传因素是一个错误的认知,换言之白血病不是因为特定基因引起,而是特定基因被某种环境因素给利用,如今解决白血病的方式也已经开始转到了对于环境的研究过程中。最突出的表现就是营养因素对于白血病基因造成的影响。
现实让人吐血伤心,而你却只能如此情堪意愿。
一个人十几年的时间都奔跑在一个领域,为了最终的梦想而从来没有放弃,流过血,受过伤,走过泥泞,穿过荆棘,而最终发现自己走的方向本来就是一个错误,浪费了大把的时间所追求的却没有结果。
而更可怕的是科学的错误猜测让一个花季少女用自己生命的最后岁月为了这个错误而奔跑。并且把一个人同样带到了这个错误的领域。不由让人联想这活生生就是一个科学诈骗事件。
那个发布错误猜测的报纸应该承受谣言传播罪,因为他们错误的观念让一群人都走上了错误的道路,大好青年的未来都被耽搁了。
可现实是科学的发展就是这么狗血,你所看到的未必等于真实的答案,听信别人的说辞一定要担负信任的风险。只不过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狗血也好,错误也罢却成就了自己这一路走来的经历。
幸运的是张没有在最后的几年里浪费自己的时光,她活得很开心,就像是一个孩子那样自在随心。
自己用岁月铸就错误,错误反过来铸就自己正确的岁月。
在这样一条错误的道路上与自己深爱的女孩相伴,这或许就是爱的最低等级——不记一切代价的与你最爱的人共持信仰。
我记得,在我还是大学生的时候,张不止一次的告诉我她讨厌这种俗套的爱情。可是如今真正体会却觉得原来爱情没有等级。
可是再回望,她曾深沉的说最高等级的爱情只有无限宽广的时间尺度可以度量。
也就是超越了生离死别唯有岁月可以鉴定。
那种爱,我确实还难以体会。
而她没有走完的道路,我会坚持着走下去。
就算这条道路真的错误,科学的故事还会继续下去,很多答案都是在被否定之后才是谬论,何况如今的世界还没有否定这条道路。
对我来说相信事实更让人难过。因为这难过的相信本来就是相信自己当下的所有都是错误。要让自己相信爱人是错误,要让自己相信努力是错误,要让自己相信坚信的事情是错误。
所以就算错误,傻子也会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