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心里还惦记着寻找炽炎鼎的事情,红衣姐姐又如是说,真是想逃又不敢逃。
屋外院落里的棚顶虽有藤蔓缠绕,仍掩盖不了炎炎烈日的照耀,又加上七月心急,一股热气便发自心底。
槐殇倚在树下,看着七月这神情,知道她是看不透这水中无蛊,又急于寻找炽炎鼎之事,心中焦急。
这女子说来也怪,连槐殇都没看出她到底是何身份,她既非人又非鬼,不是妖也不是魔,好在她修为不算高深,也无害七月之心。故把她留在这里暂时放心,那与其这样,不如先替其寻找炽炎鼎,待寻到那鼎,再想办法告知七月。
这几日来十巫丹的灵力已在槐殇体内运转舒畅,槐殇已恢复了修为。
于是槐殇在这木屋的方圆五里布下结界,独自一人向南疆城内飞去。
七月酷热难忍,便也进了屋里,谁知屋里一片漆黑,窗门均用避光织物遮挡,屋内不见阳光,倒有一种凉气。
七月见此情景,心中不禁一惊,这大白天屋子遮掩成这样,这姐姐会不会是鬼吧?但转念一想,这姐姐刚刚已站在烈日之下,南疆人风俗习惯或许就是如此,于是便放下心中芥蒂。
红衣女子见七月进屋,便言道:“你不要扰我休息,就宿在外间吧!”女子说完便闭目睡了起来。
七月躺在外间床上许久,终于有了丝丝睡意,她隐约间感到有一人站于床尾,七月刚要睡着,便被女子唤醒,七月一睁眼,那女子果然正站在床尾。
“小姑娘,别睡了,不如趁着夜色出来聊聊?”红衣女子把七月从床上拉了起来,七月揉了揉眼睛无奈地跟了出去。
此时天已经大黑,一轮明月高悬于天上。院子内的石桌上已经摆上了美酒和瓜果梨桃。红衣女子拉着七月向石桌走去,把七月按在凳上,自己坐到了对面。
红衣女子自斟一杯,又给七月斟了一杯,她一饮而尽后,把那杯推至七月面前,笑道:“喝吧!此酒没下蛊也未下毒。”
这酒虽可能有毒,但七月一个肉体凡胎自是不能不吃不喝,与其样样担心,还不如豁出去,于是七月也学着红衣女子的样子一饮而尽,可是那酒,在喉咙处滚动一番,并无辛辣之感!
“这不是酒?”七月问道。
“这自然不是酒,这是百花酿,只有鲜花和果的清香,并未经过发酵!”女子又调侃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熟悉酒的味道!”
“我只是饮过而已,但不熟悉!”七月急需为自己辩白。
“无须狡辩,今夜你只需倾听,无须多言!”红衣女子又喝了一口,开始娓娓道来。
“今夜我要同你讲个故事......”
从前有个女子,出生时便已丧父,她的母亲和她讲父母相识之地,便是这南疆的石头城,于是她便想来此一探究竟。
那日她同你一样,口渴难耐,想要讨杯水喝,只是那木屋里的是个爱管闲事的男子,红衣女子说到此处,噗嗤一笑,目光流转,画面突然拉至两人相遇之时。
“有人吗?”一个声音甜美,刚刚及笄的女子敲响了木屋之门。
片刻后,一个身着南疆服饰的男子自屋内走出。
“这位大哥,可否讨碗水喝?”年轻女子问道。
片刻后,男子端出水碗,女子一饮而尽。
“看姑娘打扮,不是我南疆本土之人,敢问姑娘是要前往何处?”
“我要去山对面的石头城!”女子如实回答。
“石头城阴气过剩,我劝姑娘莫要独自前往!”
“多谢大哥提醒,但此处我不得不去!”女子放下水碗,一跃而上,立于山巅,再一顿身飞入石头城,而年轻男子放心不下,终是跟了上去。
正如年轻男子所说,石头城内怨念极重,女子一进石头城,便围上来数百个鬼魂,女子虽修为不低,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于是几个回合下来,女子便渐渐体力不支,就将其要倒下之时,男子将其抱起,并离开了石头城。
女子那时还是情窦初开,从未与男子有过情愫,男子年轻俊美的脸庞,以及英雄救美的举动都让女子情根深种。
年轻男子将女子抱回木屋,放于床上。年轻男子终日都好似很忙,每天只能抽出少量时间来照顾女子,半月后,女子的伤势已然全部恢复,便对那男子吐露衷肠。
年轻男子在初见女子时,便心生欢喜,不然也不会随其进入了石头城。
南疆女子本就性格拘谨,而这个女子却热情豪放。
女子见自己伤势已然痊愈,若不表白,似乎没有理由再留下去。她对男子的日日照看,是对其有些许好感,一日趁男子再次来到木屋,便勇敢的表白出来。
“我喜欢你,我想同你永远一起!”女子终于表达出了自己的心意。
男子本就喜欢女子,女子这一表白男子终于按捺不住自己,俯身对女子吻了下去。
女子也极其勇敢,见男子来吻自己,竟也大胆的回吻过去,那灵巧的小舌不断与之勾缠,男子终是把持不住,将其抱于床上,脱其亵衣,然后覆上身去......
木屋里所居之女,名唤红鸢,她自不会对七月讲这些细节,只说那女子表达完之后,便被男子带回了皇宫,那个男子原来唤作夜宸,竟是南疆之皇。
七月早已猜到这个故事里的女子便是红鸢自己,七月被勾起了兴致,于是便问道:“那个姐姐被带到皇宫之后呢?”
“今日乏了,明日再讲!”红鸢说着便起身向室内走去。
故事讲到一半便不讲了,着实非常恼人,但红鸢不讲,七月即便再问也是无用,于是便也随着红鸢欲回到屋内,只是才刚起身,影影绰绰看见远处的树林处站着一人,七月未加多想,便也回到屋内入睡。
而槐殇这边已经隐到了南疆皇宫,这南疆皇宫令人非常称奇,没有帝王之气,却满是大妖的气息,槐殇寻着那气息进入了南疆议事的地方,才发现这南疆掌权者原来竟是个大妖。
槐殇隐隐听见里面有几人在轻声交谈,有一女子正和一男子正轻声回禀着什么,槐殇附上耳去,发现那女子正在说着有关虞后之事。
那女子声音听上去竟有些耳熟,仔细便知原来竟是和自己交手两次,逸燊手下的那个鲛人。只听卿晚说道:“虞后离开燕北后,燕北便被中蜀灭国。之后虞后为集无色冰晶,身受重伤,逸燊阿叔带着虞后去了一隐秘地方疗伤,暂时不回南疆!”
“好!你回去吧!带话给阿虞让她好生休养!”
卿晚听闭,便退了出去。槐殇见有人出来,便也闪身要走。
只是这时南疆皇及其亲信已感知外面有人偷听,便追了出去,槐殇知道有人追赶,便急急的离去。