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似乎真如外界传言那边,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自从他来处理朝中事务所有人都有了主心骨一切都开始有条不紊的运行起来。
就连一向无所事事的慕墨鸿也被分派到工部着手处理夏季防洪堤坝修护的事项中。
如今慕墨泽只需静心修养便可痊愈,肖灿便常借着慕墨鸿进宫的机会随行来到祭台。
可惜无论是晴天还是阴天,刮风抑或下雨,肖灿站在祭台上数日都没能回到自己的世界。这让她心情十分低落。
“只剩这一个办法了。”肖灿站在祭台边上向下看去。午后的高阳照得地面惨白一片。她闭上眼睛张开手臂心下一横直接纵身跳下祭台。
一阵天旋地转,耳边呼啸的风声瞬间停下。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爸妈的声音也没有传来。
却有微微汗味和丝丝血腥味充斥在肖灿鼻中。她不敢睁眼,顺着青筋暴起的脖子一路摸索。当摸到滚动的喉结两肩之上的铁质吞海胸前的铁片竹片时,肖灿瞬间心灰意冷失望至极。她确定这一次她还是没有回去。
“摸够了没有!”
男人清冷不带半分感情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少将军原来在这,贤王及诸位皇子大臣都等着您入宴呢。”小太监紧跑几步站在一旁恭敬地道。
肖灿叹口气捂着眼睛翻身跳到地上。低着头闷闷地道了声谢转身便走。
“给。”
男人攥住肖灿纤细的上臂,递上一方丝帕。声音带着明显的嫌弃。
“谁说我哭了,我是被阳光晒的!”肖灿低着头气鼓鼓的否认,大步往宫外走。
还没到宫门口就听身后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肖姑娘,主子急传您过去。”
“出了什么事?”
竹溪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凑到肖灿耳边压低声音,道:“陛下病危,主子望姑娘出手相助。”
身为医者病者为大,更何况是慕墨鸿求自己帮助,肖灿定会拼尽全力。
竹溪带着肖灿一路急奔,穿过等在殿外的文武百官及外殿的妃子来到养心殿内殿。
“皇叔,灿儿医术不凡不妨让她试一试。”又对站在门口的肖灿介绍:“灿儿,这位便是贤王殿下。”
“贤王您好。”
一出口,殿中气氛有些微的尴尬。
“皇兄身体要紧,姑娘无须多礼。”贤王以拳抵口扫视眼殿中众人,温和地道。“姑娘请。”
地上跪着的两位太医向一旁挪了挪,给肖灿让出位置。
龙榻之上的皇帝双目紧闭,曾经肥胖的身子因疾病的折磨瘦得有些脱相,双目凹陷,脸颊无肉,更显得他鼻梁高挺面骨棱角分明。看得出皇帝年轻时该是位容貌出色的美男子。
看到肖灿兀自坐在龙榻边把脉,贤王向慕墨鸿微微摇头,示意他不必在意。
“我先用针疏通经络,然后再开张药方。喝下药他明早就能醒过来了。”肖灿手中忙碌没有注意到,当听到皇帝会醒来时其他人的神色。
“这么好的大夫鸿儿怎才带进宫,白白让你父皇受了这么久的病痛折磨。”
肖灿抬头看去,正见一位鬓发苍白的老妇扶着老太监的手款款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