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公见天蓬使者突然跪倒,惊的全身一颤,险些摔倒,用手一扶桌案,站稳了。道:“天蓬这是何意?”
天蓬使者低声答道:“太公莫生气,全都怨小婿。临别赠本书,不知有此出。”
“呔!”孙圣佛闻言,怒道:“原来这祸根就在你处,怨不得高太公着急。换了我,将你大卸八块也不能解恨。”说着,过去,揪了天蓬的耳朵,佯装使劲打天蓬的后背。
高太公见了,看了看天蓬使者,摇摇头,长叹一声,朝孙圣佛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就是打死他,怎会叫翠兰复原?”
孙圣佛见有了台阶,说道:“高太公莫急,莫忧,待我与师父、师弟们商量个对策,商量出个救人的方法,你自去休息如何?”
高太公说道:“唐圣佛等远道而来,我本该作陪。”
唐圣佛道:“阿弥陀佛!高太公不要客气,你自去休息,我等自会料理,不必担心。”
高太公道:“既然圣佛如此之说,我身体欠佳,少陪,留高才在此照顾,有事吩咐他便是。”说罢,起身拄杖蹒跚而去。
唐圣佛见高太公走了,便让高才去准备些斋饭。对徒弟们说道:“我看翠兰必是‘瑛姑’,但为保险起见,还需核实为准。悟空你就辛苦一趟,去打探个虚实。”
此时,天蓬使者急道:“师父您开恩,我愿探浅深。此因皆由我,不能累猴哥。”
孙圣佛道:“师父,既然天蓬愿意戴罪立功,不如让他随行,如何?”
唐圣佛道:“阿弥陀佛!天蓬既然执意前往,可以随行,但你等要见机行事,不可贸然。”
孙圣佛与天蓬使者应诺,两人便变化成普通百姓,直奔大街而去。
再说高翠兰,自从猪八戒随唐僧去了西天取经,临别之际,高翠兰送了猪八戒一双新鞋和一领褊衫,在送接瞬间,猪八戒塞给高翠兰一本书,别人不曾得见。此书原是浮屠山乌巢禅师所赠,教化八戒修身养性,修身成仙的秘籍。但八戒哪有心思祥读,囫囵吞枣般的看了,本领亦是突飞猛进,能与悟空打斗几合。八戒走后,高翠兰心情复杂,随父母小住几日。闲来无事,随机看了几页白皮书。怎是白皮书?一日八戒贪睡,将口水流到书皮之上,八戒醒了,用袖子一擦,那书皮字迹皆被擦掉,成了一张白皮。
高翠兰不看则已,这一看,心都被吸引过去,再也无心顾及其他,只是一心求佛修仙。便以静心为名,自己躲进闺楼,潜心修行。
一日,梦中巧遇观音菩萨,观音菩萨非常欣赏高翠兰求佛之志,见其决心已定,便收了高翠兰为弟子,起法名“瑛姑”。并教导瑛姑修仙之法,并授意瑛姑待修行有道之时,可以济世助弱,传扬佛法。之后,高翠兰修行日新月异,本领亦是突飞猛进。瑛姑善用龙泉剑,舞动起来,剑光一闪神鬼寒,斩妖除魔美名传。
就在修炼五年后,瑛姑已能腾云驾雾,变化施法。
这天,高老庄大街上,由两名家丁簇拥着,走来一位翩翩公子,名叫韩仁,其父是本庄最大财主韩不了。韩不了对儿子疼爱有加,专门请了私塾先生教文,又请了武林大侠精心传武,几年来,韩仁便长了不少的能耐。但韩仁因家财万贯,娇生惯养,也养成了不少恶习。韩仁不但目中无人,还欺男霸女,成为高老庄一害。连官府也惧其三分。
他晃晃荡荡,手摇铁扇,眼睛乱窜。此时,路边一老艺人正在手拉二胡,身旁一位漂亮女孩随节奏高声吟唱,博得周围听众的一片喝彩。韩仁见状,便扒开人群,挤到最里面,手托自己的下巴,斜眼看着那姑娘。
拉二胡的老艺人,已觉察情况不稳,便起身向周围拱手道谢:“承蒙诸位赏脸,小老儿在此谢过,今天天色已晚,待明日再来献丑,诸位,请了!”言罢,便收拾东西欲走。
韩仁连忙拦下,道:“且慢!我刚刚到此,还不曾听的一歌半曲,实在遗憾。我看这姑娘长的标致,唱的欢喜,可否到我韩府搭台?银两不是问题,只要这姑娘乐意便可?”
老艺人道:“多谢这位公子抬爱,看您英明神武,必是通情达理之人。您看天色将晚,待明日到此听曲,我老汉管保您满意如何?”
韩仁撇了撇嘴,摇了摇铁扇道:“不妥,不妥!你看这大街之上,风大尘多,姑娘这细皮嫩肉,怎受的吹晒?还是到我府上搭台,银两多少,你定便可。”
老艺人一拱手,道:“多谢公子赏脸,我想您是误解了,我和女儿走南闯北,已习惯这风吹日晒,我等身份低微,不便到府上讨饶,我们还有急事,请公子见谅,明日咱们再见。”言罢,背起家什转身便走。
两个家丁把手一伸,那艺人左右一晃,已到了两人之外。韩仁大惊,飞身上前,想抓住老艺人。但见老艺人,左右一晃,韩仁连衣襟不曾碰到。韩仁大怒,命家丁抄刀拦截。但老艺人左躲右让,倒是把两个家丁晃的摔倒在地。
韩仁飞身挡在老艺人的去路。道:“老东西给脸不要,却耍横,打狗还要看家主,打人就想溜,天下哪有此理?”
老艺人道:“小老儿,只是卖艺过活,不想与人结怨。敢问公子为何如此?”
韩仁道:“明人不说暗语,我喜欢你的女儿,欲娶其为妾。你若应了,此事就当没有。不然,休想离开高老庄。”
老艺人冷笑一声,道:“好狗不挡道,好人不偷截。敬你却上脸,不如帮你舒筋骨。”
韩仁打开铁扇,一个仙人指路,直击老艺人。老艺人不慌不忙,轻闪身,快踢腿,一脚踹在韩仁的肚子上,韩仁如皮球一般,滚出去很远。
韩仁爬起来,再找老艺人,踪迹皆无。韩仁气急败坏,命家丁紧追,看其藏身何处。
家丁回来禀报,老艺人父女暂住“悦来客栈”。韩仁眼珠一转,领着家丁到了悦来客栈。叫来店小二,拿出一两银子,塞到其手中,道:“我岳父暂生我气,劳烦沏壶好茶,我送茶赔罪。”店小二应诺,片刻好茶端来。
韩仁让店小二回去,他拿出一包药面儿,全部倒入壶中。命一家丁扮作店小二前去送茶。
家丁敲门送茶,进屋倒满两杯。老艺人正在饥渴,端起一杯,一饮而尽。但立刻觉察不妙,怎奈毒气攻心,痛疼难耐。家丁见状想跑,被老艺人一脚踢飞,从楼上摔下毙命。老艺人口吐鲜血,女儿大惊,急忙扶住父亲。老艺人艰难的说道:“素贞保重,坏事不......可......为,小人......皆......要......防!”言罢,气绝身亡。
女儿嚎啕大哭,直哭的惊天地,泣鬼神。真是:乱世不喜好人多,纨绔弟子自做恶。本是卖艺自过活,招来横祸因难说。
此时,韩仁带差人闯入房间,道:“快,快将杀人犯拿住,免的再伤他人。”
那差人哪听素贞解释,直接套上锁链,带回衙门。未经审讯,既定三天后菜市口问斩。
高老庄小庙前,站满了烧香之人,一起祈祷保佑素贞平安,祈祷“瑛姑”出现,解救素贞这命苦之人。
牢狱中,素贞身带枷锁,蓬头垢面,双膝跪倒,仰头哭泣。“天哪!这世间可有正义可言?可有公理可讲?我父新丧,不但不能报仇,自己将被处斩。这难道就是老天爷的公理吗?”
突然,空中传来一个声音,道:“非也!正义始终留人间,歹人受刑送西天。”只见一位红衣女子轻飘而至。
素贞急忙跪倒,道:“仙姑可是‘瑛姑’驾到,小女子有礼了。”
瑛姑道:“素贞不必拘礼,我佛慈悲,知你有难,特来相救。我在你脑后施法,待明日自管宽心,看坏人得到报应,让好人平冤昭雪。”言罢,一晃,人已不见。
素贞哭拜在地。
第二天,高老庄菜市口,众多围观之人。监斩官坐在椅子上打盹,再等时辰。韩仁站在监斩官后边。
刑场上,素贞身着枷锁跪在高台之上。台下观众议论纷纷,“这还有天理吗?其父被人毒死,却说人家孩子是凶手,这当官之人,脑子是否进水了?”“是啊,这确实是个大冤案。”“但愿老天保佑这可怜之人吧!”“如果瑛姑出现就好了。”“对啊!咱们都祈祷瑛姑出现,快救救这孩子吧!”大家一起祈祷起来。
“肃静,肃静!”那个懒洋洋的监斩官懒洋洋的厉声喝道。他看了看天,道:“如今时辰已到,行刑!”他举起令牌就往下丢。令牌刚要落地,“嗖”的一声又飞回了手里。“呀?”监斩官大惊,用力往外一甩,令牌“啪”的一声打在韩仁的右脸上,又飞回监斩官的手里。韩仁大惊,用手捂着被打红的脸,惊恐的看着监斩官,道:“大人,你这是?”
监斩官道:“我也不知何故如此。”说着又把令牌往外一扔,令牌“啪”的又打在韩仁的左脸上。韩仁痛的直咧嘴。伸手抓住令牌,往地上用力一甩,那令牌却直接打在监斩官的脸上,“啪、啪”两声,左右脸被打的一红一紫。疼的监斩官“哎呀”一声嘣了起来。举起手来,对着韩仁“啪啪”就是两巴掌。怒道:“你这小子,真是大胆,竟敢打本大人,你小子不想活了?”
韩仁委屈的解释道:“大人莫怪,我冤枉啊,这令牌是否着了魔啊?怎么甩不出去啊?”
监斩官闻言觉的有理,去找令牌。韩仁指了指背后,原来插在监斩官的脖领里。监斩官用力一拽,“刺啦”脖领被撕破。吓的监斩官用力往外就甩,但见甩出去的令牌,又朝他们飞了回来。吓的监斩官一缩头,钻到了桌子底下。韩仁吓的往后就躲,可他忘了还在高台之上,一脚踩空,从高台上摔了下去,下面正好有一块尖朝上的石头,韩仁的头正好砸中,闷哼一声小命休矣。这作恶多端的主儿落了个如此下场。
刽子手见状撒腿就跑了。周围的观众拍手叫好。
再看高台之上,空空如也。大家扭头四处观看,哪里还有素贞的影子?
原来是瑛姑救走了素贞。素贞被救到距离高老庄二十里的尼姑庵中。素贞跪倒,以头杵地,道:“师父方便的话请收素贞为徒,紧随师父,做牛做马以报救命之恩。”
瑛姑连忙将素贞搀起,道:“素贞快快请起,有话起来好说。”
素贞道:“师父是我救命恩人,如何处置,悉听尊便。”
瑛姑道:“什么收徒不收徒的,咱们姐妹相称,你先跟我修行如何?”
素贞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如此咱们也好称呼。”言罢,素贞磕了三个头方才起身。
自此瑛姑素贞形影不离,为当地百姓传法救难传为一代佳话。
孙圣佛与天蓬使者一路走来,满耳皆是瑛姑救难活菩萨,满城百姓需要她。二人回来讲事情详细讲完,唐圣佛感慨道:“阿弥陀佛!瑛姑真的难得,如此之后,必成大器。”回头看了一下天蓬,“入门虽晚,但胆大心细,做善事不留名,救苦救难人称颂。我等需为其修缮庵院,传扬佛法,将大唐盛世之法分享与众,方是不虚此行矣!”
第二日,唐圣佛等在高老庄设坛讲法,募捐银子三千两。
第三日,将所捐银两尽数送到尼姑庵,将尼姑庵扩修一倍还多。自此,尼姑庵更名为“瑛姑庵”。
瑛姑与素贞等修行众人为当地百姓传佛法,救疾苦,分享大唐盛世之法,被当地百姓传为一个个传奇佳话。
唐圣佛师徒告别高太公等人,继续西行。
欲知后事如何,敬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