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沁同轩辕澈一起来到了甘露殿,待殿外守卫进去通报后,她们二人顺利的进入了甘露殿。
甘露殿内,皇上轩辕修与皇后慕容璃已在殿内等候。
太子轩辕瑞携太子妃早已同皇上轩辕修与皇后慕容璃请过安,便离开了甘露殿,去往慈宁宫方向。
当司徒沁与轩辕澈齐齐迈入甘露殿时,早已不见太子夫妇二人身影。
只见皇上轩辕修身着一袭明黄色龙袍,正襟危坐于一把做工精致的鹿角椅之上。
皇后则身着一袭明黄色凤袍,正襟危坐于皇上身侧,等待司徒沁与轩辕澈二人前来请安奉茶。
司徒沁与轩辕澈齐齐迈入甘露殿内,便齐齐同皇上与皇后行了一礼万福礼大礼。
轩辕澈微微颔首道: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愿父皇,母后万福金安。”
司徒沁微屈膝并挥了挥手里的丝帕,低眉颔首道:
“儿媳见过父皇,母后,愿父皇,母后万福金安。”
皇上和颜悦色地开口道:
“平身,你们夫妇二人新婚燕尔,昨晚上睡的可安稳?”
轩辕澈闻言,一脸淡漠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皇上的话。
司徒沁闻言,心里直嘀咕:
昨晚照顾您儿子一晚上没睡,今早又被您儿子拉来给您请安,皇家儿媳真是不好做,苦不堪言啊!
更重要的是,在皇室一句话没说好,就随时有被砍头问斩的风险,真是如履薄冰啊!
难怪在21世纪看电视的时候,剧情里的女主都说,宁做寻常百姓妻,不做皇室金丝雀。
如今看来,这都是历往体验过的老人的经验之谈啊,得好好引以为戒才行。
待完成了系统派发的全部任务,就拜拜了您唉!
司徒沁自顾自的想着,正在她沉思之际,忽闻皇上轩辕修和颜悦色地开口询问道:
“澈王妃,你呢?
昨晚睡的可好?”
司徒沁闻言,佯装一副很娇羞的模样,羞涩的点了点头,站立在轩辕澈身旁默不作声。
皇后见此,不禁暗暗讥讽道:
“皇上,这小两口新婚燕尔之际,感情自然好着呢,想必昨晚上澈儿没少折腾澈王妃。
如若不然,今早瑞儿夫妇却比澈儿夫妇二人更为早到甘露殿,向我们请安呢?”
皇上闻言,皇后说的不无道理,新婚燕尔,大婚当晚想必肯定是干柴烈火,闹腾到很晚才休息,朕的担心未免有些多余了。
思及此,皇上轩辕修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无妨,新婚燕尔之际可以理解。
早到晚到都一样,只要你们夫妇二人往后同心协力,将自己的小日子过好来,比什么都好。
如果澈王妃能尽早怀上子嗣,为我们皇室延续香火,朕必有重赏。”
皇后闻言,气的牙痒痒,提及子嗣问题,她就想到了自家不争气的儿媳——上官婉儿。
她与瑞儿大婚至今,怎么肚皮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看来是时候得督促一下了,不能让澈儿捷足先登,比瑞儿早诞下子嗣才行。
要知道这兄弟俩谁先诞下子嗣,那便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长孙啊!
司徒沁闻言,更是尴尬的不行,开什么玩笑,这是妥妥的催姐生娃娃啊!
自己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意外穿越至此,找不到回家的路,够悲催了,还想用孩子捆绑住姐的一生,休想。
但又不能明着拒绝,毕竟自己的身份现在不允许,谁叫自己悲催的当上了这个坑爹的澈王妃呢?
万一惹怒了这喜怒无常的皇帝,姐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思及此,司徒沁慌里慌张的朝轩辕澈挤眉弄眼,示意他赶紧接茬,找个借口圆过去。
不成想,轩辕澈见此却佯装没看见一般,若无其事的别过头不去看司徒沁。
气的司徒沁直抓狂,她暗暗握紧了手里的丝帕,心里暗道:
一定要忍耐,不生气,生气你就输了。
回头回王府的路上,再找他算账好了。
皇上见司徒沁不时地朝轩辕澈挤眉弄眼,一会儿又仿佛很生气的怒瞪着轩辕澈,模样看着可爱又好笑,顿时觉得这个澈王妃是个有趣的人,不由自主的对这个儿媳心生几分好感。
皇上忍不住打趣道:
“澈王妃,你眼睛怎么了?
怎么老是眨巴眨巴个不停?
需要朕替你唤个御医来瞧瞧吗?”
轩辕澈闻言,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父皇,无需唤御医前来,爱妃患有眼疾,老毛病了。
无妨,待会儿回府让府医给扎几针就好了。”
皇上闻言,佯装心中了然的模样,木讷的点了点头。
实则听闻澈儿这么说,内心想笑又不好笑,只能暗自憋笑。
很少能瞥见澈儿的脸上有喜怒哀乐,自他母妃逝世后,他一直都是沉默寡言,喜怒不形于色。
方才澈儿说完戏弄王妃的话之后,他不是没瞥见他嘴角上扬的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
看来这个澈王妃还真是个瑰宝,能给澈儿带来这么大的影响力,希望未来她能与澈儿白头偕老。
对澈儿能有如此变化,他很是欣慰,毕竟他除了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褪去这袭龙袍他还是一个父亲。
天底下没有哪个父亲不愿意看见自己的儿子过得开开心心,只是无奈身在帝王家,很多时候身不由已罢了。
李公公见此,悄悄在皇上轩辕修耳畔窃窃私语了几句,便见他一脸赞同的点了点头。
随即便见李公公高声呼喊道:
“请澈王爷与澈王妃,给皇上奉茶。”
话音刚落便见有名身着绿色宫女装的宫女端着一长方形木质托盘,托盘上摆放着两盏茶杯,茶杯里盛放的是刚沏好的滚烫的碧螺春茶水。
轩辕澈与司徒沁闻言,二人缓缓执起托盘上的两盏茶杯,小心翼翼地呈递到皇上轩辕修的面前。
只见轩辕修笑意盈盈地一一执起轩辕澈与司徒沁手里的茶杯,小口品茗了一下,随即和颜悦色地递给司徒沁,司徒沁再将茶杯小心翼翼的放置在托盘上。
轩辕修知道司徒沁爱银子,随即给司徒沁赏赐了一千两黄金,乐得司徒沁合不拢嘴。
轩辕澈与司徒沁随即又走到皇后面前,二人缓缓执起宫女手中端着的托盘上的茶杯,小心翼翼的呈递到皇后面前。
只见皇后先是和颜悦色的接过轩辕澈手里的茶杯,浅浅的品茗了一口,便和颜悦色地递给了轩辕澈。
当皇后接过司徒沁递过来的茶杯时,只见她佯装和颜悦色地执起司徒沁手里的茶杯,浅浅的品茗了一口。
随即当她将茶杯呈递给司徒沁时,只见她佯装手滑,茶杯里滚烫的茶水,眼看就要全数倾洒到司徒沁手背上。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站立在司徒沁身旁的轩辕澈,竟然鬼使神差地出手一把揽过司徒沁腰身,眼疾手快的揽着司徒沁在原地翻转了几圈,轻松躲避开了那即将倾洒在司徒沁手背的茶水。
只听砰的一声,茶杯应声落地,破碎的茶杯碎片七零八落,以及滚烫的茶水全数倾洒在地,使得原本清新整洁的金丝锦织珊瑚毯满是湿漉漉的,地上一片狼藉。
见此情形,皇后恨得牙痒痒,本想借此给司徒沁一个下马威,不成想让她轻松躲过这一劫。
即便心里恨得牙痒痒,她面上却是佯装一副很关心的模样,柔声细语地开口道:
“澈王妃,刚才母后不小心手滑,没能稳稳的将茶杯放在你手上。
你没伤着哪儿吧?”
司徒沁闻言,明知皇后是故意而为之,却不能直言不讳的如实告知于众。
她深知皇后是一国之母,更是皇上正妻,如若自己贸贸然说是她故意的。
她不承认不说,如果皇上有意偏袒,还会令皇上对自己心生厌恶,更会牵连到轩辕澈。
思及此,故而司徒沁佯装很歉疚的开口道:
“母后,是臣妾没能拿稳茶杯,还请母后责罚。”
皇后见此,心里暗暗讥讽道:
司徒沁,还算你识相,知道帮本后圆过去。
如若你敢直言不讳的拆穿本后,本后定有千万种办法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皇后见皇上与澈王爷,故而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她佯装和颜悦色地开口道:
“澈王妃如此识大体,本宫又怎会怪罪于你呢?
赏澈王妃翡翠手镯一枚。”
语音刚落,便见皇后身边的贴身嬷嬷——苏嬷嬷,立即呈上一枚浑体碧绿的翡翠手镯。
司徒沁立即接过那枚翡翠手镯,心想一国之母赏赐的东西定是价值不菲,看来这杯茶没白奉。
司徒沁立即笑意盈盈的谢过皇后赏赐,随即小心翼翼的将其揣在怀里,想着哪日有机会离开澈王府,便拿去典当了换点盘缠。
皇上见此,对司徒沁更为欣赏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皇后方才之言行是故意刁难司徒沁。
反观司徒沁,不气不恼不说,还如此识大体的为皇后开脱,将所有罪责揽在自己身上,这份胸襟令人佩服。
如此识大体的儿媳,澈儿今生能得如此贤妻,实乃他之幸,也是皇室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