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海棠又去医院探望,在进电梯后又和进电梯的谢迪相遇。
回想她和李功佐的举止有点亲密,谢迪心里小气,见到海棠,没说话,表情淡淡的,耐人寻味。
海棠在他身后,像是害怕他而低头着,一言不发。
电梯很慢。
进来的人多,像一江东水,层层江浪不耐烦地将谢迪推到海棠前面,谢迪转身,两人被推在狭窄的角落处,两人面面相觑。
呼吸一下急促起来,突然电梯不知何处一阵抖动,被后面又进来的人层层推进来,谢迪一下扑倒海棠身上,把海棠壁咚在角落上了,两只手撑着墙面为她保驾护航,他低下头眸睇她,她慌张地寻找能容纳她的身子,却人太多挪不开身,情不自禁地下巴贴着她头发:“别动了,没位置的。”
贪婪吸她头发留下香奈儿5号的香气。
这熟悉的情节,两人心灵一点通,不知不觉地在回味着,高铁上的际遇。
又一阵的抖动,谢迪不小心亲到她的耳朵,他没有弹开,可是趁火打劫地在她的脸上和脖子处啜起来,海棠灼热的脸颊微红起来,两人身体贴在一起,都能感受到双方的心跳加速。
海棠想避开,奈何没有一点空隙,连转身都不行,唯有用手捂住他嘴巴,眼神警告他。
谢迪看着她,久久着。
电梯打开了,里面的人纷纷都走出去,剩下两人,所要到上一楼,谢迪速度用手拿开海棠的手,按住她的头往自己的嘴巴按,猛烈地舌撩了她的舌头,直到电梯打开,谢迪才收敛了自己,海棠整个人懵了,谢迪嘴角上扬着一下,深情地:“我想你,海棠。”
然后潇洒走出电梯,把海棠扔在电梯意犹未尽。
海棠即生气又惊慌却又享受着,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才走出电梯。
经过谢迪继母的监护室,听到医生对谢迪恭喜:“你妈已经渡过危险期了,明天转普通病房,后遗症一切等她醒来判断才知道。”
谢迪重重靠在墙背上,蹲下身松了一下自己,双手合一,谢谢医生!
“海棠!”
谢迪往门口看去,海棠站在门口,惊慌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李功佐手里拿着很多单子和食物,海棠撒谎回应他:“我忘记奶奶哪个门了。”
听到海棠撒谎的话语,谢迪内心不由自主地笑了。
谢蹈也过来了,听哥哥说的好消息,他这几天睡不好,终于放下心了。
“大哥,那天我送温秀雅回去酒店搬行李的时候,我在卫生间看到的血迹,觉得奇怪,好像妈不是晕倒的,像是被推的,那天妈不是收拾行李和那个唐璐阿姨回老家吗?都要走了,为何要洗澡呢?”
“房间今天几点退房?”
“12点。”
谢迪看时间,9点了,马上喊谢蹈:“快打电话,那个房间千万不能打扫,让他赶紧下楼把车开到花园,我等会就下来。”谢蹈火急火燎地下去停车场。
海棠和李功佐两人在走廊聊着许久:“你那个大哥,出差那么久的?”
“很忙吧,你也知道,在农村生活样样都用钱的,他很少回老家的,一年也就两三次。有时候我很羡慕我哥,能出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我要照顾奶奶,不得不在农村,拿着我哥的钱,整天无所事事,要不是搞开发,要不弄农业,虽然忙碌充实,但我内心空虚的·······其实我自己挺委屈的。”
“那为什么不出来和大哥在一起住啊?”
“大哥不想,不是不孝顺,他娶了老婆,自然要顾虑很多事。”
“也是,我和谢迪在一块,他妈妈一来影响我们感情,太麻烦了所以还是分手得好。不想很多烦恼。”
“海棠,看任何事情不要表面,我们会有爱人,会有孩子,会老去,也会被孩子嫌弃的。”
“不如单身吧!”
“你怎么那么固执,想事情不要悲观,你要找一个像你父亲疼爱你的男人,孩子才会健康快乐幸福。”
海棠嘟嘟嘴,耸耸肩:“好吧,好女不和男斗,我不爱争辩,你赢了。”
这么快败战下来,李功佐摸一下她头,躲在窗户后面偷窥的谢迪,气得都快把醋坛子打翻了。
海棠探望过奶奶后,立身回去,刚下去到花园那里,被谢迪强行拉过来抱住被海棠骂道:“你干什么,放开我,谢迪!”
“你心里还喜欢我的吧,我都知道你心里还有我,连吻都愿意了。”
海棠反话:“没有,明明是你强吻的!本来转不身。”
“那我现在吻你,你会拒绝吗?”见海棠正开口,他一个嘴巴子吻住她,又舌吻她,她反抗、粉拳、推开,统统没用,她要被谢迪俘虏了。
海棠心里难受,眼泪巴塔巴塔地流,谢迪感到她温热的泪水,停止了愚蠢的行为。明明有一点点在意他的行为,为何又讨厌他,他实在搞不懂这个反反复复的女人,他摊开她,“对不起,我冲动了,我实在,太想你的。”
远远看到弟弟开车过来,谢迪不能不赶时间走:“海棠,我先去一个地方处理些事情,以后再聊。”摸着海棠的脸,转身上了弟弟的车走了。
海棠不知道为何自己如此生气,不是喜欢谭凯吗?谭凯离开又半个月了,难道是自己寂寞了吗?
不对啊,自己没招惹,是谢迪三翻四次惹自己,造成局面,感觉自己太滥情了,没有确切的关系就那么纠缠不清的。
感到继母所下榻的酒店,在所在的房间里,却被早一步到的温秀雅,毁灭现场了。
温秀雅见到谢迪上门,内心慌乱一片,假装镇静地:“谢迪哥,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会突然来这里呢?不是已经搬东西过去了吗?”
“哥,卫生间已经被冲洗了。”谢蹈从卫生间出来说道。
谢迪立刻冲进去卫生间,环顾周围,被冲洗得干干净净,地板亮的像面镜子。谢迪出来质问温秀雅:“你到底来干什么呢?”
“那天我落了耳麦,才回来拿的,我看房间太乱了,我就打扫一下,好退押金不用扣钱,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让谢迪很不爽,又不能直截了当说她谋杀继母。
毕竟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