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什么企业家,只是混口饭吃罢了。”
“那你混得真是不错了,你要牙口好,吃金子也管饱。”
“去你的,真讨厌。”
“哎,对了,你说你有在画画,我怎么没看到房子里有你的画?”
“画得不好,我都收起来了。”
“除了画画和找古安娜,你还干些什么?”
“我正准备再投个项目,之前那个化妆品算是赔了,都没有抢救的必要了,你知道有什么好项目吗?”
“我消息闭塞,到了我能知道的水平,也就不用你投资了。你那个化妆品赔了多少?你还有钱吗,我给你转点儿?”
她笑了,
“你忘啦,我还是万朝的股东,万朝这么给力,那点儿损失也不算什么。我只是想着等李望退役后,如果没有谋生的手段,我也能有钱给他打底,才想着要多赚些钱。”
“你放心好了,你们还有我。”
我和李瑾一起坐公交车回到李瑾住处,我也算看过了她看过的风景,我们的区别是,我虽然认为景色很好,但没有作画的打算。
在路途中,我有看到几只我以前没有看过的鸟,我便问李瑾,她的画里有鸟吗,她说鸟不肯轻易停的。
我想,为什么不画一只飞的鸟呢。她补充了一句,她有画鸟,是一只飞走了的鸟。她如此一说,我便认定她的画是画了,和兰花县的一样。
其实李瑾所在的这个小镇,还是有许多华人的,在超市,车站都有碰见,在我来的两天里。
有一些人向我们用中文打招呼,我们也都欣喜地积极回应,不喜欢同陌生人有过多接触的我,见了自己国家的人也像与多年老友会面。
在这个国家生活,对我来讲是困难的,我不会说这个国家的语言,我的英语也过度羞涩,难以示人。
当我尝试用英语同当地人交流,也被李瑾笑话,我即使说得不工整,也应该明白大概意思的。可看到我的谈话对象的无助迷茫眼神时,我实在没了底,我就问李瑾,
“你听得明白吗?”
李瑾回,
“吴城本地人应该明白,你是怎么把英语带上吴城方言调的呢,你可真厉害呀。”
后来李瑾用我认为相当标准的英语口语和他谈话,他仍旧听不明白。直到他说
“我,英语,不行,中文,一些,行。”
我之后发现,这个国家的英语普及率并不很高,会说英语的人,还不如会说中文的人多。所以我尝试对当地人说一些简单的中文词汇来进行必要交流,比如,结账,买单,你好,在哪里。
结果是有一小部分人懂,有一部分不懂,占有大部分的是怀疑自己,好像明白,却又不肯定的状态。
我着实体验了一把汉语听力考试出题人的快感,至于他们往往向我进行听力反测试,对此我持“来而不往非礼也”的开放态度。
这不过是漫漫人生路的一小段无意义而有意思的意外罢了,像人的到来,也可能是一场意外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