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还可以拿来做馒头、做包子,可好看了,透明晶莹,连包子里的野菜馅都能看清楚。张大婶一家可爱吃了,特别是那已怀孕快六个多月的儿媳妇赵何了。
张大婶一开始时不大敢给儿媳妇吃这树粉,后见家中每个人吃了没事,都健健康康的,便同意给儿媳妇吃少量,之后,赵何便一吃不可收拾,每天都要吃一两个棕榈树粉包子。
自然这厨房里负责吃食的任务便落在了张大婶的身上,幸好张大婶对做包子馒头这些面食的吃偏食特别麻利。
赵家的两舅妈看到漂亮的水晶包,眼睛放光:“大林娘,好像看到你也不怎么费劲便能做出这么好吃又好看的包子了,你是怎么做的啊?”
张大婶咧嘴傻笑:“这有什么难的,只要把野菜焯好,从坛子肉里抠几块肉出来,和剁碎的野菜炒上好几大盆,再揉上粉,便能做出来了。”赵家舅妈一看,张大婶手里又捏出了几个美味的水晶包子来,好看又好吃。
两个舅妈的星星眼发亮:“大林娘,你真是太能干了!”张大婶热情似火地招呼着:“林左他舅妈,来,我教你,不难的。”
赵家舅妈缩缩脖子,她们已经试了好几次了,都做不出张大婶那么卖相那么好看的包子,“还是算了吧,我们做出来的都黏着手,歪歪扭扭的,难看得不得了。”
“这有什么,多做几回不就得了吗?这谁还不是这样过来的啊!”张大婶迅速又做好了几个,已经有两大簸箕了,可这几家人一起,人多,还得多做点才好,特别张大婶的娘家大哥大嫂他们一家也在这里,加上自己一大家子人,反正吃得最多的都大半部份是自家人,故张大婶多做些也是心甘情愿。
赵家舅妈们连边摆手:“还是不了,还是不了,还是留给你做吧。那黏呼呼的感觉我们还真弄不来。我们负责挤淀粉就好了。”这树粉比面粉黏得很,不容易拿捏。赵家舅妈们觉得那黏黏的感觉就像是虫子的黏液,有点恶心。她们宁愿坐在水缸那里挤那白花花的淀粉。
张大婶也不勉强,毕竟那挤粉的活儿也要有人来干,她则更喜欢这做包子的活儿。“还真是多亏了这些棕榈树,活了大半辈子了,才知道这东西舂成粉挤出来,居然还能吃,虽然麻烦了点,但可好吃了,还不比面粉差多少,真是好东西。”
“谁说不是呢?幸好林左他娘当初要了这小青山,想想也惭愧,我们夫妻之前,私底下还说她傻呢?”想起当初说的话,赵家舅妈不好意思。
张大婶放低声音:“不瞒你们,当初啊,我和我男人也是这样认为,觉得林左他娘心太大,觉得她是不是脑子坏了,居然把自己家里白花花的大米粮食等给别人吃,去换这种鸟不拉屎的废山。
觉得这山上除了些杂木和灌木丛之外,一无是处,没想到这山上居然有这么多吃的东西,又是野菜,又是棕榈树,还有那榆钱树。还真是捡到宝贝了。”
”嘘!我们得小点声,可别给那些村民们听到了!如果他们知道很容易告诉村子外面的那些村民们,那到时那山上的树岂不是被人给偷光。”赵家舅妈赶紧跑去厢房门口检查,看到门是关着的,才放心。
这野菜那些村民们知道能吃,可这棕榈树和榆钱树他们还不知道。虽然之前也有给过他们吃,但他们也没多留意是这些棕榈树给捣鼓出来的。
因为这东西厢房一直都是对外关着的,这院子里的年轻女眷们也多,光是新娶的媳妇就有四个,还有四五个小姑娘呢,故经常关门也是应该的。肯定不能让村子里的那些杂七杂八的婆娘和汉子们有机会进来偷窥。
张大婶声音压得更低:“也不用太过担心,就算是他们偷砍了树,他们家又没有像我们这种舂米的石臼,也难挤得出粉来。”
“那倒也是,这个舂米器还真好,踩一下就能舂五个石臼,一天就能舂出六七箩筐,这么多树,我们也就连续再舂上两三天就舂完了,好用得不得了。那些不要的粉渣还能放地里当肥肥地呢。”每次那些粉渣,都是林江每天天不亮就挑到那几亩旱地挖好的大吭里发酵去了。
这都是林凤娘教给她娘林赵氏的,那些棕树皮则拿来做衰衣,故这院子里住的村民们还真是没人知道他们厢房里的事情。
住在厢房里的都是林家二房的亲戚,他们自然是不会那么傻,把这个关系到他们一家人存亡的消息给透露出去的。这离水稻收获的日子最愉还得两个多朋呢,要是真被人把树给砍干,光是村子给分的那一点粮食,仅倒够喝清水粥而已。
“反正,以后我们得小心点才是。哦,对了,大林娘,你得要叫你大嫂嘴巴放密点才好。她喜欢跟住在这里的村妇们聊几句,可别说漏了这事才好。”赵家舅妈小声在张大婶耳边道。
她早就想跟张大婶说这个事情的了,因她和林赵氏都不方便跟这张黄氏讲,因为她是张小青娘,是亲家母,张大婶的大嫂。
由张大嫂出面提醒会比较好一些,张大婶一楞,“居然还有这事情啊,我这段时日过于关注我儿媳妇怀有身子的事,都没怎么留意她。那我一会去提醒一下她才行。”
这大嫂也真是的,自己儿子媳妇、孙子一家老小都挤在闺女女婿这里,平时干活不尽力也就算了,还经常去村民屋里聊,就怕嘴巴一蔬,说了出去。得去敲打敲打他们才是。能住在亲家母的新盖的房屋里,可是天大的福气了,这林赵氏虽然性子急一点,为人泼辣了一点,但张大婶却是知道她的心地却是个好的。
要不当初在林家二房还只是住泥坯房时,她就不会把自己侄女张小青给介绍给林左了。虽然侄女还没怀上,但相貌人品都是很不错的,人也勤快,性子也不顶觜悖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